第7章 代价与抉择（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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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篷人揭示的真相，如同万钧巨石压在姬慕和姬玄心头。虚空秘境并非造化之地，而是镇压着寂灭魔念的监狱，而他们的家族，竟可能在谋划一场可能毁灭北斗的疯狂行动！

就在这时，祭坛上异变再生！

吸收了时空之晶的姬瞳，身体剧烈颤抖起来！他那双重瞳虽然依旧布满裂痕，但内部却开始有微弱的光芒亮起，仿佛破碎的星辰试图重燃。无数混乱、破碎的画面在他眼前飞速闪现——尸山血海、星辰陨落、大帝喋血、秘境崩毁……还有龙傲宇那冰冷残酷的轮回之眼！

“啊——！”他发出一声痛苦而压抑的嘶吼，猛地睁开了双眼！

但那双重瞳，不再是以前的深邃混沌色，而是变成了一种……仿佛能映照万物终焉的灰败之色！瞳孔中的裂痕如同闪电般蜿蜒，看上去触目惊心。

“三哥！”姬慕和姬玄连忙上前。

姬瞳的眼神先是茫然，随即聚焦，认出了眼前的兄弟。他张了张嘴，声音干涩沙哑：“大哥……老六……是你们……”他试图扯出一个笑容，却牵动了脸上的伤口，显得无比苦涩。

“我……看到了很多……破碎的未来……”他断断续续地说道，灰败的重瞳中流露出痛苦与恐惧，“黑暗……无尽的黑暗……秘境破碎……魔念滔天……还有……我们……流血的背影……”

窥见命运碎片！这就是重瞳蜕变带来的代价之一吗？

“别说了三弟，你先休息！”姬玄扶住他。

“不……要说……”姬瞳抓住姬玄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龙傲宇……他只是棋子……背后……还有更恐怖的存在……在推动一切……家族……不可信！”

他的话，印证了斗篷人的猜测。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姬龙一声震怒的龙吟，以及徐缺的惊呼：“不好！那大蜥蜴发狂了，引动了时空风暴！”

众人脸色一变。只见碎片外部，那头时空蜥蜴在姬龙的猛攻下伤痕累累，竟彻底疯狂，不惜燃烧本源，引动了更大范围的时空乱流！无数空间碎片如同暴风雪般席卷而来，时间流速彻底混乱，整个这片区域都变得极度不稳定，仿佛随时会彻底崩塌！

“必须立刻离开这里！”斗篷人沉声道。

姬慕强撑着虚弱的身体，再次展开混沌领域，但范围小了很多，且极不稳定。姬玄背起依旧虚弱的姬瞳。徐缺和刚刚击退时空蜥蜴、浑身是伤的姬龙汇合过来。

“跟我来！我知道一条相对安全的撤离路径！”斗篷人似乎对这里很熟悉，指引着方向。

众人顶着狂暴的时空风暴，艰难地向外突围。姬慕以残存的混沌力稳定前方路径，姬玄守护左右，姬龙断后，徐缺和斗篷人则应对两侧袭来的空间碎片和时间涟漪。

每一步都惊心动魄。姬慕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强行驱咒的后遗症和此刻的消耗，让他摇摇欲坠。姬瞳伏在姬玄背上，灰败的重瞳看着兄弟们为他浴血奋战，看着姬慕那憔悴却坚定的侧脸，眼中泪水混合着血水滑落。

这就是他的兄弟！是他可以托付性命、并肩而战的兄弟！

终于，在斗篷人的带领下，他们险之又险地冲出了时空乱流的核心区域，回到了相对稳定的沙海。

所有人都近乎虚脱，身上带伤。姬慕更是直接盘坐在地，吞下丹药，全力运转者字秘恢复。他感受到自己的化龙道基确实出现了细微的裂痕，这是驱除轮回诅咒必须付出的代价，需要漫长时间和机缘来修复。

姬瞳的情况稳定了一些，但那双灰败的重瞳和窥见破碎未来带来的精神冲击，需要时间来平复。

斗篷人看着疲惫不堪的众人，尤其是道基受损的姬慕和神魂受创的姬瞳，沉默了片刻，道：“此地不宜久留，龙傲宇或许会去而复返。你们接下来有何打算？”

姬玄与姬慕对视一眼，又看了看姬龙和姬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