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隔离期的纸牌屋帝国(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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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烧的浪潮如同退潮般,缓慢而痛苦地从黑泽家的每一个角落撤离,留下的是满屋子的消毒水味、此起彼伏的虚弱咳嗽声,以及一种劫后余生的疲惫与寂静。

怜子和小谷度过了最危险的两天。怜子曾一度烧到40度,小小的身体蜷缩着,咳得撕心裂肺,甚至出现了短暂的呼吸窘迫。黑泽光几乎要崩溃,在系统刺耳的警报声中,他顶着自身也升高的体温和剧烈的咳嗽,彻夜不眠地守在怜子床边,用尽了一切物理降温的方法,一遍遍尝试喂药,用温毛巾擦拭她滚烫的额头和手脚。他低声哼唱着不成调的曲子(系统奖励的那点可怜的音乐鉴赏知识此刻毫无用处),笨拙地讲着记忆中模糊的童话故事,只求能稍微缓解女儿的痛苦。小谷虽然症状稍轻,但高烧带来的头痛和持续的咳嗽也让他虚弱不堪,懂事地强忍着不添麻烦,只是偶尔从房间里传出压抑的闷咳声。

黑泽光自己也未能幸免。高烧、浑身酸痛、剧烈的咳嗽和深深的乏力感几乎将他击垮。他感觉自己像一架生锈的机器,每一个关节都在呻吟,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肺部的疼痛。但父亲的责任像一根无形的绳索,死死地勒着他,让他无法倒下。他拖着沉重的身体,在三个房间之间蹒跚挪动,量体温、喂药、煮清淡的米粥、换下被汗水浸透的衣物、喷洒消毒水……动作机械而缓慢,像一部随时会散架的老旧默片。

唯一被隔离在“安全区”的小阵,起初几天完全将自己封闭在房间里。他拒绝出来,甚至拒绝黑泽光送进去的食物,只让放在门口。黑泽光隔着门板,能听到里面烦躁的踱步声、东西被扔在地上的闷响,以及一种压抑的、野兽般的低吼。小阵对疾病有着近乎本能的恐惧和厌恶,这种无法掌控、黏腻的虚弱感,比任何看得见的敌人都更让他憎恨。他像一头困在笼中的孤狼,焦躁不安地舔舐着无形的伤口,对门外病痛的气息充满了排斥。

然而,随着时间推移,门外的咳嗽声虽然依旧频繁,但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挣扎感在减弱。黑泽光送进去的食物也开始被拿走。某天清晨,当黑泽光又一次拖着疲惫的身体准备去熬粥时,小阵的房门突然打开了一条缝。

银发少年站在门缝的阴影里,脸色依旧有些苍白(可能是闷的,也可能是被传染的初期症状?),但眼神恢复了惯常的冰冷锐利。他扫了一眼客厅里一片狼藉的药瓶、温度计和散落的消毒湿巾,又看了看黑泽光憔悴不堪、眼窝深陷的脸,以及他因为咳嗽而微微佝偻的背影。小阵抿了抿唇,没说话,但转身走回房间,片刻后,他端着一个空碗走了出来,一言不发地放进了厨房的水槽。这是他生病以来,第一次主动踏出自己的“隔离区”。

这个微小的举动,像一缕微光,刺破了笼罩在黑泽家上空的厚重阴霾。黑泽光看着水槽里的空碗,又看了看小阵紧闭的房门,嘴角艰难地向上扯动了一下,一个混合着疲惫、欣慰和心酸的苦笑。他知道,最危险的高峰,似乎真的过去了。

社区医生(在系统提供的药物清单和远程指导下艰难预约到的)上门检查后,也给出了相对乐观的结论:怜子和小谷已经度过了危险期,肺部感染得到控制,目前处于恢复期,但仍需严格居家隔离至少一周,避免交叉感染和并发症。黑泽光自己也属于恢复期病人。

于是,黑泽家正式进入了漫长的、与世隔绝的康复性隔离期。

最初的几天,气氛依旧沉闷。怜子和小谷虽然退烧了,但身体非常虚弱,大部分时间都躺在床上休息,或者靠着枕头坐着,恹恹地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咳嗽声是家里最主要的背景音。小阵则大部分时间待在自己房间,捣鼓他那些零件,偶尔会出来倒水或拿食物,但依旧沉默寡言,眼神警惕地扫过两个“病号”的房间,像在确认威胁是否解除。

黑泽光自己的身体也像被掏空了一样,稍微活动就气喘吁吁。他强打精神,变着花样做一些清淡但营养的流食和易消化的点心——蔬菜肉末粥、蒸蛋羹、牛奶炖苹果、甚至尝试着用有限的材料做了些软糯的小米糕。食物的香气,终于一点点驱散了屋子里浓重的药味。

这天下午,阳光难得穿透云层,将几缕温暖的光线投射进客厅。怜子裹着小毯子,坐在靠窗的旧沙发上,抱着她的小提琴盒子,小脸依旧没什么血色,但精神好了很多。小谷也坐在旁边,捧着一本从图书馆借来的《趣味数学谜题》,深紫色的眼睛里终于恢复了些许神采,虽然看一会儿书就会忍不住咳嗽几声。小阵破天荒地没有关在房间里,而是盘腿坐在客厅地板上,面前摊着一堆从旧闹钟里拆出来的齿轮和发条,手指灵活地摆弄着,似乎在尝试重新组装。虽然依旧离怜子和小谷远远的,但至少同处一室了。

黑泽光看着这难得“和谐”的一幕,心里涌起一股暖流。他正在厨房尝试用剩下的糯米粉和红豆沙做点简单的日式草莓大福(一种麻糬点心),想让孩子们换换口味。

就在这时,院子里传来一阵刻意压低的、带着少年气的呼喊声:

“喂——!黑泽谷!黑泽谷!你在家吗?”

