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服众(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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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教主,方才多有冒犯。”陆风拱手一礼,语气诚恳,“只是事关我华山派,不得不防。如今既知是您,我也定当洗耳恭听,还望教主不吝赐教,能解我华山之困。”

张无忌上前一步,伸手轻轻拍了拍陆风肩头的灰尘,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他衣袍下摆与手臂处焦黑的痕迹。那些被至阳真气灼烧的布料已化作飞灰,露出底下泛红的皮肤,虽未伤及筋骨,却也可见方才气浪的威力。

“陆掌门,方才多有得罪。”他语气难得带了几分歉意,掌心微热,一缕温和的九阳真气顺着拍打的动作渗入陆风体内,“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稍作调息便能恢复。咱们还是进屋说,莫要让旁人听了去。”说着,他侧身让出一条路,示意陆风先行。

踏入主殿,陆风抬手挥退守在门口的弟子,厚重的雕花木门轰然关闭,将外界的喧嚣隔绝在外。殿内烛火摇曳,在两人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张无忌随意找了张檀木椅坐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扶手的纹路,陆风则站在一旁,神色仍带着几分不自然。

“上个月被劫的粮草,确实是送往雍州义军。”张无忌开门见山,目光如炬,“有人在途中设伏截货,还伪造了华山派的令牌,就是想挑起两派纷争。”他顿了顿,看着陆风紧绷的下颌线,“陆掌门既然已经开始追查,想必也发现了蹊跷之处——令牌伪造得过于逼真,连嵩山派都深信不疑,这其中,只怕有内鬼相助。”

陆风猛地握拳,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我早有怀疑,只是尚未找到确凿证据。粮草路线虽已严格保密,可劫案发生时,对方却对押运时辰、路径了如指掌。”他来回踱步,袍角扫过地面发出沙沙声响,“但华山上下数百人,逐一排查谈何容易?”

“正因如此,才需要另辟蹊径。”张无忌屈指轻叩桌面,“我可以派人协助,但前提是——”他忽然起身,逼近陆风,“华山派得站在义军这边。粮草被劫后,雍州防线岌岌可危,若两派再内斗,正中幕后黑手的下怀。”

张无忌从怀中取出一本暗紫色封皮的秘籍,书页边角泛着陈旧的磨损痕迹,赫然是华山派失传已久的《紫霞神功》下册。陆风瞳孔骤缩,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手指几乎要碰到秘籍却又猛地顿住,声音因颤抖而发虚:“这、这怎么可能?紫霞下册二十年前就随我师父葬身火海,你从何处得来?!”他死死盯着张无忌,眼中既惊且疑,指尖无意识地痉挛,仿佛这本秘籍随时会化作幻影消散。

张无忌指尖轻敲秘籍封面,声音平淡得如同在说一件寻常琐事:“数月前路过青州,一位告老还乡的县令酒后吐真言。二十年前,华山派有个叫赵霖的执事弟子,功夫不错,却被长老莫天哄得晕头转向。”他抬眼直视陆风骤然发白的脸色,“莫天趁着前任掌门闭关,唆使赵霖潜入藏书阁,盗走了紫霞神功下册——陆掌门,这名字你总该记得吧?”

张无忌将秘籍往桌上重重一放,震得烛火都晃了晃,目光如刀般剜向陆风:“莫天不仅盗走紫霞下册,还是挑起华山内乱的罪魁祸首!当年他勾结外敌,故意散布下册丢失的消息,引得华山弟子自相残杀,就是想搅乱门派根基!陆风,你以为这些年门派里的明争暗斗,真是为了掌门之位?全是那老匹夫在背后搅混水!”

陆风面色阴沉如水,狠狠一拳砸在身旁案几上,震得烛台剧烈摇晃:“我岂会不知!这些年我明察暗访,早摸清了莫天的勾当!他仗着元廷撑腰,安插党羽遍布各州郡县,连我华山派内三分之一的长老都与他暗中勾结!”他猛地扯开衣领,脖颈处赫然有道狰狞的刀疤,“三年前我追查真相,差点就折在他们手里!若非……”话音戛然而止,他深吸一口气,盯着张无忌手中秘籍,眼底翻涌着滔天恨意,“如今他更是借着粮草劫案,妄图将华山拖入与嵩山的死斗,好彻底架空我的权柄!”

