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便利店创业计划启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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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的夜风带着深秋的凉意,吹过堆满废弃建材的小巷,卷起地上的尘土和纸屑。黑泽光屏住呼吸,紧贴着冰冷粗糙的水泥墙,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他不敢探头,只能将耳朵最大限度地贴近拐角。

就在十分钟前,他结束了便利店晚班,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向那个租住了几年、依旧破旧但已能称之为“家”的小公寓。然而,就在离家不远的一个街口,他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黑泽阵。

十岁的黑泽阵,身形在同龄人中已算得上高挑挺拔,那头标志性的淡金色短发在昏黄的路灯下泛着冷硬的光泽。他没有像往常放学后直接回家,而是脚步迅捷地拐进了一条他平时绝不会涉足的、通往废弃厂区后巷的岔路。那方向,与他们家、学校、甚至他偶尔会去“活动”的区域都背道而驰。

一股强烈的不安瞬间攫住了黑泽光。阵这孩子,天赋卓绝却心思深沉,身上总带着一股远超年龄的冷漠和……危险气息。系统时不时因为阵展现出的“解决问题(物理)能力提升”或“领导(威吓)小团体”而判定“成长”给予奖励,常常让黑泽光在欣慰与心惊肉跳之间反复横跳。

“这孩子……又去干什么了?”黑泽光几乎没怎么犹豫,身体先于大脑做出了反应。他放弃了回家的路,远远地、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系统奖励带来的身体素质提升(力量、敏捷、反应)在此刻发挥了作用,让他能像一个蹩脚但还算灵活的私家侦探一样,利用阴影和杂物隐藏自己。

阵的脚步很快,目标明确,七拐八绕后,消失在了一片堆满废弃集装箱和建筑垃圾的空地深处。黑泽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更加谨慎地靠近,终于在一排生锈的集装箱缝隙中,看到了让他血液几乎凝固的一幕。

空地中央,惨白的月光勉强照亮一小片区域。黑泽阵小小的身影站在那里,脊背挺得笔直,没有丝毫属于孩童的瑟缩。他的对面,站着两个成年男人。一个身材矮壮,穿着花里胡哨的衬衫,脖子上挂着粗金链子,满脸横肉,眼神凶狠,嘴里叼着烟,正不耐烦地抖着腿。另一个则高瘦一些,穿着廉价的西装,眼神闪烁,透着一股狡黠和阴冷。两人身上都带着一股混迹底层的戾气,一看就不是善类。

他们在交易!

矮壮男人将一个鼓鼓囊囊、用旧报纸包裹的方形物体递给西装男。西装男则从怀里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掂量了一下,递了过去。矮壮男人接过信封,快速用手指捻开,瞥了一眼里面花花绿绿的钞票,咧开嘴露出一口黄牙,满意地点点头。阵就站在两人之间,像一尊沉默的雕像,那双墨绿色的眼眸在阴影中冰冷地注视着一切,没有好奇,没有恐惧,只有一种近乎漠然的审视,仿佛在评估一件物品的价值。

他们在交易什么?钱?那报纸包着的又是什么?违禁品?武器?黑泽光的大脑飞速运转,冷汗顺着额角滑落。他太了解阵了,这孩子绝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这种地方!他参与其中了?他是中间人?还是……更糟?

就在黑泽光因震惊和担忧而心神剧震,呼吸不自觉地粗重了一瞬的刹那——

“谁?!”那个矮壮男人极其警觉,猛地抬头,凶狠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向黑泽光藏身的方向!

黑泽光心中警铃大作,暗叫不好!他下意识地想缩回阴影,但已经晚了!

“后面有人!抓住他!”矮壮男人厉声喝道,同时将那个报纸包裹塞给西装男,自己则像一头被激怒的野猪,朝着黑泽光的方向猛冲过来!西装男也迅速将信封揣进怀里,眼神变得狠戾,手伸向腰间,似乎要掏什么东西。

黑泽光转身就跑!肾上腺素疯狂分泌,系统赋予的敏捷让他爆发出远超普通上班族的速度。然而,他对这片废弃区域的地形远不如对方熟悉。刚跑出不到二十米,脚下被一根凸起的钢筋绊了一下,一个趔趄。

就在这一瞬间的迟滞,脑后传来一阵撕裂空气的尖锐风声!

砰!

一声沉闷的重击!

