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双生花现与灵魂融合（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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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你一个人—"沈青禾想拉住她，却被林婉柔拽着往外跑。
"相信她！灵霄宫弟子不是吃素的！"
身后传来激烈的打斗声。沈青禾边跑边回头，看到卖花女一人独战数敌，剑光如练，竟一时不落下风。但敌人太多，她很快被逼到角落...
转过一个弯，前方出现两条岔路。林婉柔毫不犹豫选了左边："这条通往悬崖小路，可以甩开追兵！"
话音刚落，又是一阵剧痛袭来。这次比之前更猛烈，沈青禾直接跪倒在地，感觉自己的灵魂正在被撕扯。对面的林婉柔同样痛苦不堪，两人不自觉地又向对方伸出手...
"不...能碰..."林婉柔咬牙缩回手，"会...融合..."
沈青禾强忍痛苦，扶着墙壁站起来："快走...时间不多了..."
两人跌跌撞撞前行，身后的追兵声越来越近。沈青禾感觉自己的意识开始模糊，时而看到自己的手，时而又看到林婉柔的视角，两人的感官正在不可逆转地交织在一起。
终于爬到洞口，外面是陡峭的悬崖小路，仅容一人侧身通过。下方是万丈深渊，云雾缭绕，看不到底。
"我先过..."林婉柔小心翼翼踏上小路，"跟紧我..."
沈青禾紧随其后，后背紧贴崖壁，一点一点挪动。山风呼啸，吹得人摇摇欲坠。走到一半时，身后传来崔琰的怒吼："在那！放箭！"
箭矢破空而来。林婉柔敏捷地闪避，但一支箭还是擦过她手臂，鲜血顿时涌出。沈青禾也感到手臂一疼，低头看却发现自己相同位置也出现了一道血痕！
"感官共享..."林婉柔脸色惨白，"我们...越来越接近了..."
又是一波箭雨。这次有支箭直奔沈青禾心口而来！千钧一发之际，林婉柔猛地扑过来推开她，自己却被箭射中肩膀，痛呼一声失去平衡，向悬崖外倒去！
"姐姐！"沈青禾本能地伸手去抓，却因为灵魂共鸣的剧痛动作慢了半拍，眼睁睁看着林婉柔坠落...
就在这生死瞬间，一股奇异的力量突然从沈青禾体内爆发！她感到自己的意识飞速延伸，竟与下坠的林婉柔连接在了一起。更不可思议的是，她的身体自动做出了反应——纵身一跃，精准地抓住了悬崖上突出的树枝，另一只手牢牢抓住了林婉柔的手腕！
"抓紧我！"沈青禾（或者说两人的合体）大喝一声，声音奇异地混合了两个人的音色。
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充盈全身。沈青禾单手就将林婉柔拉了上来，轻松得像是提起一根羽毛。两人相触的瞬间，强光再次爆发，这次比之前更强烈！
沈青禾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与林婉柔完美融合，既保持独立又浑然一体。她能看到两个人的记忆，感受到双倍的情感，甚至能同时运用两个人的技能——林婉柔的医术、自己的武艺...
"这就是...合魂？"她（他们）喃喃自语。
悬崖上的追兵惊呆了。崔琰脸色大变："放箭！快放箭！杀了她们！"
箭雨袭来，沈青禾-林婉柔合体轻松闪避，动作快如鬼魅。她（他们）甚至能预判每支箭的轨迹，仿佛时间变慢了。
"我们得离开。"林婉柔的那部分意识说。
"不。"沈青禾的部分回应，"先解决他们。"
合体轻盈地跃回崖上，赤手空拳冲向崔琰等人。动作如行云流水，每一击都精准命中要害，转眼间就放倒了五六个侍卫。
崔琰吓得连连后退："妖...妖怪！"他转身就逃，却被合体一个箭步追上，一脚踹在膝窝，跪倒在地。
"崔家为何追杀我们？"合体质问，声音依旧双重。
"因...因为你们手里的证据..."崔琰瑟瑟发抖，"昭阳公主案的真相...还有皇上身世的秘密..."
