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成年宝宝（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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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紧紧抱着那两个便当盒，仿佛那是他唯一的依靠和屏障。

初华的“喜悦”瞬间冻结在脸上，变成了更深的错愕和不解。“玖克？你…你怎么了？你不认识我了？我是初华啊！”

祥子闭上眼，再睁开时，里面只剩下深不见底的绝望和一片荒芜的麻木。她轻轻拍了拍躲在自己身后、微微发抖的“空白”，示意他没事，然后转向初华，声音平板得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在讲述一个早已烂熟于心的噩梦：

“他没死。落水后…被找到了。但是…” 祥子的目光落在“空白”那张写满无知的脸上，每一个字都像生锈的刀片在切割她的喉咙，“…他什么都不记得了。记忆…彻底空白了。”

初华松了一口气，她本来都想一口气把玖克上了然后永远和祥子在一起，这下不用考虑这么多了。

“而且，”祥子顿了顿，声音里终于带上了一丝无法抑制的颤抖和恐惧，“…这具身体里，不止他一个‘人’。”

她将“丑角”的存在、警局的交易、那个危险的“弟弟”人格、羽丘学园的闹剧、以及刚刚在超市发生的崩溃…如同倾倒垃圾一般，用最简练的语言，一股脑地告诉了初华。

随着祥子的讲述，初华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尽。从狂喜到震惊，再到狂喜，最终化为一片沉重的、冰冷的死寂。他看向躲在祥子身后、眼神如同迷途羔羊般的“空白”，又看向祥子那张写满了透支和绝望的脸，最后，目光落在那两个被“空白”视若珍宝的冷便当上。

她明白了祥子为何会变成这样，明白了这具躯壳里潜藏着怎样恐怖的真相。她必须帮助祥子，因为那是她喜欢的人，不能让祥子伤心。虽然祥子心不在自己这里。

“所以…” 初华声音干涩，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沉重，“你现在…白天要面对那个危险的‘弟弟’，晚上…要照顾这个…” 他指了指茫然无知的“空白”，艰难地吐出两个字，“…‘空壳’？”

祥子没有回答，只是疲惫地点了点头，身体微微晃了一下，仿佛随时会倒下。

初华沉默了。巨大的信息量和残酷的现实让她一时无法消化。看着昔日骄傲耀眼的丰川祥子，如今被折磨得形销骨立，精神濒临崩溃的边缘，却还要独自支撑着这地狱般的双重生活。一股强烈的酸涩涌上心头。

没事的，只要我把玖克也攻略了，祥子的心也会属于我的。

祥子缓缓抬起头，空洞的眼神望向窗外沉沉的夜色，嘴角扯出一个破碎而决绝的弧度，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又带着孤注一掷的重量：

“一切…只要能让他回来…我的一切，丰川集团的一切都可以给出去。”

就在这时，一直安静躲在祥子身后的“空白”，似乎被初华沉重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安。

他怯生生地动了动，然后，在初华和祥子都未曾预料的情况下，他小心翼翼地将怀里其中一个便当盒，朝着初华的方向，轻轻递了过去。

动作笨拙而带着一丝孩童般的讨好意味，眼神里依旧是纯粹的茫然，仿佛只是下意识地模仿着某种模糊的、关于“分享”或“待客”的遥远碎片。

这个突兀的动作，让初华彻底愣住了。她看着那个冷掉的便当，又看看玖克那张写满无知的脸，最后看向祥子眼中那瞬间涌起的、更加汹涌的情绪。

这个小小的、无意识的举动，让她意识到：也许可以把玖克当我和祥子的孩子养。

三角初华不顾祥子的眼神，走到玖克面前，轻轻把他的脑袋拉入自己的怀里，玖克嘴角已经控制不住有些抽搐，但为了演戏还是没有抵抗。

“乖宝宝，妈妈不饿哦。”

我牛你你就直接当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