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倒打一耙（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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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木门再次惨遭蹂躏，冷着脸的执法弟子王师兄和一脸“悲愤委屈”的张莽堵在门口，气势汹汹。

林凡手里的烤番薯“恰到好处”地掉在地上，他脸上瞬间堆满了惊慌、茫然和无措，活脱脱一个被恶霸堵门的小可怜。他甚至还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声音带着颤：

“张……张师兄？王师兄？这……这是怎么了？师兄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那演技，浑然天成，毫无PS痕迹。

张莽一看他这装模作样的姿态，气得差点原地爆炸，指着林凡的鼻子就骂：“林凡！你少他妈装蒜！上午你污蔑我抢你救命钱，害我在执法师兄面前丢尽脸面！现在王师兄在此，你还敢狡辩？！”

王师兄目光如电，扫视着屋内。乌烟瘴气的焦糊味还没散尽，地上还有捣烂的草叶残渣，那个破瓦罐和简易灶台更是显眼。他眉头皱得更深了，冷声道：“林凡，张莽指控你恶意污蔑同门，毁人清誉。你作何解释？还有，你这屋里是在做什么？为何有如此怪味？”

林凡心里飞速盘算。硬扛执法弟子是找死，必须智取。

他脸上立刻换上更加委屈，甚至带着点哭腔的表情：“王师兄明鉴啊！弟子……弟子冤枉啊！”

他先是看向张莽，眼神“畏惧”地躲闪了一下，才小声道：“张师兄，上午您带着两位师兄来……来收灵石，我……我确实只有那半块，想求您宽限几日。可能……可能是我当时伤重，说话声音大了点，被路过的师兄听见，产生了误会……我绝对没有故意污蔑您的意思啊！”

他这话说得“情真意切”，既承认了张莽来收钱，坐实债务关系，又点明自己伤重博同情，还把“污蔑”定性为“误会”，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反而显得张莽小题大做，咄咄逼人。

张莽气得浑身发抖：“你放屁！你明明喊得整个杂役区都快听见了！”

林凡缩了缩脖子，更“害怕”了：“我……我当时可能是太疼了，没控制住声音……张师兄，我错了，我不该喊那么大声让您误会……您千万别生气……”

他以退为进，姿态放得极低，反而更显得张莽蛮横无理。

王师兄听着，脸色有些微妙。杂役弟子间的破事他见多了，多半是张莽这种外门弟子欺负人，结果对方不小心闹大了，让他下不来台。这种事，通常和稀泥就行。

但他还是指着屋里的灶台和瓦罐：“那这些呢？你在私自生火炼制什么？宗门有规定，杂役弟子不得私自……”

话没问完，林凡立刻接上，表情变得更加“凄苦”和“窘迫”：

“师兄！弟子知错！弟子实在是因为伤势未愈，腹中饥饿难忍，宗门份例的馍馍又硬又冷，弟子肠胃不适，才……才偷偷挖了几个后山的野番薯，想烤熟了充饥……又怕烟太大被人发现，就想试着用控火诀控制火势，结果弟子愚笨，学艺不精，把番薯都烤糊了……弄得到处是烟，还请师兄责罚！”

他一边说，一边还把旁边剩下的两个黑乎乎的烤番薯“证据”往前推了推，脸上是被抓包的羞愧和因为“饥饿”而产生的窘迫。

完美解释！合情合理！野番薯是事实，烤糊了也是事实，尝试用控火诀更是体现了他“积极向上”，虽然笨拙的学习态度！至于毒蘑菇？那是啥？根本不存在！

王师兄看了看那两个确实烤得焦黑的番薯，又看了看林凡那惨白的小脸和破旧的衣服，心里的天平彻底倾斜了。就是个可怜的、饿急了眼的杂役弟子，搞出点乌龙而已。那张莽，确实过分了。

张莽眼看形势不对，急了：“王师兄！他胡说！他肯定在搞别的鬼！那味道不像是烤糊番薯！”

林凡立刻用更大的声音，带着哭腔“忏悔”：“师兄！是我不好！我不该偷挖野番薯，不该浪费灵气学控火诀，还学不好！我给宗门丢人了！我认罚！扣我份例吧！只求师兄别再让张师兄为我这种废物动气了，都是我的错……”

他一口咬死就是烤番薯，态度“诚恳”认错，还把锅全揽自己身上，反而把张莽衬托得像个不依不饶的恶霸。

王师兄彻底不耐烦了，瞪了张莽一眼：“够了！张莽！一点杂役弟子的琐事，也值得你大动干戈拉我来？他欠你灵石，自有宗门规矩，催缴可以，但不得过度！至于烤番薯……哼，下次注意！”

他最后一句是对林凡说的，但明显是敷衍。

张莽脸都憋紫了，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感觉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还被对方借力甩了一身泥！

王师兄懒得再管这破事，转身就要走。对他来说，处理这种鸡毛蒜皮，纯粹是浪费修炼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