陆风苦笑一声,瘫坐在椅子上,神色满是颓唐:“张教主有所不知,华山派不过是个江湖门派,又如何斗得过朝廷?莫天那帮人有元廷做靠山,要钱有钱,要权有权,手下还有不少江湖败类为其卖命。我若轻举妄动,华山上下数百口人,恐怕都要遭了殃。”他抬起头,眼中满是无奈与不甘,“这些年我隐忍不发,就是在等一个机会,可这机会……实在太难等了。”

张无忌负手而立,烛火在他周身勾勒出一道凌厉的光晕,言语间尽是成竹在胸的气魄:“所以我来了。明教锐金、天鹰两旗已扮作商旅潜入各州府,专拔元廷安插的眼线。”他指尖轻弹,烛火“噗”地窜起半尺高,“过不了多久,丐帮、峨眉的精锐也会听你调遣。莫天那帮人看似盘根错节,实则各怀鬼胎——不过是被元廷用银子堆砌起来的散沙。”

他上前半步,眼中迸发的锋芒直逼陆风:“只要你肯举华山之力加入义军,不出三月,我定让那些吃里扒外的东西,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陆风猛地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抱拳向张无忌行了个大礼:“张教主如此仗义相助,陆某岂有退缩之理!华山派虽势单力薄,但全派上下愿随教主一同抗元!若能铲除莫天这等败类,为门派洗清冤屈,就算拼尽华山满门性命,我也在所不惜!”他的声音铿锵有力,一扫先前的颓唐,周身散发着久违的豪情。

张无忌大步上前,手掌重重落在陆风肩头,掌心的温度透过衣衫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陆掌门,我要的不是华山只帮襄阳义军送粮草、守城池。”他目光如炬,直直望进陆风眼底,“明教举义抗元,为的是推翻暴元、还天下太平——我要你率华山派,彻底站在我张无忌这边,与明教、丐帮、峨眉一道,共图大业!”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却愈发笃定:“嵩山派前日已与我达成盟约,他们愿出五千弟子听我调遣。陆掌门若肯携手,咱们里应外合,先端了莫天的老巢,再让元廷在中原的爪牙尽数覆灭。”指尖微微收紧,张无忌嘴角勾起一抹狠绝笑意,“到那时,整个江湖、整个天下,都将是抗元义士的天下!”

陆风眉头紧蹙,眼底闪过一丝疑虑,沉声道:“张教主心怀壮志,陆某敬佩不已。可明教向来被称作‘魔教’,多年来与各大门派恩怨颇深。那句‘焚我残躯,熊熊圣火’的口号,虽豪情万丈,却也让不少门派忌惮。您当真觉得,仅凭明教一己之力,能让天下英雄摒弃成见,齐心抗元?”他摩挲着腰间佩剑,语气中满是审慎,“更何况,各大门派向来各有主张,想要让他们心甘情愿听从号令,绝非易事。”

张无忌负手而立,周身气势陡然一变,眼神中透出一股上位者的威严:“陆掌门,明教的口号能凝聚人心,但要成大事,靠的是实打实的根基。实不相瞒,如今整个豫州都在我掌控之中。”他微微颔首,目光扫过殿内梁柱,“粮草、赋税、兵甲,这些抗元的根本,我都已牢牢攥在手里。”

“丐帮、峨眉、武当、嵩山这些门派,为何愿意听我调遣?”他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缓步走到陆风面前,“我在洛阳划出整片街区,让他们自由设立分舵,不仅提供庇护,更给了足够的话语权。有钱粮、有地盘、有诚意,这才是让他们心服口服的根本。”他抬手拍了拍陆风的肩膀,“如今洛阳城已隐隐成为抗元中枢,华山派若加入,便是与天下英雄并肩,何愁大事不成?”

陆风瞪大了双眼,脸上满是震惊之色,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张教主,我原以为明教只是江湖中一股势力,却不想您已坐拥豫州,麾下又有这许多门派响应……如此实力,当真是让陆某大开眼界。”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眼神中却仍透着难以置信,“若华山派此时加入,必能与诸位英雄共襄盛举,只是……我需得与门下弟子商议一番,再给教主答复。”

张无忌微微颔首,玄色劲装随着动作泛起利落的褶皱,腕间的金属护手在烛火下冷光微闪:“陆掌门尽管斟酌,我既敢来,便有等下去的耐性。”他伸手扣上兜帽,将面容隐入阴影,小臂上的甲胄随着动作发出轻响,“华山脚下‘悦来客栈’,我随时恭候。”话音未落,人已大步迈向殿门,黑色劲装的下摆猎猎扬起,转眼便消失在沉沉夜色中,唯有烛火依旧在空荡荡的大殿内摇晃。

张无忌离去后,殿内陷入一片死寂。陆风呆立原地,目光死死盯着案几上那本紫霞秘籍,仿佛要将其看穿。窗外夜风呼啸,烛火忽明忽暗,将他的影子在墙壁上拉得忽长忽短,像是无数个念头在他心中不断拉扯、纠缠。

良久,他缓缓伸手拿起秘籍,指尖轻轻抚过封皮,仿佛在触碰一段尘封已久的往事。“莫天……”他咬牙切齿地念出这个名字,眼中杀意翻涌,“二十年了,也该做个了断了。”

