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你到底是谁家的!(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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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杀手,」秦轶的犬齿在她耳垂投下阴影,「连呼吸都要贴着猎物的耳朵。」
第三课:信任测试。
「攻击我的要害。」秦轶解开两颗纽扣,露出喉结与锁骨构成的凹陷。路栀的拳头悬停在他喉结前,指尖因紧绷泛白。
「犹豫了?」
「……怕打死你。」
他忽然抓住她的手腕按在自己的颈动脉上,皮肤相贴处传来有力的搏动。路栀的指尖被那温度烫得发颤,脉搏频率不知何时已与他的同步。
「……你就不怕我真动手?」
秦轶用喉结轻蹭她的掌心,眼底有暗火燃烧:「你舍不得。」
第四课:失控教学。
路栀偷袭时像只捕猎的雪豹。秦轶假装未觉,却在被她过肩摔的瞬间扣住她的手腕。两人重重跌在垫子上,她的鼻尖撞到他锁骨,疼出泪花的刹那闻到枪油与苦艾混杂的气息。
「……这是犯规动作。」
「明明是你拽我!」路栀撑起身时,一缕头发黏在秦轶唇边。
他忽然扣住她的后脑,鼻尖相抵的距离让睫毛在彼此脸上投下阴影:「对,我拽的。」目光交缠中,他看着她视线落在他唇上又仓皇逃开,低笑时胸前震动:「想亲就亲。」秦轶的拇指擦过她的唇角,「犹豫就会...」
尾音消失在相贴的唇间。
窗外暴雨骤至,雨滴敲打在天井的防弹玻璃上,像某种急促的心跳。
当路栀第三次摸黑闯进厨房时,不锈钢冰袋在她手里哐当作响。
她猛地刹住脚步——
秦轶正立在灶台前,袖口挽至肘间,手背上的淤青在灯光下格外刺眼。砂锅里翻滚的姜茶散发着辛辣的香气,红枣在沸腾的水中沉沉浮浮。像极了今天在训练室她被撂倒时眼前冒的金星。
「你绝对是故意的。」她抵着冰箱门,冰袋贴上红肿的嘴角时倒抽冷气,「教防身术需要往死里打?」
蒸汽模糊了秦轶的轮廓,他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十五岁那年,父亲教拳,打断过我三根肋骨。」他突然捏住她的下巴,拇指摩挲着她渗血的嘴角,「知道为什么吗?」
路栀在他掌心里屏住呼吸。
「真正的猎人——」他食指抵住她突突跳动的颈动脉,那里还留着今天被锁喉的指痕,「不会对猎物心软。」
「等等!」路栀拍开他的手,金属冰袋砸在大理石台面上发出脆响,「你明明答应要教我另外半枚铜钱的使用方法!」
「明天跟我去米兰。」秦轶的语气不容置疑。
「不行!」路栀倔强地摇头,「维修 DB5 遇到了瓶颈,我得闭关。」
「喝完这个,去睡觉。」秦轶将 Wedgwood 骨瓷杯推到她面前,「航线协调到 6 点起飞。」
路栀仰头灌下姜茶,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她溜回房间的动作像只夜行的猫,关门时甚至没发出一点声响。床单被她翻来覆去折腾到晨光熹微,最后在数到第 387 只机械羊时终于昏睡过去。
飞行高度 米。
随着意识渐渐回笼,路栀睫毛轻颤,眼睛缓缓睁开,发现自己正枕着秦轶的肩线。她猛地直起身子,睡意全无——自己居然连被抱上飞机都没察觉?是这男人的怀抱太催眠,还是连日的失眠终于击垮了警觉性?
「醒了?」
秦轶的声音从报纸后传来。路栀揉着太阳穴,感觉自己的脑细胞正在集体罢工——他为什么永远像台精密仪器?熨帖的西装,稳定的生物钟,连端着咖啡的手指都保持着完美的 45 度角。舷窗倒影里,她看见自己顶着一头乱发,活像被雷劈过的蒲公英。
手指慌乱地检查着眼角——还好没有眼屎。但下一秒她僵住了:谁给她换的这套真丝睡衣?!
