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第二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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擂台之上,秦烈紫金真气凝聚,目光扫过孛罗帖木儿一方,沉声道:“第二局,我应战。你们谁来?”

秦烈刚在擂台上站定,擂台后方的孛罗帖木儿便猛地直起身,玄色锦袍下的手紧紧攥住扶手,目光如鹰隼般锁在秦烈身上,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秦烈,你也投奔了他?”

当年秦烈在黑沙卫时,虽只是代管首领,却因成功兼容龙象般若功与玄冥气功,深得孛罗帖木儿器重,甚至一度想将其培养成心腹。后来秦烈驻守黑沙城,孛罗帖木儿还曾派人送去密令,邀他回帐下任职,却迟迟未得回应,只当他是战死或叛逃,从未想过他竟投奔了张无忌。

秦烈闻言,紫金真气微微一凝,眼底闪过一丝复杂——他曾钦佩孛罗帖木儿的治军能力,却也看清其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野心。如今立场已改,再无半分犹豫,冷声回应:“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孛罗帖木儿,你为一己私欲,以戾气害百姓、以州土作赌注,绝非明主。我如今追随主公,只为护燕云百姓安稳,与你昔日所为,截然不同!”

“截然不同?”孛罗帖木儿冷笑一声,周身罡气骤然释放,比之前更显凌厉,“你忘了是谁让你习得龙象、玄冥功?忘了是谁给你黑沙卫代管之权?

“我从未忘昔日之恩,却也不会因恩废义。”秦烈挺直脊背,紫金真气在周身形成光罩,稳稳抗住对方的气场压迫,“你授我功法,是为让我替你卖命;我如今叛你,是为护万千百姓——恩与义,我分得清楚!今日在擂台上,我不会因昔日情分手下留情,若你派人应战,便拿出真本事来!”

孛罗帖木儿看着秦烈坚定的神色,知道再多说无益,眼底的复杂尽数褪去,只剩冰冷的杀意。他缓缓抬手,指向黑沙卫队列中一名身着银甲的将领,沉声道:“好!既如此,哈丹,你去会会他。记住,不必留手!”

那名银甲将领应声而出,身形魁梧,周身龙象般若功的气劲比摩托更显浑厚,显然也是孛罗帖木儿麾下的顶尖悍将。他大步踏上擂台,目光凶狠地盯着秦烈:“叛徒!今日便让你尝尝,背叛大都督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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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丹的怒吼声未落,秦烈周身紫金真气已如云雾般氤氲开来,紫阳罡气的暖芒裹着龙象劲的沉凝,在周身形成一层流转的光罩。他眼神平静,既无怒意也无轻视,只淡淡回应:“多说无益,手底下见真章。”

话音落,哈丹已纵身扑来,十层龙象般若功的刚猛气劲轰然爆发,双拳如铁锤般砸向秦烈面门,拳风裹挟着沙尘,竟将擂台台面的黑布都掀起一角。秦烈不闪不避,紫金真气凝于双臂,抬手格挡——“砰”的一声闷响,两人拳臂相撞,气劲四下扩散,擂台边缘的木架都微微震颤。

秦烈只觉一股巨力顺着手臂传来,心中已然明了:哈丹虽将龙象功练至十层,却只得其刚猛,未悟混元一气决的调和之法,气劲刚硬有余、灵动不足,比摩托差了不止一筹。他当即收住七分力道,只以三成紫阳罡气卸力,同时脚步微动,借着太极劲的圆融,绕到哈丹身侧。

哈丹一击未中,又被秦烈轻巧避开,怒吼一声,转身挥拳再砸。秦烈依旧不与他硬拼,时而侧身卸力,时而抬手格挡,紫金真气如流水般流转,总能在间不容发之际避开哈丹的猛攻。几个回合下来,哈丹渐感力竭,十层龙象功的气劲消耗极快,额角青筋暴起,呼吸也变得粗重。

“只会躲吗?!”哈丹怒吼着,双拳如狂风暴雨般砸出,试图逼秦烈硬接。秦烈却依旧冷静,目光锁定哈丹的破绽,忽然变守为攻——紫金真气凝于右拳,对着哈丹空门大开的肋下轻轻一推。这一拳看似力道不大,却带着紫阳罡气的绵韧,哈丹只觉一股暖劲涌入体内,刚猛的龙象气劲瞬间紊乱,整个人踉跄着后退三步。

没等哈丹稳住身形,秦烈已欺身而上,左手成掌,紫金真气凝聚,对着哈丹的护体气劲轻轻一按——这一掌未用全力,却精准点在气劲薄弱处,哈丹的护体气劲瞬间出现裂痕。紧接着,秦烈右手成拳,依旧收着力道,对着哈丹胸口轻轻一击。

