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简直是个无底醋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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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栀栀今天陪我去公司?」秦轶的声音还带着晨起的慵懒。
路栀转身环住他的腰,阳光在他们身上镀了一层金边。「你想我去吗?」她仰起脸,眼中闪着狡黠的光。
秦轶低笑一声,将她往怀里又带了带。路栀站直身子,指尖残留的蜂蜡气息在两人之间萦绕。
「我在家收拾行李好了。」
「那些会有人处理。"他修长的手指抚过她的发丝,「陪我?」
最终,路栀还是跟着秦轶踏进了黑崖集团。当秦轶在顶层会议室主导着关乎集团未来五年命脉的战略议案时,她晃悠到宽敞明亮的员工休息区,捧着本封面浮夸的霸总小说,边喝果汁边暗自期待——按书里写的,这会儿该有趾高气扬的爱慕者端着咖啡「不小心」泼过来了,或者来场唇枪舌剑的「宣示主权」?
可一上午风平浪静,只有咖啡机规律的嗡鸣和员工们礼貌克制的低语。
直到她走进洗手间隔间,无意间捕捉到外间飘来的对话碎片:
「哎,集团里不是传说暗恋秦先生的人能排到浦江里去吗?」一个清亮的女声带着好奇。
「嘁,那可是挂在天上的月亮,谁真敢伸手去够啊?」另一个清脆的声音立刻反驳,带着毫不掩饰的敬畏,「不过说真的,谁不想被秦先生多看两眼呢?可惜啊,所有明里暗里的心思,连秘书室那关都过不去,就被钱特助无声无息地『处理』掉了。」
「听说昨天秦先生亲自带了个懂风水的姑娘过来,设计部那群眼高于顶的海归,被训得一愣一愣的,大气都不敢出。」
「设计部那个 Aveline,家里不是挺有背景的吗?刚来那会儿,可是把秦先生的行程爱好打听了个遍。」
「是啊,可惜连秦先生的衣角都没摸着,更别说单独说句话了。钱特助那关,铜墙铁壁似的。」
水流声哗哗响起,伴随着一声轻叹:「……这种级别的男人,哪还需要靠联姻锦上添花?他本身就是一座移动的金山加王座。」脚步声渐远,最后一句带着调侃飘进门缝:「行啦,别做梦了!56 层没有权限卡根本上不去,刷脸都没用!吃饭去?」
隔间门被轻轻推开。路栀走到光洁的盥洗镜前,镜中人唇角不受控制地微微扬起,眼底漾开一丝狡黠又得意的光。她下意识地抬手,指尖隔着衣料,轻轻触碰了一下左胸口的位置——那里,钱西恭敬递上的那张能畅通无阻直达 56 层总裁专属领域的黑色磁卡,正稳稳地贴合着她心跳的节奏,安静地散发着无声的宣言。
秦轶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会议间隙才得空掏出手机。屏幕上堆满了路栀的信息——全是关于修车的照片。他指尖一顿,眉头微蹙:这丫头哪来这么多车要修?
快速回复了句「发定位,晚点接你」,钱西已经第三次敲响会议室玻璃。秦轶将手机放在桌面,整了整西装袖口,那枚刻着「L.Z」的铜袖扣在灯光下闪过一道微光。
「先生,董事们都在等最终方案。」钱西压低声音提醒。
秦轶最后看了眼屏幕上那个蹦出来的吐舌表情包,冷峻的眉眼间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柔和,转身踏入会议室。
路栀正专注地调试最后一个电路接头,指尖沾染着斑驳的机油痕迹。突然,一阵尖锐的刹车声划破车行的嘈杂,一辆黑色保姆车急停在门前。
经纪人匆忙跳下车,焦躁地瞥着手表:「这车行到底有谁在啊!采访刚结束就火急火燎地赶过来——」他的抱怨戛然而止,眼镜后的双眼瞪得滚圆。
那个连握手都要消毒的季观南,此刻正单膝跪地,毫不犹豫地握住路栀沾满油污的手。顶棚的玻璃将夕阳折射成璀璨的光斑,洒在他价值不菲的羊绒外套上,更映照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将她从地上拉起。他的指尖温热,力道恰到好处,既不会让她觉得冒犯,又不容拒绝。
「啪嗒」一声,经纪人手中的平板掉落在地。这位连电梯按钮都要用手帕隔着按的贵公子,此刻却任由黑色机油沾染他修长的手指,嘴角挂着罕见的温柔笑意。
路栀这才注意到,不知何时季云阳已经带着他那群富二代朋友围了过来,原本喧闹的纨绔们在看到季观南后立刻噤若寒蝉,毕恭毕敬地喊着「季总」。