路栀猛地扭头,眼神像 X 光机般扫射着秦轶。这人是 AI 吗?为什么能永远像博物馆的机械钟表一样精准运转?
「洗漱。」秦轶抖了抖报纸,杯中的哥伦比亚咖啡蒸腾着香气,「然后吃早餐。」
报纸边缘微微颤动,遮住了他唇角转瞬即逝的弧度——今早给这只炸毛猫换衣服时,她倒是乖得不可思议。
十小时的航程里,路栀有大半时间都枕在秦轶肩上熟睡。醒来后,她百无聊赖地捉过他的手掌,指尖沿着那些深浅不一的掌纹游走。
「这条事业线贯穿掌心,说明你注定要掌控很多东西...」她的指甲轻轻划过他掌心的茧,「这是生命线...你能长命百岁...」秦轶垂眸看她胡诌,冷峻的眉眼却染着罕见的纵容。当她的指尖停在婚姻线上时,他突然反手扣住她的手腕:「能看出我会有几个孩子么?」路栀的耳尖瞬间红得能滴血,抽回手的动作差点打翻空乘刚送来的果汁。
米兰·马尔彭萨机场|14:32
黎骁野那辆改装的 G63 嚣张地横在专用通道前,哑光黑的车身上还沾着科莫湖畔的露水。车窗降下的瞬间,他扎着狼尾辫的脑袋探了出来,腕间的百达翡丽在夕阳下闪过一道金光:「老秦,你迟了三分二十八秒——」目光扫到路栀时突然染上戏谑,「嗨~小掌柜。」
科莫湖西岸|15:45
游艇划破湖面时,整片水域仿佛被打碎的威尼斯琉璃盏,折射出千万点鎏金碎芒。随着距离拉近,岸边的景致逐渐清晰——三公顷的私人草坪上,德国牧羊犬「Max」如黑色闪电般在草坪上巡逻,油量的毛在夕阳下泛着金属般的光泽。而身旁的狸花猫「Lola」则保持着优雅的蹲姿,竖起的尾巴尖像精确的雷达天线锁定目标。路栀呼吸一滞,这双翡翠般的猫眼与道观里总偷她鲫鱼干的那只白猫如出一辙。
「会议提前了。」黎骁野拽走秦轶时,max 立即小跑着跟上。
老管家递来的柠檬茶里漂浮着威尼斯 Murano 玻璃制成的冰珠:「小姐可要参观主楼?十八世纪的湿壁画还保存着当年的金箔。」
路栀仰头望着延绵 1.2 公里的湖岸线建筑群,其中三分之二是受保护的原始森林。这哪里是别墅,分明是用欧元堆砌的微型城邦。当夕阳沉入阿尔卑斯山脊时,她握着英国 Hardy 定制的钓竿坐在码头,碳纤维鱼线划破水面的刹那,身后传来肉垫踩过柚木地板的轻响。
转身正对上 Lola 发光的竖瞳,它嘴里那枚嘉靖通宝在暮色中泛着诡异的铜绿。当路栀伸手时,这精明的「小偷」突然松口,铜钱在意大利柚木上弹跳着滚进装虹鳟的冰桶。铜钱背面的满文与她颈间那枚残币严丝合缝——可惜这是完整的一枚。
「原来赃物在这里。」秦轶的声音混着松木香突然贴近,Lola 的尾巴扫过她脚踝。他凝视铜钱的眼神像是在解码某种密文:「去年拍卖会失窃的镇库钱,居然被它献给了你。」
Lola 蹲在汉白玉栏杆上,尾巴尖勾出得意的弧度。湖风掀起路栀的亚麻衬衫下摆,露出腰间别着的苏黎联邦军刀——看来今夜,注定要上演一场跨越六个时区的寻宝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