黑泽光只觉得后脑勺仿佛被一柄沉重的铁锤狠狠砸中,眼前瞬间爆开一片刺眼的白光,紧接着是无边无际的黑暗。他甚至没来得及感受到剧痛,意识就像断电的灯泡,瞬间熄灭。身体失去控制,软软地向前扑倒,脸重重地磕在冰冷坚硬、布满碎石的地面上。最后一丝模糊的感知里,似乎听到远处传来一声极其短促、压抑的惊呼,带着一丝他熟悉的、属于孩童的变调,随即又被粗暴的咒骂和拖拽声淹没。

……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沉在冰冷粘稠的深海。

意识如同破碎的浮冰,艰难地一点点聚拢。

首先恢复的是嗅觉。消毒水的味道?不,是家里廉价洗衣粉的淡淡柠檬味,混合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药膏气息?

然后是听觉。耳边是……挂钟秒针规律的“咔哒”声,还有……小怜在隔壁房间练习小提琴的微弱旋律?断断续续的《欢乐颂》,带着孩童特有的生涩,却奇异地安抚着他混乱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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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是触觉。身下是熟悉的、有些塌陷的旧沙发绒布触感。后脑传来一阵阵钝痛,像是有人在里面用小锤子不紧不慢地敲打,每一次心跳都牵动着痛感神经。

黑泽光呻吟一声,极其费力地睁开了沉重的眼皮。

熟悉的天花板,熟悉的吊灯,熟悉的、因为经济拮据而多年未曾更换的褪色窗帘。他躺在自家客厅的沙发上,身上还盖着那床印着卡通小熊的薄毯——那是小谷生病时他买回来的。

“嘶……”他想抬手摸摸后脑,刚一动,就牵扯得整个头颈一阵剧痛,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爸爸?你醒了?”一个带着担忧和小心翼翼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是黑泽谷(降谷零)。他正跪坐在沙发旁的地板上,手里还拿着一块拧干的湿毛巾。看到黑泽光睁眼,他那双遗传自母亲的紫灰色眼眸瞬间亮了起来,但很快又被更深的忧虑覆盖。“你感觉怎么样?头还疼吗?要不要喝水?”

“谷……”黑泽光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像砂纸摩擦,“我……我怎么回来的?”他最后的记忆是脑后那沉重的一击和冰冷的地面。

小谷抿了抿嘴唇,眼神有些复杂,他小心地扶起黑泽光一点,让他能靠坐在沙发扶手上,然后递过一杯温水。“是……大哥把你背回来的。”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似乎怕被隔壁练琴的怜子听到。

阵?黑泽光心中一震,接过水杯的手都抖了一下。温水滑过干涩的喉咙,带来些许慰藉,却也冲开了更多的疑问和担忧。他环顾四周,客厅里只有小谷,怜子的琴声还在继续,唯独不见那个银发少年的身影。

“阵呢?”他急切地问。

小谷沉默了一下,指了指沙发旁边的矮几。

矮几上,放着一张折叠起来的纸条,被一个喝了一半的牛奶杯压着。那正是黑泽阵专用的杯子。

黑泽光的心猛地一沉。他放下水杯,忍着头痛,伸手拿过纸条。纸条是普通的作业本撕下来的纸,上面的字迹凌厉、瘦削,带着一种与他年龄不符的冷硬和果决,每一个笔画都像用刀刻出来一般:

老头:

别再玩跟踪这种无聊的把戏。

你很碍事。

今晚不回家。

不用找。

—— 阵

字迹很用力,几乎要穿透薄薄的纸张。

一股寒意瞬间从黑泽光的脚底窜上头顶,比后脑的伤痛更让他心头发冷。“今晚不回家”?他去了哪里?和那两个危险的男人有关?他有没有事?那张纸条上冰冷的警告,与其说是责备,不如说更像是一种……变相的报平安?告诉他“不用找”,意思是他能处理?可他才十岁!

无数的念头和可怕的猜测瞬间涌入脑海,让他头痛欲裂。他猛地站起身,动作太快,眼前又是一阵发黑,身体晃了晃。

“爸爸!”小谷惊呼一声,连忙扶住他,“你要去哪?大哥说了让你别找!而且你的头……”

“不行!我得去看看!”黑泽光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焦灼。他推开小谷的手,踉跄着冲到门口,抓起外套胡乱套上,甚至顾不上换掉拖鞋。

“爸爸!危险!”小谷追到门口,小脸上满是焦急和恐惧。他年纪虽小,但异常早慧,从大哥背回昏迷的父亲和那张纸条,他就能感觉到事情绝不简单。

“看好妹妹!锁好门!谁来也别开!”黑泽光只来得及丢下这句话,就一头冲进了外面浓重的夜色里。晚风吹在滚烫的脸上,却无法驱散他心头的寒意和恐惧。阵那孩子……他到底卷入了什么?