“噗!”哈丹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被打得向后飞去,重重摔在擂台外的沙地上,挣扎了几下却站不起来。秦烈立于擂台中央,周身紫金真气缓缓敛入体内,他看着台下的哈丹,语气平静:“你只练得龙象功十层的形,未得其神,输得不冤。”

哈丹摔在沙地上,挣扎着却始终无法起身,十层龙象功的气劲彻底紊乱,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擂台四周一片寂静,元军士兵看着秦烈的目光满是忌惮,黑沙卫队列里更是无人再敢上前。

秦烈立于擂台中央,周身紫金真气仍在缓缓流转,如云雾般萦绕周身,他抬眼扫过孛罗帖木儿一方,声音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还有谁要战!”

这一声不算洪亮,却穿透了场内的死寂,落在每个人耳中。孛罗帖木儿坐在主位上,指尖死死攥着扶手,指节泛白,玄袍下的气劲躁动不已——他麾下悍将接连败北,哈丹已是能拿出的顶尖战力之一,如今连他都输了,再派人上去,不过是徒增败绩。

何太冲站在一旁,左颊刀疤抽搐了几下,眼中满是不甘,却也清楚,此刻已无人能敌秦烈。他悄悄摸向腰间的瓷瓶,却被孛罗帖木儿用眼神制止——孛罗帖木儿虽怒,却不愿在擂台上用下毒这种手段,失了体面。

台下的张无忌看着秦烈挺拔的身影,眼底闪过一丝赞许——秦烈不仅赢了比试,更留了分寸,未伤哈丹性命,既显了实力,又不失气度。周芷若、陆风等人也松了口气,第二局的胜利,已是囊中之物。

秦烈见无人回应,再次开口,声音比之前更显凌厉:“孛罗帖木儿,你麾下若再无人应战,这第二局,我便胜了!按约定,你需割让一州给我军!”

秦烈的话音刚落,一道阴恻恻的声音突然响起:“第二场,我应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何太冲从孛罗帖木儿身旁缓步走出,玄色劲衣下的手悄悄摸向腰间的瓷瓶,左颊刀疤在晨光下更显狰狞。他抬眼看向擂台上的秦烈,眼底满是阴毒:“你这叛徒,能赢哈丹,不过是侥幸。今日我来会你,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黑沙卫手段!”

说罢,何太冲纵身跃起,身形轻悄如鬼魅,落地时悄无声息,周身瞬间弥漫开一股若有若无的腥气——那是五毒门毒术与星宿派化功大法交织的气息,刚一散开,台下众人便下意识屏住呼吸。

秦烈眼神一凛,周身紫金真气骤然暴涨,紫阳罡气形成一层厚实光罩,牢牢护住周身:“何太冲,你身怀多门邪功,却只会用下毒、化功这些阴招,也配称‘手段’?今日我便让你看看,邪不胜正!”

何太冲冷笑一声,右手一翻,掌心泛起一层灰气,正是化功大法的起手式:“口舌之争无用!你能接我三招,算你命大!”话音落,他猛地踏地,身形如箭般扑向秦烈,掌心灰气直拍秦烈心口,竟想一上来就化去他的真气。

秦烈早有防备,左脚向后一撤,身形微微侧转,避开何太冲的掌心,同时右手成拳,紫金真气凝聚,对着何太冲的肋下挥出——这一拳虽未用全力,却带着紫阳罡气的刚猛,若被击中,非伤即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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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太冲见状,急忙侧身躲闪,同时左手悄悄摸向腰间的瓷瓶,指尖沾了一点墨绿色粉末,趁着躲闪的间隙,猛地弹向秦烈面门——这是他早年从五毒门习得的“腐骨粉”,沾肤即烂,阴毒无比。

台下的张无忌见状,眉头一皱,正要出声提醒,却见秦烈早有察觉,头一偏避开粉末,同时周身紫金真气暴涨,气浪将残余的粉末冲散。紧接着,秦烈欺身而上,双拳如暴雨般落下,紫金真气如流水般流转,招招攻向何太冲的要害,逼得他连连后退,根本没时间再用毒招。

何太冲被秦烈的拳势逼得连连后退,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突然变招——双手快速运功,化功真气在掌心凝聚,竟凝结成一道灰黑色刀罡,刀身泛着阴冷光泽,还未劈下,便带着蚀骨的寒意。

“接我这招‘化功刀’!”何太冲一声低喝,手臂猛地挥出,灰黑色刀罡如闪电般向秦烈劈去,所过之处,空气都仿佛被腐蚀,发出“滋滋”声响。

秦烈眼神一凝,当即运起擒龙功,双手虚握,试图用真气牵引化解刀罡。可刚一接触,他便脸色微变——这化功刀罡竟带着极强的腐蚀性,擒龙功真气刚触碰到,便被瞬间消融,根本无法牵引。