"什么秘密？"
崔琰突然狞笑："你们永远别想知道！"他猛地咬破藏在牙中的毒囊，转眼间七窍流血，气绝身亡。
剩下的侍卫见主子死了，纷纷逃窜。合体没有追击，因为内部的平衡正在崩塌。
"分离...太快了..."林婉柔的意识挣扎着说。
"坚持住..."沈青禾的部分也在痛苦抵抗，"还没...安全..."
但融合已经不可维持。随着一道刺目的闪光，合体猛然分开，两人摔在地上，各自恢复原状。
沈青禾浑身剧痛，像是每根骨头都被打断重组。旁边的林婉柔同样痛苦不堪，嘴角渗出血丝。
"我们...成功了..."林婉柔虚弱地微笑，"虽然...只有片刻..."
沈青禾想回应，却眼前一黑，昏死过去。最后的意识中，她听到林婉柔在呼唤她的名字，声音越来越远...
不知过了多久，沈青禾在温暖的床榻上醒来。阳光透过窗纸洒落，空气中飘着药香。她试着动了动手指，还好，没有瘫痪。
"醒了？"林婉柔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她坐在床边，脸色仍苍白，但精神好了许多。
"这是哪？"沈青禾嗓音嘶哑。
"黑水村的安全屋。"林婉柔扶她坐起来，递上药碗，"老村长收留了我们。你已经昏迷一天了。"
沈青禾一惊："一天？那离七日之限—"
"还剩三天。"林婉柔神色凝重，"而且...我们不能再尝试合魂了，太危险。"
沈青禾回忆起那种奇妙的感觉——与林婉柔合二为一，既完整又强大。但代价是差点回不来...
"崔琰临死前说的话..."她皱眉回忆，"关于皇上身世的秘密？"
林婉柔点头："我也听到了。看来昭阳公主案背后还有更大的阴谋。"她从怀中取出双生花，花朵已经有些萎蔫，"我们必须尽快完成合魂仪式，才能知道全部真相。"
沈青禾看着那株神奇的花，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我们成功合魂...谁会活下来？你还是我？还是.
"我也不知道。"林婉柔轻声说，"但白宫主说过，合魂不是消灭，是融合。我们会成为一个新的人，拥有两个人的记忆和特质。"
沈青禾沉默了。她想起萧临渊，想起那些复杂的感情。如果合魂后她不再是"沈青禾"，萧临渊会怎么想？
像是读懂了她的心思，林婉柔握住她的手："青禾，关于萧临渊...你现在明白了吧？他爱的从来都是你，只是阴差阳错..."
"我不确定。"沈青禾苦笑，"他爱的是那个救他的小女孩，是昭阳公主的女儿...他可能根本不知道真正的我是什么样子。"
林婉柔还想说什么，突然脸色一变，捂住胸口："又来了..."
熟悉的剧痛再次袭来。这次没有融合，但沈青禾清晰地看到了林婉柔的记忆片段——萧临渊在寒山寺的禅房里，单膝跪地，对明慧大师说："无论如何，我要找到沈青禾。不是因为报恩，而是因为...我想了解这个勇敢的女孩长大了是什么样子。"
记忆中的萧临渊眼神温柔而坚定，与沈青禾熟悉的冷峻判若两人。
疼痛渐渐消退。沈青禾泪流满面，不知是因为灵魂共鸣的痛苦，还是因为看到的记忆。
"他一直在找你。"林婉柔轻声说，"只是崔家从中作梗，误导了线索。后来他娶你，虽然有保护昭阳血脉的考虑，但更多的是..."
"别说了。"沈青禾擦去眼泪，"现在最重要的是完成合魂仪式。然后...然后再说其他。"
林婉柔理解地点头，取出《合魂术》竹简："仪式需要准备很多东西，我们时间不多了。"
沈青禾望向窗外。夕阳西下，将雪山染成血色。三天，她们只有三天时间了。三天后，要么成功合魂，要么...魂飞魄散。
而萧临渊，他现在在哪里？是否知道她正面临生死危机？是否...曾真心爱过她这个人，而不是昭阳公主的女儿或救命恩人的影子？
这些问题像刀子一样绞着她的心。但此刻，她必须专注于生存——为了姐姐，为了自己，也为了...那个可能真心爱着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