凭着模糊的记忆和对这片区域的熟悉,黑泽光忍着剧烈的头痛和眩晕,深一脚浅一脚地再次奔向那片废弃厂区后巷。后脑的伤口在奔跑中一跳一跳地疼,每一次震动都让他眼前发花。系统奖励的“耐揍”体质似乎让他免于脑震荡之类的重伤,但疼痛和不适感是实打实的。

越靠近那片空地,他的心跳得越快,不祥的预感也越来越强烈。

终于,他再次来到了那片堆满集装箱和建筑垃圾的空地边缘。月光依旧惨白地洒下,照亮了中央那片区域。

然而,仅仅过去了几个小时,这里却已面目全非。

傍晚时看到的废弃纸箱、散落的零件、甚至那根绊倒他的钢筋……都不见了。地面像是被粗略地清扫过,虽然还残留着灰尘和碎石,但显得异常“干净”。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浓烈的、廉价化学清洁剂的味道,显然是有人刻意喷洒过,试图掩盖什么。

但黑泽光的嗅觉,似乎也在系统长期的、潜移默化的身体素质提升下变得异常敏锐。在那刺鼻的清洁剂味道之下,他捕捉到了一丝若有若无、却极其顽固的、令人作呕的气味。

铁锈味。

不,是更浓重的、属于生命的……**血腥味**。

那味道很淡,被清洁剂极力压制着,却像冰冷的毒蛇,缠绕上黑泽光的鼻腔,直冲大脑。

他猛地捂住嘴,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傍晚那惊鸿一瞥的画面和此刻空气中残留的死亡气息瞬间重叠!

那个矮壮男人凶狠的脸……那个西装男阴冷的眼神……阵冰冷沉默的注视……那包鼓囊囊的东西……那厚厚的信封……

然后是自己被重击倒地……

是谁的血?那两个男人的?还是……阵的?!

这个念头让黑泽光浑身冰冷,如坠冰窟。他踉跄着在空地上搜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月光下,他瞪大了眼睛,不放过任何一丝痕迹。

在一堆被新挪动过的、沾着油污的废弃帆布下面,他发现了一小片深褐色的、已经半干涸的污渍,形状不规则,渗入了粗糙的地面。他用手指沾了一点,凑到鼻尖——浓烈的腥气证实了他的猜测。是血!而且量不小!

在另一个角落,一块半埋在土里的碎砖边缘,也沾着同样的暗红色痕迹。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没有挣扎的痕迹,没有遗落的物品,没有打斗的迹象……仿佛那场交易和他被打晕的事件从未发生过,只剩下这被极力掩盖却依旧泄露出来的血腥,诉说着这里曾发生过的、绝不平静的暴力。

“阵……”黑泽光无力地靠着冰冷的集装箱滑坐下来,手指深深插入头发,牵动了后脑的伤口,带来一阵尖锐的疼痛。这疼痛却远不及他心中的恐惧和茫然。那个孩子……他做了什么?他安全吗?纸条上的“不回家”,他现在到底在哪里?

夜风吹过空旷的废墟,发出呜咽般的声响,仿佛在嘲笑他的无力。作为一个父亲,他此刻感到前所未有的挫败和恐慌。他以为自己靠着系统和努力,已经能为孩子们撑起一片天,却发现自己连最危险的儿子在做什么、是否安全都无法掌控。

他就这样在冰冷的地面上坐了许久,直到身体被寒意浸透,直到那残留的血腥味似乎也融入了夜风,淡不可闻。最终,他拖着沉重如灌铅的双腿,失魂落魄地回到了那个亮着温暖灯光的、小小的家。

小谷一直守在门口,看到他回来,明显松了一口气,但看到他惨白的脸色和失神的双眼,心又揪紧了。怜子也停下了练琴,抱着她心爱的小提琴,怯生生地看着父亲,大眼睛里满是担忧。

“爸爸……大哥他……”小谷欲言又止。

黑泽光疲惫地摇摇头,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没事……他……他有事,晚点回来。你们去睡吧。”他不敢告诉孩子们自己看到和闻到的东西,那太残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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