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蜉蝣的选择（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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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们，大鹏一日展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还剩下五天，大家一定要好好复习，来把卷子拿出来，我来讲一下函数。”班主任李光头站在讲台上说道。

“说到函数，我们先说说语文，有一句话说的好，蜉蝣之躯，岂可撼树。大家有没有其他的见解。”李光头说道。

钟长歌身体猛地一震，抬头看向李光头，正好和李光头对视上了。

“好，钟长歌你来说一下你的想法。”

“蜉蝣之躯，不可撼树，但是蜉蝣亦有撼树之志。”钟长歌站起身，目光坚定地看向窗外，仿佛穿透云层望向更远的未来。

全班安静了一瞬，李光头挑了挑眉：“哦？继续说。”

钟长歌收回目光，缓缓道：“蜉蝣朝生暮死，在常人眼里渺小如尘埃，可它依然振翅而飞，哪怕撞向巨树，也要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留下自己的痕迹。”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却有力，“树不会因蜉蝣而倒，但蜉蝣却因撼树而不朽。”

教室里鸦雀无声，连一向爱插嘴的王胖子都瞪大了眼睛，苏梦曦眼里全是对钟长歌的崇拜。

李光头沉默片刻，忽然笑了：“有意思。那按照你的说法，蜉蝣撼树不是自不量力，而是一种……勇气？”

“不，是选择。”钟长歌摇头，“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不是愚蠢，而是在绝境中寻找可能。”

这也是前世的钟长歌，为什么面对比自己强大的异兽，也要奋力一搏。

李光头点了点头，“没错，所以我们就要坚持不懈，撼树说完了，可以说函数了。来看黑板。”

云街夏天的天气多变，本来晴朗的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雨，距离高考还有五天，距离记忆中兽潮来临还有不到60天。

钟长歌看着窗外的大雨，心想：“希望放学的时候雨会停吧，真的很讨厌下雨天。”

雨幕如织，钟长歌站在教学楼屋檐下，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发呆。雨水在地面溅起无数水花，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泥土气息。

“钟长歌！”王胖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要不要一起挤伞？”

钟长歌笑了一下说：“谁和你挤伞啊，要挤也是和苏梦曦一起。”

说完往苏梦曦身边靠了靠。

苏梦曦白了他一眼，说：“一会坐我家车回家吧。”

钟长歌刚要回答，余光突然瞥见校门口一抹熟悉的身影，母亲方仓棋撑着一把蓝格子伞，正踮着脚在人群中张望。她的裤脚已经被雨水打湿大半，却浑然不觉。

“妈？”钟长歌心头一颤，快步冲进雨里。冰凉的雨水瞬间浸透校服，但他却感觉胸口涌起一股暖流。

母亲急忙把伞倾斜过来：“你这孩子，怎么直接往雨里跑？”她手忙脚乱地擦了擦钟长歌头上的雨水，“想洗澡也不能这样啊，感冒了还怎么高考？”

钟长歌傻笑了一下，便和苏梦曦和王胖子告别，打伞的时候突然注意到母亲右手腕上有一道新鲜的擦伤。“妈，你手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