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流言蜚语（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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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露水还未散去，青霜便匆匆踏入书房，单膝跪地："殿下，四王府昨夜遇刺。"

林昭执笔的手微微一顿，朱砂在奏折上晕开一小片。萧烬立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假装自己是个木头人。

"哦？"林昭头也不抬，"死了么？"

"未曾。"青霜嘴角抽了抽，"刺客只...只扎了四王爷一飞刀。"

"何处？"

"臀...臀部。"

萧烬死死咬住舌尖，憋得肩膀直抖。她低垂着头，眼前却浮现昨夜四王爷捂着屁股蹦跶的模样，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老公鸡。

（让你个老色胚算计长公主！）她在心里狂笑，（这下看你还怎么祸害人家姑娘！）

青霜继续禀报："奇怪的是，四王爷今早秘密请了城南的刘大夫，还特意从账房支了五百两银子..."

林昭终于抬起头，眉梢微挑："刘大夫？"

"专治..."青霜顿了顿，声音低了几分，"男子隐疾的。"

"啪！"

林昭手中的朱笔折成两段。萧烬偷瞄一眼，只见长公主唇角抿成一条锋利的线，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青霜。"林昭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指，"本宫记得，四皇叔下月要纳第十三房小妾？"

"是。"

"去告诉司礼监的掌印太监，就说..."林昭忽然勾起一抹冷笑，"四王爷忧心国事，积劳成疾，需要静养三月。"

青霜会意："属下这就去办。还要不要..."

"顺便，"林昭轻飘飘地补充，"让太医院把这事记入脉案。本宫记得，皇族子嗣繁衍可是要载入玉牒的。"

萧烬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好家伙，这是要全天下都知道四王爷不行了？太狠了！不过...她偷偷瞄了眼林昭冷艳的侧脸...她喜欢！

青霜领命退下后，书房重归寂静。林昭重新拿起一份奏折，仿佛刚才只是吩咐晚膳吃什么一般随意。萧烬站在一旁磨墨，心里的小人已经笑得打滚。

（让你在猎场放冷箭！）

（让你给长公主下毒！）

（活该当一辈子太监！）

砚台里的墨汁被萧烬磨得飞溅，林昭抬眸瞥她一眼："很开心？"

萧烬立刻板起脸："属下是为殿下高兴。"

"哦？"

"四王爷遭此重创，定会安分些时日。"萧烬一本正经道，"殿下也能少操些心。"

林昭轻哼一声，没拆穿她。窗外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来，在案几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萧烬看着林昭垂落的眼睫在脸上投下小片阴影，忽然觉得这位长公主使坏的时候...格外生动。

————

午后的时光漫长而枯燥。萧烬站在林昭身后，看着她批阅一份又一份奏折。朱砂笔在纸上划过的沙沙声，像极了秋风吹过枯叶的声响。

（好无聊...）萧烬偷偷活动了下发僵的脚踝。（原来当公主这么累？）

她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林昭的脖颈上。那里有一缕碎发垂落，随着书写的动作轻轻晃动，像只顽皮的小蝴蝶。萧烬鬼使神差地伸手，想替她拢到耳后——

"萧烬。"林昭突然开口。

"在！"萧烬的手僵在半空。

"去把北疆的军报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