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家庭众生相 和老爹的“凡尔赛”(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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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着急上班!多歇歇!养足精神!就凭我儿子这手艺,这脑瓜子,那工作还不是闭着眼睛随便挑?”

他越说越起劲,仿佛站在了轧钢厂的表彰台上,声音洪亮得能传到隔壁九十五号院去:“老张家那小子,张建军!高中毕业咋了?天天鼻孔朝天!他爹见天儿显摆!呸!能给我车个标准件不?能看懂那复杂的装配图不?我儿子就能!”雷大炮用力地一挥手,仿佛要把所有质疑都挥到九霄云外,“咱家二蛋,那是正经的中专技术苗子!是金子,搁哪儿都放光!随我!”

这突如其来的“父爱如山”,拍得雷二蛋肩膀生疼,心里却暖烘烘的,还有点哭笑不得。

他赶紧把剩下的小半截黄瓜塞嘴里,顺手抄起石桌上晾得刚好温乎的搪瓷茶缸,里面是早就泡好的大叶子茶,殷勤地递过去:“爸,您辛苦,喝口茶,润润嗓子。”

徐兰端着刚炒好的青菜从厨房出来,看着这爷俩一个比一个能吹的架势,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行了行了,老雷!一回来就咋咋呼呼!爷俩一个德性!赶紧的,洗手!准备开饭!小玲,别看书了,收拾桌子!二蛋,去拿碗筷!”

“哎!好嘞妈!”雷二蛋如蒙大赦,赶紧从老爹那充满自豪感的大手下溜出来,麻溜地跑进厨房。

饭菜摆上了院里的石桌,简单却透着家的暖意。

一碟油汪汪的炒青菜,一碟淋了芝麻酱的拍黄瓜,一簸箕金灿灿的玉米面窝头,还有一大盆熬得稠糊糊的棒子面粥。空气里弥漫着饭菜的香气和淡淡的煤烟味。

雷大炮洗了手,一屁股坐在主位上,拿起一个窝头,掰开,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大口,腮帮子立刻鼓囊囊的,还不忘继续刚才的话题:“…那德国车床的轴套,公差要求正负一丝(0.01毫米)!老李他们几个,拿着千分尺量来量去,装上去就是差那么一星半点,要么紧得转不动,要么松得咣当响!急得老李那汗,哗哗的!”他得意地抿了口棒子面粥,“最后咋办?还得看你爹我!我上去一瞧,嘿!问题出在基座那个定位销孔,他们扩孔的时候手抖了,偏了那么一丝丝!我就拿咱那老伙计,”他比划了个锉刀的手势,“一点点找补,凭着手感,硬是给修圆乎了!装上去,严丝合缝!一点动静没有!嘿,老李他们几个,看傻眼了!直挑大拇哥!”

徐兰给丈夫夹了一筷子青菜,笑着接话:“行了,知道你厉害。快吃你的吧。对了,今儿街道办可热闹了。”她转向孩子们,开启了家庭信息播报模式,“95号院那边,贾家婆媳俩又掐上了!为块巴掌大的晾衣服地方,吵得屋顶都快掀了。贾张氏那嘴,跟刀子似的,秦淮茹哭得那叫一个惨。一大爷易中海在那儿调解呢,嗓子都喊哑了,我看也够呛,那婆媳俩是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让谁。”

雷小玲小口小口地喝着粥,闻言抬起头,一脸认真:“妈,根据社会学和家庭伦理学的观点,婆媳矛盾根源在于家庭权力结构失衡和沟通机制失效。易大爷的调解方法过于依赖个人威望,缺乏制度性约束,效果必然有限。”她推了推鼻梁上并不存在的眼镜架,说得一板一眼。

雷大炮听得一愣一愣的,嘟囔着:“啥结构…啥制度…小玲啊,你这书念得,说话都跟打哑谜似的。”他显然更关心儿子,“二蛋,甭听那些糟心事儿。咱97号院多清净!对了,小燕子呢?跑哪儿野去了?吃饭都不见人。”

说曹操曹操到。院门“砰”地被撞开,雷小燕像只快乐的小麻雀飞了进来,小脸红扑扑的,眼睛亮得惊人,手里还紧紧攥着那个沉甸甸的铁皮“科学威慑炮”。

“爸!妈!大姐!二哥!你们猜怎么着?!”她冲到石桌边,连珠炮似的开始汇报战果,声音因为激动而拔得尖尖的,“我拿着二哥给我做的‘炮’去找二毛子他们了!就按二哥说的,找了个没人的墙角,塞了个小泥丸儿,拉上弦,瞄准他们脚边的大土坷垃,‘啪’地一扣那个小铁片儿!”她兴奋地比划着,“我的妈呀!那泥丸子打得那土坷垃‘噗’一下炸开老大一团灰!跟放了个小炮仗似的!二毛子他们几个,吓得嗷一嗓子,差点尿裤子!抱头就跑!”

