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灵药风波（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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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安寺惊变，六大派高手被张无忌舍命救出，此事如野火燎原，迅速传遍江湖。张无忌的仁德与担当，赢得了无数赞誉，连带着明教的声誉也水涨船高，不再是人人喊打的“魔教”，反而隐隐有了武林领袖的气象。

然而，身处漩涡中心的张无忌，却无半点喜悦。他抱着气息近乎彻底断绝的花月影，与韦一笑等人会合后，便一刻不停地离开了大都这个伤心地。怀中的雪狐身体冰冷僵硬，若非他九阳神功感应敏锐，几乎察觉不到那丝微弱到极致、仿佛随时会消散的生命脉动。万安寺上空那场耗尽本源的冰雪爆发，几乎将她推入了真正的死亡深渊。

一行人马不停蹄，返回光明顶。教中医者轮番上阵，用尽方法，却都对花月影的伤势束手无策。她伤及的是最根本的灵性本源，非寻常药物所能医治。张无忌日夜不离，以自身精纯无比的九阳真气为她续命，但那感觉，就像捧着一捧即将漏尽的沙，只能眼睁睁看着生机一点点流逝。

就在张无忌几近绝望之际，一个消息如同黑暗中的微光，带来了最后的希望。

这一日，殷天正拖着尚未痊愈的身体，前来见他，神色凝重：“无忌，据教中兄弟探查，那灵蛇岛的金花婆婆，也就是曾经的紫衫龙王黛绮丝，手中似乎有一种海外奇药，名为‘回天仙露’，据说有活死人、肉白骨之效，甚至对魂魄损伤亦有奇效！”

回天仙露！

张无忌猛地抬起头，眼中爆发出希冀的光芒！但凡有一线希望，他都不能放弃！

“外公，消息可确切？”他声音因激动而有些沙哑。

殷天正点头：“十有八九。那金花婆婆隐居灵蛇岛多年，搜罗了无数海外奇珍，有此异宝，不足为奇。只是……”他顿了顿，面露难色，“那金花婆婆脾气古怪，早已叛出明教，与中原武林更是少有往来，想从她手中求得此药，恐怕难如登天。”

张无忌毫不犹豫：“无论如何，我都要去试一试！灵蛇岛在何处？我即刻动身！”

殷天正深知外孙对那灵狐的感情，叹道：“灵蛇岛远在海外，路途艰险。而且，那金花婆婆武功高强，用毒之术更是防不胜防，你孤身前往，太过危险。让外公陪你一起去！”

“不可！”张无忌断然拒绝，“光明顶需要外公坐镇。我身负九阳神功与乾坤大挪移，自保应当无虞。此事不宜声张，我独自前往即可。”

他将昏迷的花月影小心地安置在总坛最安全的静室之中，布下重重守卫，又嘱咐杨逍、韦一笑等人悉心照料，每日继续以真气温养。一切安排妥当后，他便悄然下山，雇舟出海，朝着那茫茫大海中的灵蛇岛而去。

花月影虽意识沉沦于无尽的黑暗与冰冷，但一丝与张无忌性命交修的微弱感应，让她模糊地感知到他正为了救治自己，远赴海外，涉足险地。在那死寂的灵台深处，一点不甘就此消散的执念，如同星火，顽强地闪烁着。

舟行海上，历尽风浪，终于抵达了那座传闻中的灵蛇岛。岛上林木葱郁，却透着一股诡异的寂静。

张无忌刚一登岛，便感觉到数道充满敌意的目光从暗处投来。他提高警惕，朗声道：“晚辈张无忌，特来拜见金花婆婆，恳请赐见！”

声音在岛上传开，惊起几只怪鸟。

片刻后，一个身着紫衫、面容隐藏在纱笠之后的老妪，在一个相貌丑陋的少女（殷离）的搀扶下，缓缓从林中走出。正是金花婆婆黛绮丝。

“张无忌？”黛绮丝的声音沙哑而冰冷，“明教的新任教主？不在你的光明顶享福，跑到我这海外荒岛来做甚？”

张无忌躬身行礼，态度恳切：“晚辈冒昧打扰，实为救人所需。听闻婆婆手中有一味‘回天仙露’，能救垂死，续残灵。晚辈一位至亲性命垂危，非此药不可救，恳请婆婆慈悲，赐予仙露，晚辈愿付出任何代价！”

“回天仙露？”黛绮丝冷笑一声，“你消息倒是灵通。不错，老身手中确实有此物。但此乃我耗费数十年心血，采集海外百种奇花异草之精粹，方得寥寥数滴，珍贵无比。凭什么给你？”

张无忌道：“婆婆有何条件，但请直言。只要晚辈能做到，绝无推辞！”

黛绮丝上下打量着他，目光锐利：“条件？呵呵，老身久居海外，对中原之事早已看淡。不过……听闻你身负乾坤大挪移神功？若你肯将心法口诀告知老身，或许，老身可以考虑赐你一滴仙露。”

张无忌心中一沉。乾坤大挪移乃明教镇派神功，岂能轻易外传？他断然拒绝：“婆婆见谅，此乃明教不传之秘，晚辈身为教主，绝不能私相授受。还请婆婆换个条件。”

“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黛绮丝拂袖转身，语气淡漠，“送客！”

她身旁的殷离立刻上前，做出驱赶的姿态。

张无忌心中大急，上前一步：“婆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那位……那位至亲对晚辈恩重如山，多次舍命相救，晚辈绝不能眼睁睁看着她离去！除了乾坤大挪移，任何条件，哪怕是要晚辈这条性命，也绝不皱一下眉头！”

他的话语真挚急切，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