“谷同学?能听到吗?”

是毛利小五郎和工藤优作的声音!

黑泽光愣了一下,放下手里的面团,走到窗边。只见院子栅栏外,两个少年正探头探脑地往里看。毛利小五郎还是那副大大咧咧的样子,脸上带着点担忧和好奇。工藤优作则显得沉稳许多,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目光敏锐地扫视着窗户。

小谷也听到了声音,挣扎着想站起来去窗边,被黑泽光用眼神制止了。他走到门口,隔着门(没敢开)问道:“毛利同学?工藤同学?你们怎么来了?”

“黑泽叔叔!”毛利小五郎看到黑泽光,立刻嚷道,“我们听说你们家都生病了!学校停课,优作说想来看看黑泽谷怎么样了!我们带了点东西!”他扬了扬手里一个印着便利店logo的小袋子。

工藤优作也礼貌地说:“黑泽叔叔,打扰了。我们很担心谷同学的情况。这是我和毛利同学凑零用钱买的一点水果和维C片,放在门口可以吗?我们不进去。”他显然知道流感的传染性。

一股暖流瞬间包裹了黑泽光疲惫的心。在经历了病痛的折磨、小阵的疏离和与世隔绝的孤寂后,来自邻居孩子这份简单而真诚的关心,显得如此珍贵。

“谢谢!谢谢你们!”黑泽光的声音因为感动而有些沙哑,“小谷他好多了,正在恢复。只是医生说要严格隔离,不能见人。真的很感谢你们来看他!”他想了想,看着两个少年关切的眼神,又看了看客厅里因为听到同学声音而眼睛亮起来的小谷,一个念头冒了出来。

“毛利同学,工藤同学,”黑泽光提高了声音,确保小谷能听到,“小谷知道你们来了,他很高兴!这样,你们等等啊!”他快步回到厨房,将刚刚做好的、还带着温热的几个草莓大福小心地装进一个干净的纸袋里(幸好做了几个)。

他再次走到门口,将门打开一条缝,迅速将纸袋递了出去:“这是叔叔刚做的,一点小心意,不嫌弃的话带回去尝尝!小谷,跟同学说句话!”

门内,小谷激动地走到门边,隔着门板大声说:“毛利!工藤!谢谢你们!我…我好多了!就是还有点咳嗽!等好了回学校找你们玩!”

“哈哈!听到啦!你小子快点好起来!我还等着抄你作业呢!”毛利小五郎爽朗的笑声传来。

“好好休息,谷同学。功课不用担心,我帮你记了笔记。”工藤优作温和的声音也响起。

“嗯!谢谢!”小谷的声音充满了活力,这是生病以来黑泽光听到的最精神的声音。

送走了两个善良的少年,黑泽光拿着他们留下的水果和维C片回到客厅。小谷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红晕(虽然还带着病容),怜子也好奇地看着哥哥。连一直低头摆弄零件的小阵,也抬起眼皮,瞥了一眼黑泽光手里的袋子,又看了看窗外,眼神里似乎掠过一丝极其微弱的、难以解读的情绪,像是…疑惑?或者对这种“无聊”社交的不屑?但很快又低下头去。

“看,小谷,你的同学多关心你。”黑泽光把水果洗好,切成小块,分给孩子们,“吃点水果补充维C。”他把最大的一块递给了小阵。

小阵看着递到眼前的苹果块,皱了皱眉,没有立刻接。黑泽光也不勉强,放在他旁边的地板上。小阵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用手指捻起来,塞进了嘴里,面无表情地咀嚼着。

气氛似乎因为这个小插曲而活跃了一些。

黑泽光看着孩子们,尤其是小谷亮晶晶的眼睛,心里一动。漫长的隔离期,总得找点事情打发时间,让孩子们保持点精神。他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了角落里那副被遗忘许久的、边缘已经磨损的旧扑克牌上。那是搬家时在旧货市场花几十日元买的,一直没拆封。

“小谷,怜子,小阵,”黑泽光拿起那副扑克牌,脸上努力挤出一点笑容,“想不想…玩点游戏?”

小谷立刻来了兴趣:“什么游戏?爸爸?”

怜子也好奇地眨着大眼睛。

小阵只是抬了抬眼,眼神里写着“无聊”。

“我们来…搭纸牌屋!”黑泽光拆开扑克牌,洗了洗牌,发出哗啦啦的脆响。“看谁搭得最高,最稳,最漂亮!”他知道小阵对机械结构感兴趣,搭纸牌屋需要精准的平衡和结构感,或许能吸引他。

“搭房子?”怜子歪着头,觉得很有趣。

“好啊!爸爸教我!”小谷跃跃欲试。

小阵依旧没吭声,但目光却落在了黑泽光手中展开的扑克牌上。

黑泽光在相对平整的地板上清理出一块区域。他先做了个示范,笨拙地将两张牌搭成一个“人”字形的基础。动作因为虚弱和手指僵硬而有些颤抖,好几次都差点碰倒。

“爸爸好笨!”怜子小声笑起来,虽然还带着咳嗽。

小谷也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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