“没用的!这刀罡能化一切真气,你躲不掉!”何太冲见状,嘴角勾起一抹阴笑,手臂再次加力,刀罡速度更快,直劈秦烈肩头。

秦烈来不及多想,只能被迫向后急退,同时侧身避开——灰黑色刀罡擦着他的肩头劈过,落在擂台台面上,瞬间腐蚀出一道深沟,木屑飞溅,还冒着黑烟。

没等秦烈稳住身形,何太冲已再次挥出刀罡,一道接一道,灰黑色刀影笼罩秦烈周身,逼得他只能不断躲闪,根本无法近身。台下众人见状,都替秦烈捏了把汗,张无忌也皱紧眉头,低声自语:“这化功刀罡确实棘手,秦烈若不能破局,迟早会被耗尽真气。”

何太冲的刀意愈发炽盛,灰黑色刀罡一道快过一道,周身已只剩残影,刀气呼啸着劈向四周——擂台旁一座临时搭建的木楼竟被余波扫中,“轰隆”一声轰然倒塌,木屑飞溅,烟尘弥漫。

秦烈连续躲闪,真气已消耗不少,见刀罡越来越密,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索性不再躲避——周身紫金真气骤然暴涨,紫阳罡气凝聚成一层厚实光罩,如金钟般将自己护住。

“找死!”何太冲见状,冷笑一声,全力挥出三道刀罡,叠加在一起,如巨斧般劈向秦烈的罡气罩。“砰!”刀罡狠狠砸在光罩上,灰黑色真气与紫金罡气剧烈碰撞,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秦烈脚下的擂台木板瞬间裂开数道深痕,他死死咬牙,双臂青筋暴起,硬抗着刀罡的冲击。

就在刀罡即将破开罡气罩的瞬间,秦烈突然动了——他猛地侧身,避开刀罡主力,同时右手如电,指尖凝聚紫金真气,精准点向何太冲胸口的“膻中”“中庭”“鸠尾”三道死穴。

何太冲猝不及防,被点中穴位的瞬间,浑身一僵,化功刀罡的气劲顿时紊乱。秦烈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左手猛地探出,竟直接握住了那道尚未消散的灰黑色刀罡——腐蚀性真气瞬间侵入他的手掌,秦烈闷哼一声,掌心立刻渗出紫血,那是紫阳真气融入血液、与化功真气相抗的象征。

“不可能!”何太冲见状,眼中满是难以置信——没人敢用手硬接他的化功刀罡,更别说还能以真气相抗。秦烈却不管掌心的剧痛,左手猛地发力,紫金真气顺着刀罡反向涌入何太冲体内,瞬间打乱了他的真气运行。

何太冲只觉一股炽热气劲直冲脏腑,化功真气瞬间紊乱,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踉跄着后退,再也握不住刀罡。秦烈趁机上前,右手成拳,紫金真气凝聚,对着何太冲胸口狠狠一拳——“砰!”何太冲被打得倒飞出去,重重摔在擂台外,昏死过去,腰间的瓷瓶也摔得粉碎,毒粉散落一地。

秦烈缓缓松开左手,掌心的紫血仍在渗出,却已不再腐蚀。他立于擂台中央,虽气息微喘,眼神却依旧坚定,看向孛罗帖木儿一方,声音沉稳:“第二局,我胜!”

何太冲昏死在沙尘中的瞬间,秦烈缓缓站直身形,掌心的紫血仍在渗出,却被周身暴涨的紫金真气渐渐裹住。他深吸一口气,体内气血如江河般涛涛翻腾,紫阳罡气化作淡紫色光晕向四周扩散,连擂台旁的烟尘都被气浪推开,整个人宛若被紫气环绕的战神。

他抬眼扫过孛罗帖木儿麾下的黑沙卫队列,目光锐利如刀,声音比之前更显雄浑:“还有谁来战!”

这一声落下,东城外彻底陷入死寂。元军士兵看着秦烈周身流转的紫气,再想起方才他硬接化功刀罡、徒手握真气的场景,皆下意识后退;黑沙卫队列里,哪怕是练过十层龙象功的精锐,也无人再敢上前——秦烈此刻的气势,早已震慑全场。

孛罗帖木儿坐在主位上,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指尖死死攥着扶手,指节泛白。他麾下最器重的悍将接连败北,连何太冲都不是对手,此刻再派人上去,不过是徒增伤亡,更会彻底折损士气。

秦烈见无人回应,周身紫气愈发炽盛,再次开口,声音穿透寂静:“孛罗帖木儿,三局三胜,如今我军已赢两局,按约定,你需割让两州——你若再无人应战,这第二局的胜果,便算我军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