次日清晨,华山派议事厅内,陆风召集所有长老弟子。当他将张无忌的提议和盘托出时,厅内顿时炸开了锅。有人激烈反对,认为与明教合作是自降身份;有人则默默沉思,盘算着其中利弊;年轻弟子中,不少人被张无忌的宏图壮志所打动,眼中满是向往。

“诸位!”陆风猛地一拍桌子,声音震得茶杯都在颤抖,“元廷欺压我汉人已久,莫天那叛徒更是害得我华山派四分五裂!如今张教主手握豫州,又有众多门派响应,这或许是我们华山派崛起的唯一机会!”他环视众人,目光坚定,“若能铲除莫天,荡平元寇,我们华山派必将名垂青史!”

经过一整天的激烈争论,陆风最终力排众议,决定带领华山派与张无忌合作。当夜,他亲自带着几名心腹弟子,快马加鞭赶往华山脚下的悦来客栈。

客栈内,张无忌正倚窗而立,望着窗外皎洁的月光。听到脚步声,他转过身,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他知道,陆风来了。

张无忌指尖摩挲着杯盏,在陆风踏入门槛的瞬间便转过身来。玄色劲装裹着的身影隐在廊下阴影里,唯有腕间甲胄泛着冷光,他挑眉轻笑:“陆掌门这双靴子沾的露水,比昨日更重了些。”话音未落,已大步上前,烛火将他轮廓镀上金边,“看来华山今夜的风,没把陆掌门吹糊涂?”

三位心腹弟子身形齐动,齐刷刷抱拳躬身,靴底与青石地砖轻叩出声。为首弟子目光坚毅,朗声道:“见过张教主!我等追随陆掌门,愿为抗元大业赴汤蹈火!”其余两人亦挺直脊背,抱拳过肩,动作如出一辙的利落,身上佩剑随着行礼微微晃动,带起细碎的金属轻响,在寂静的客栈内清晰可闻。

张无忌微微颔首,唇角勾起一抹笑意,金属护手轻抬示意:“都是自己人,不必多礼。”说着侧身拉开雕花竹椅,玄色劲装下摆扫过桌案,带起一阵轻响,“陆掌门奔波一夜,先喝盏热茶。”他屈指弹了弹茶盏边沿,蒸腾的热气顿时漫过杯沿,“咱们边喝边谈。”

陆风沉眸瞥了眼三位心腹,抬手虚压示意:“你们去客栈外守着,若无我吩咐,任何人不得靠近。”三人对视一眼,旋即抱拳行礼,靴跟并拢发出干脆声响,转身时佩剑与甲胄碰撞出细碎清音,眨眼间便隐没在廊外夜色中。陆风待脚步声彻底消散,才反手扣上雕花木门,指尖在门闩处重重一按,发出“咔嗒”脆响:“张教主,有些话,只能你我二人知晓。”

陆风缓步走到桌前,伸手从怀中取出一个古朴的锦盒,指尖微微发颤地打开盒盖。一抹淡紫色的光晕随着盒盖开启流转而出,正是那本传说中的《紫霞神功》上册。他双手捧起秘籍,郑重地递向张无忌:“张教主,此乃华山派镇派绝学《紫霞神功》上册。当年莫天叛逃时,带走了下册,致使这套神功残缺多年。”

他目光坚定地看向张无忌,沉声道:“今日将上册交予教主,一来是为表华山派与教主共抗元廷的诚意,二来听闻教主手中有下册残卷,若能将上下册合二为一,重现这门绝世神功的全貌,无论是对华山派,还是对整个抗元大业,都是一大助力。还望教主笑纳。”

张无忌垂眸望着泛着古朴气息的紫霞神功上册,指尖轻轻抚过封皮上暗纹,半晌才抬眼看向陆风,金属护手在烛火下折射出冷冽的光:“陆掌门这份心意,我记下了。待上下册合并,我定将完整秘籍奉还华山。”他顿了顿,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不过在此之前,我有个不情之请——让我研习整套紫霞神功。”

见陆风神色微动,张无忌屈指轻叩桌案,玄色劲装下的手臂甲胄发出低沉闷响:“你放心,我无意将这功法据为己有。只是如今局势动荡,元廷与莫天余党虎视眈眈,多一份武学造诣,便多一分胜算。他日若能以紫霞神功破敌,也算是为华山派扬威。”他往前倾身,目光灼灼,“陆掌门若信我,便应下这桩交易。”

陆风神色未变,心中却暗自思忖果然如此,面上浮起一抹了然的浅笑,双手抱拳道:“张教主坦诚相告,倒教陆某惭愧。紫霞神功若能在教主手中重现全貌、发挥大用,本就是华山派之幸。”他指尖轻敲桌案,沉吟片刻后目光一凛,“只是这功法修习需循序渐进,且其中诸多要诀关乎华山派传承。陆某斗胆提议,待秘籍合璧后,教主可在华山派闭关研习,由我派长老从旁协助,一来保功法万无一失,二来也能避免江湖非议。不知教主意下如何?”