她眨了眨眼,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个挽着袖口为她递工具的男人,正是万利的掌权者,她曾经的老板。路栀不禁莞尔,环顾四周,恐怕只有她才是货真价实的「劳动人民」。
「季总,您上次...」她刚开口,突然被一股蛮力撞得踉跄后退。季观南反应极快,修长的手指立即扣住她的肩膀稳住身形。
「谁准你碰我南哥哥的!」身着粉色高定套装的少女气势汹汹地拍开路栀的手,精致的脸蛋因恼怒而微微扭曲。
路栀看着自己悬在半空的手,哭笑不得——明明是季观南主动扶的她。
「伍明月。」季观南的声音瞬间降至冰点,「伍家的教养都被你丢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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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委屈地想去拽季观南的袖口,却被他侧身避开。「南哥哥!」她跺着镶钻的高跟鞋,「这女人把你手都弄脏了!」转头对路栀横眉冷对,「你不知道南哥哥有洁癖吗?」
路栀眼底闪过一丝兴味——这不正是她期待已久的狗血剧情?正盘算着如何应对,季观南却突然转移话题:「路小姐,上次的提议考虑得如何?」
这台阶来得正好。「正要跟您说这事,」路栀顺势接话,「不过这里...」
「不如边吃边聊?」季观南扫了眼周围的人。
两人刚踏出车行,一道颀长的身影便切开了浓稠的夕阳余晖,迎面走来。
秦轶一身深灰西装,剪裁如刀锋般利落。轮廓分明的脸上,那副惯常的金丝眼镜不见踪影,将一双狭长凤眼毫无保留地暴露出来。此刻,那眸中寒光凛冽,锐利得宛如刚刚出鞘的薄刃:
「季总——」他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冰锥,精准地刺破空气,「打算带我女朋友,去哪里?」
话音未落,秦轶已一个箭步上前将路栀护在怀中。「砰」的一声闷响,沉重的扳手狠狠砸在他手臂上又弹落在地,在水泥地面砸出一个小小的凹痕。
路栀心头一紧,急忙捧起他的手臂查看。秦轶冷白的肌肤上,一道狰狞的红痕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起来,边缘处已经泛起青紫。
「秦轶哥!」伍明月跌跌撞撞地跑来,精心打理的卷发凌乱地贴在汗湿的额头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都是她先...」
「这些话,」秦轶的声音像是淬了冰,「留着去跟你父亲慢慢解释。」
路栀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们竟是旧识。她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朝季观南微微颔首:「季总,关于您之前的提议,恐怕要让您失望了。近期我要去国外进修。」说完,她自然地挽上秦轶的手臂,轻声道:「我们回家吧。」
季观南立在原地,目送着那两道渐行渐远的身影。暮色中,他的眸光晦暗难明,像是暴风雨前压抑的海面,暗流在深处汹涌。能让他甘心退让的,只有他。
「以后不必再见了。」他头也不回地对伍明月丢下这句话,转身上车离去。扬起的尘土中,那枚孤零零的扳手反射着冰冷的光芒,就像他此刻晦暗不明的心绪。
暮色渐沉,路栀半跪在沙发前,指尖蘸着自制的药膏,小心翼翼地涂抹在秦轶手臂的红痕上。药膏散发着淡淡的草药香,随着她轻柔的按摩渐渐化开。
「伍明月是伍书记的独女,母亲早逝,被惯坏了。」秦轶的指尖抚过她紧蹙的眉头,语气平静。
路栀手上的动作一顿:「再娇惯也不能成为伤人的借口!」
「伤你自然不行。」他低声道。
「伤你更不行!」她抬头瞪他,眼底映着客厅温暖的灯光。
秦轶忽然勾起唇角,将受伤的手臂往她面前一伸:「那栀栀,我这手...」
「今天不能碰水。」她板着脸打断。
「看来...」他倾身向前,呼吸拂过她泛红的耳垂,「只能麻烦栀栀帮我洗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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