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纸海葬送、神威攫取与囚徒的抉择（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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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标直指天道佩恩的双眼！

…

下方主控室。

人间道佩恩眼中的数据流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主体意识的剧烈冲突使得算力分配出现致命失误！

面对汹涌而来的、小南舍命发出的纸海葬送，他原本要启动自毁程序的手指僵住了！

面对带土虚化穿透空间、直取本体的致命威胁，原本可以调动地狱道或其他手段进行拦截的指令卡壳了！

一瞬间的迟疑！

足够了！

轰隆隆隆——！！！

小南的纸海洪流狠狠地撞上了主控室的外墙！蕴含着毁灭力量的纸片疯狂爆炸、切割！厚重的特种金属墙壁如同纸糊般被撕开巨大的口子！爆炸的火焰和冲击波瞬间吞没了整个人间道佩恩所在的区域！

而几乎是同一时间！

高塔之巅，带土的身影凭空闪现，带着志在必得的狞笑，覆盖着时空漩涡的手掌，狠狠地抓向天道佩恩那双冷漠的轮回眼！

内外夹击！绝杀之局！

然而，就在带土的手指即将触碰到那紫色波纹的瞬间——

天道佩恩那双原本只有冰冷的轮回眼中，极其诡异地闪过了一抹极其短暂的、挣扎的、属于“弥彦”的痛苦与决绝之色！

紧接着——

“神罗天征（Shinra Tensei）！！！”

并非针对地爆天星那庞大的引力场，而是将所有力量——近乎透支的力量——集中于一点，以自身为中心，向外爆发而出！

轰——！！！！

一股无比强大的斥力猛地爆发！空气被极致压缩后形成的白色激波如同实质的海啸，狠狠砸向近在咫尺的带土！

“什么？！”带土完全没料到对方在维持地爆天星的同时，竟然还能瞬间爆发出如此强力的神罗天征！他的虚化并非绝对无敌，在施展神威进行实体攻击的这极其短暂的瞬间，他是有实体的！

砰！！

恐怖的斥力结结实实地轰在了带土的身上！

“噗哇！”他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如同被高速行驶的列车正面撞中，肋骨瞬间不知道断裂了多少根！抓向轮回眼的手臂被狠狠弹开，甚至发出了令人牙酸的骨裂声！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被狠狠炸飞出去，化作一道流星，撞穿了下方的塔壁，消失在弥漫的烟尘和依旧存在的引力场中，生死不知！

而施展出这超负荷一击的天道佩恩，身体也剧烈地晃动了一下，周身的查克拉波动瞬间变得极其紊乱黯淡，高悬于空的地爆天星核心甚至因此出现了不稳的迹象，引力场发生了短暂的波动！

显然，同时维持地爆天星和爆发如此强度的神罗天征，对他也是巨大的负担！

…

下方，被纸海葬送几乎彻底摧毁的主控室废墟中。

人间道佩恩的半边身体被爆炸和纸刃撕碎，露出内部冰冷的机械结构和管线火花，但他依旧顽强地站立着，眼中数据流混乱不堪，时而冰冷，时而闪烁过剧烈的情感波动。

废墟之外，纸海缓缓平息。

小南的身影在飘散的灰烬中显现，单膝跪地，剧烈地喘息着，脸色苍白如纸。刚才那一击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的查克拉和心力。

她抬起头，看向一片狼藉的主控室，看向那个残破的人间道，最终，目光穿透破洞，望向塔顶那个因为超负荷而显得有些摇摇欲坠的天道身影。

她的眼中，那冰冷的决绝，出现了一丝细微的、连她自己都无法理解的动摇。

刚才那一瞬间…那爆发出的神罗天征…似乎…有什么地方…不一样…

而弥彦（融合体）的意识核心，此刻正陷入前所未有的剧烈风暴之中。

X-7的绝对理性因为刚才的致命失误和超负荷运算而暂时受挫。

弥彦那炽热的残魂，因为小南的决绝攻击和自身最后的爆发而变得更加活跃，却也同样充满了痛苦和迷茫。

冰冷的数据与炽热的情感疯狂对撞、交织、撕裂！

警告！系统完整性严重受损！ 逻辑模块冲突！ 情感模拟器过载！ 最优解…无法计算…无法计算…

天道佩恩悬浮于空，地爆天星因他的不稳定而缓缓减弱引力，巨大的岩石球体甚至有解体的风险。

他（他们）低下头，那双轮回眼，第一次不再是纯粹的、上帝般的冷漠，而是极其复杂地、挣扎地…望向下方废墟中那个同样望着他的、苍白而绝望的女子。

囚笼依旧。

但囚徒的意识，却在毁灭的边缘，因为一次意料之外的爆发和凝视，陷入了前所未有的…

混乱与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