张无忌双臂交叠,金属护手碰撞出清脆声响,眼底笑意愈发浓烈:“陆掌门思虑周全,正合我意!”他屈指弹了弹案上紫霞秘籍,玄色劲装下摆扫过椅面,“待神功大成,我定倾囊相授。日后华山上下若有修炼瓶颈,尽管找我——”话音未落,他忽地凑近,压低声音带着几分郑重,“但在此之前,还需劳烦掌门替我严守这个约定。”

陆风脊背挺直,抱拳时袖口滑落,露出腕间暗纹,目光如炬:“张教主但放宽心。华山派既应下此事,必以信誉担保。”他伸手按住案上秘籍,指节因用力泛白,“他日神功现世,还望教主不吝赐教。”说罢直起身,衣袂无风自动,周身透出不容置疑的决然。

张无忌微微颔首,金属护手轻抬,示意陆风。他靠坐在椅背上,玄色劲装勾勒出挺拔身形,烛火摇曳映照在他脸上,光影交错:“既如此,陆掌门便先回吧。回去也好准备准备,待我将秘籍整合,咱们再商议闭关研习之事。”他目光平静,却透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往后还需与陆掌门紧密合作,共图大业。”

陆风双手抱拳,恭敬一揖,甲胄轻响间转身迈步。他跨出厢房门槛,身影融入昏黄的廊间光影,脚步沉稳而有力。那三位心腹弟子原本如松般挺立在廊下,见陆风出来,立刻身形一动,默契地跟上。一行人沿着木质楼梯拾级而下,靴底与台阶摩擦发出轻微声响,在寂静的客栈中回荡。出了客栈大门,夜色如墨,他们翻身上马,扬鞭疾驰,转瞬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张无忌目送着陆风等人的身影在夜色中彻底消失,才缓缓合上厢房的门。他转身将陆风留下的紫霞神功上册轻轻放在桌上,又从怀中取出自己珍藏的下册残卷,目光在两本秘籍上逡巡。烛火摇曳,映照着他专注的面庞,金属护手摩挲着秘籍的封皮,发出细微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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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吸一口气,翻开上册,逐字逐句地研读起来,时不时对照着下册的内容,眉头微微皱起,陷入沉思。遇到不明白的地方,便放下秘籍,在房间内来回踱步,甲胄随着他的动作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随着时间的推移,窗外的天色渐渐泛白,张无忌却浑然不觉。他沉浸在紫霞神功的精妙武学之中,时而面露欣喜,似有所悟;时而神色凝重,苦苦思索。终于,在晨光洒进房间的那一刻,他将上下册秘籍合上,长舒一口气,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自语道:“终于是有了些头绪,且待我闭关研习,定要将这神功融会贯通!”

张无忌将秘籍收在衣服内,整理了一下衣衫,迈步走出厢房。客栈的伙计早已备好了早餐,他匆匆用过,便准备前往华山派。出了客栈,他微一凝神,脚下轻点,施展起精妙绝伦的身法,如同一道黑色的幻影般朝着华山派方向疾掠而去。

不多时,他已到了华山派山门。两名守门弟子见到一个身影如鬼魅般闪现,皆是一惊,待看清来人是张无忌后,想起陆风此前的吩咐,立刻抱拳行礼,恭敬道:“见过张教主!陆掌门已吩咐过,教主请进!” 张无忌微微点头,神色平静地踏入华山派山门。只见山间云雾缭绕,古松翠柏林立,透着一股庄严肃穆之气。他顺着山道前行,脑海中还在思索着紫霞神功的要诀,不知不觉间已到了内院。

张无忌稳步踏入内院,廊下光影斑驳,洒落在他玄色劲装之上。刚到议事厅门口,便听见厅内传来陆风沉稳的声音。他微微一顿,抬手轻扣门框,发出两声轻响。

陆风正与几位长老围坐,目光落在桌上的舆图之上,商议着抗元的兵力部署。听到声响,他抬眼望去,见是张无忌,立刻起身相迎,身后的长老们也纷纷站起。陆风快步上前,双手抱拳,笑道:“张教主来得正好,我等正商议要事,还望教主不吝赐教。”

张无忌回以一礼,目光扫过厅内众人,神色平和:“陆掌门客气了,既已到贵派,自当尽力。”说罢,随着陆风走进厅中,目光落在舆图上,心中已有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