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年11月:只想见你一面(中)(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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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出口,连他自己都感到一阵巨大的羞耻和紧张,脸颊滚烫得仿佛要燃烧起来。他紧紧盯着她,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等待着最终的审判。他知道这个要求有多么过分,多么冒犯,但他无法抑制那份源自灵魂深处、想要亲眼目睹那神秘圣地的原始渴望。
林丽芳在他提出这个请求的瞬间,身体明显地僵硬了一下!
迷离的双眼瞬间睁大,瞳孔在昏暗中猛地收缩!一股巨大的羞耻感如同海啸般席卷而来,瞬间将她从情欲的迷雾中拉回了冰冷的现实!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脸颊和耳根瞬间变得滚烫无比!
他怎么敢…提出这样的要求?!
她的第一反应是强烈的不敢置信和本能的抗拒!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想从他怀中挣脱出来,想要厉声斥责他这得寸进尺、不知分寸的要求!
然而,就在她因羞愤而身体紧绷、即将爆发的瞬间,她抬起头,撞进了江涛的眼睛。
那双眼睛,在幽暗的夜色里,亮得惊人,里面没有轻浮,没有猥亵,没有一丝一毫的亵玩之意。有的,只是浓得化不开的、近乎虔诚的渴望,是少年人初涉情欲世界时那份纯粹的好奇,是面对心中至高无上的珍宝时,那份无比卑微又无比炽热的祈求。那份强烈到几乎要溢出来的真挚和忐忑,像一道无形的绳索,勒住了她即将爆发的怒火。
他就像一个站在神殿最深处、仰望神只、渴望一睹神容的虔诚信徒,笨拙又赤诚。
林丽芳的心,在巨大的羞耻和恼怒中,狠狠地被什么撞了一下。
她想起了他上次失控后的懊悔和郑重保证。
想起了每次约会时他亮晶晶的、只投注在她身上的目光。
想起了他笨拙却无比真诚的每一次关心和呵护。
想起了他此刻小心翼翼覆盖在她胸前、带着无限珍视甚至微微颤抖的手掌……
还有刚才那个几乎要将她灵魂都吸走的、带着深沉渴望的吻。
这个男孩,他是真的喜欢她,喜欢得纯粹又热烈,甚至带着一种近乎献祭般的赤诚。他只是…被那骤然开启的、充满诱惑的新世界冲昏了头脑。他对她的身体,带着一种近乎神圣的好奇和渴望,而非低俗的亵渎。
理智在呐喊:不行!这太过了!
身体却在刚才情欲的余韵中微微发烫,残留的悸动让她心尖发颤。
而心底深处,一丝难以言喻的、奇异的情绪在悄然滋生——一种被如此强烈渴望着的、隐秘的悸动,以及一种…只对他才可能产生的、近乎纵容的软弱。
夜色深深,荷塘寂静,树影婆娑,将他们包裹在一个与世隔绝的、只属于彼此的隐秘角落。
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彼此急促而灼热的呼吸声,以及那在寂静中被无限放大的、激烈的心跳声。
林丽芳看着江涛那双写满忐忑祈求、却亮得惊人的眼睛,感受着他掌心隔着衣料传来的滚烫和微微的颤抖,内心经历了激烈的天人交战。
时间被拉得无限漫长。
终于,在江涛的呼吸几乎要停滞、几乎要为自己的冒犯而再次道歉时,林丽芳极其缓慢地、几不可察地、轻轻点了一下头。
她垂下了眼帘,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剧烈地颤抖着,脸颊和脖颈的肌肤红得如同熟透的虾子。她的声音低如蚊蚋,带着一种近乎破碎的羞赧和难以言喻的妥协:
“只…只看一眼。”
这细微的动作和低不可闻的话语,对江涛而言,不啻于天籁之音!更如同最神圣的赦令!
巨大的狂喜瞬间淹没了他!他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血液沸腾着冲上头顶!
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下几乎要爆炸的激动情绪,动作变得异常缓慢和轻柔,仿佛生怕惊扰了什么易碎的梦境。那只原本覆在她胸前的手,小心翼翼地移开。另一只一直揽着她腰肢的手,也无比轻柔地松开。
然后,他屏住了呼吸,带着一种近乎朝圣般的虔诚和无法抑制的颤抖,将微微发颤的手指,极其缓慢地,伸向了她连衣裙领口的纽扣。
林丽芳的身体在他指尖触碰到纽扣的瞬间,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她猛地闭上眼睛,将滚烫的脸深深地埋进了他的肩窝,仿佛这样就能逃避这羞耻难当的一刻。她的双手无意识地紧紧攥住了他腰侧的衬衫,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江涛的手指同样颤抖得厉害。那颗小小的纽扣,此刻仿佛有千钧之重。他小心翼翼地解开,指尖不可避免地、极其轻微地擦过了她颈下那一片细腻温热的肌肤。仅仅是这瞬间的触碰,便让他如同触电般,呼吸又是一窒!
终于,领口被轻轻解开了一颗纽扣,微微敞开了一小片空间。
昏黄破碎的路灯光线,透过浓密的枝叶缝隙,吝啬地洒落下来,勉强勾勒出一点模糊的轮廓。借着这极其微弱的光线,在连衣裙微微敞开的领口下,江涛终于,第一次,窥见了他魂牵梦绕的、那神秘圣地的冰山一角——
一片细腻得如同最上等羊脂玉般、在昏暗中散发着莹润光泽的肌肤,柔和地隆起一道惊心动魄的、饱满圆润的雪白弧线。那弧线在夜色中朦胧而圣洁,如同被月光漂白的、含苞待放的玉兰花苞,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惊心动魄的美。它静静地蛰伏在衣衫的掩映之下,微微起伏着,散发着生命本身最原始的、最诱人的温热气息和馨香。
仅仅是这惊鸿一瞥!
江涛只觉得大脑“轰”的一声!如同有万千道闪电同时在脑海中炸开!
所有的血流,所有的思绪,所有的感官,仿佛在瞬间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抽空、凝固!他彻底呆住了!
他像一尊被施了石化咒语的雕塑,僵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有那双眼睛,死死地、不敢置信地、带着一种近乎失神的巨大震撼,牢牢地锁在那片在夜色中若隐若现的、惊心动魄的雪白弧线上。瞳孔深处,是山崩海啸般的震惊和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最纯粹的、对造物主杰作的敬畏与痴迷!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彻底静止了。
荷塘的水面停止了涟漪,蛙鸣虫唱消失在遥远的虚空。
整个世界,只剩下那片在昏暗中微微起伏的、散发着莹润光泽的、如同初雪般圣洁的雪丘。
以及,一个被彻底夺走了所有呼吸和思考能力的、呆若木鸡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