全家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雷小燕挺起小胸脯,下巴抬得老高:“我端着‘炮’就追出去,堵着他们家门口,喊:‘二毛子!把玻璃球还我!不然下一炮轰你家窗户!’ 嘿!你们是没看见他那怂样!屁滚尿流地就把玻璃球全还给我了!还…还多给了我两颗,说是赔礼道歉!”她献宝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把花花绿绿的玻璃球,哗啦啦倒在石桌上,最大那颗猫眼儿在夕阳下闪着奇异的光。

“二哥!你太神了!你就是诸葛亮转世!比爸车间里那大机器还厉害!”小丫头看向雷二蛋的眼神,充满了五体投地的崇拜,简直在发光。

雷二蛋正啃着窝头,被妹妹这夸张的比喻呛得直咳嗽,好不容易顺过气,脸上那得意劲儿藏都藏不住,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了。

他伸手揉了揉雷小燕汗津津的脑袋瓜,努力摆出兄长的稳重,压低声音:“低调!低调点小燕子!记住哥的话没?这玩意儿是‘科学玩具’,吓唬人用的!打打土坷垃,听个响儿,看个烟儿,让他们知道咱不好惹就成!千万别真对着人或者人家东西招呼!”他刻意板起脸,强调道,“真打坏了窗户,或者打着人,咱家可赔不起!你二哥我还得进去吃牢饭,懂不?咱这是智慧,是威慑,不是真打仗!”

“懂懂懂!二哥你放心!我可准了!就打土坷垃!”雷小燕把头点得像小鸡啄米,拍着小胸脯保证。

雷大炮听得哈哈大笑,声震屋瓦,蒲扇般的大手又重重拍在雷二蛋后背上:“好小子!随我!这脑瓜子就是好使!对付那帮小崽子,就得这样!兵不血刃!比你爹我当年光知道抡拳头强!” 这评价,在雷大炮这儿,绝对是最高级别的赞扬了。

徐兰看着桌上的玻璃球,又看看得意洋洋的儿子和兴高采烈的女儿,无奈地笑着摇摇头,眼神里却满是纵容。

雷小玲则“哼”了一声,低下头继续喝粥,小声嘀咕了一句:“歪门邪道…” 可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和忍不住瞟向那把玻璃球的目光,还是泄露了她心底那点小小的惊奇和…嗯,或许还有那么一丝丝不易察觉的佩服?

雷二蛋感受着老爹那充满力量与自豪的拍打,看着老妈无奈又宠溺的笑容,听着大妹小声的嘀咕和小妹叽叽喳喳的崇拜,嘴里嚼着老妈炒的青菜,窝头的香甜在舌尖弥漫。

傍晚的风吹过葡萄藤,带来一丝凉爽。

一股暖烘烘、沉甸甸的满足感,像那盆温热的棒子面粥一样,熨帖地流淌在胸口。

他端起碗,咕咚喝了一大口粥,心里美滋滋地冒泡:“这日子,啧,舒坦!待业咋了?有爹妈罩着,有妹妹闹着,还有技术傍身,小风一吹,小日子一过…美滋滋!”

晚饭在雷大炮持续不断的“车间传奇”和雷小燕兴奋的“威慑炮战记”中热热闹闹地结束了。

徐兰和雷小玲收拾碗筷,雷大炮满足地剔着牙,雷小燕则宝贝似的擦着她的铁皮炮。

雷二蛋伸了个懒腰,慢悠悠地站起身,趿拉着破布鞋,又溜达到了院子西南角的工具棚。

他没开灯,就着最后一点天光,目光在那堆工具和材料上扫过,最后落在了墙角那个黑乎乎、此刻正安静蛰伏的煤球炉子上。

刚才饭桌上那股暖意和满足沉淀下来,变成了一种更踏实的东西。

他顺手拿起一块巴掌大的、还算平整的铁皮边角料,在手里掂了掂,又用指关节敲了敲炉子那粗糙冰冷的外壳,发出沉闷的“铛铛”声。

“费煤…点火慢…烟还大…”他想起老妈生火时被呛得咳嗽的样子,想起那红黄不定、有气无力的火苗,还有饭桌上老爹那“比抡拳头强”的夸奖。

“煤炉子…是得改改。”

他自言自语,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铁皮边缘,脑子里各种齿轮、杠杆、风道的简图飞快地转动组合。

“加个风门…调节进风量?控制燃烧效率?好像…能行?”

他蹲下身,就着昏暗的光线,用手指在落满灰尘的地面上,画了一个歪歪扭扭的草图。

那粗糙的铁皮,在他眼里,仿佛已经变成了一个精巧的、能改变家里烟火气的小小机关。

“试试!”雷二蛋嘴角勾起一抹熟悉的、带着点挑战和跃跃欲试的弧度。

棚子里的光线彻底暗了下来,只有他眼中闪动着思索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