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草帽团的战斗会议（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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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星靠在梅丽号的缆桩上，揉了揉还发胀的太阳穴。

目光落向不远处的酒桶旁——

索隆正四仰八叉地躺着，鼻腔里发出均匀鼾声，偶尔还嘟囔句“我不会再输”。

墨星无奈摇头，昨晚陪这家伙拼酒真是自讨苦吃，

断片前的记忆还停留在索隆抱着船锚喊

“墨星再干一杯”的画面，天知道自己有没有跟着做蠢事。

“喂——山治！那家伙跑哪儿去了！”

路飞在甲板上跑来跑去，橡胶手臂猛地一伸，“啪”地抓住墨星肩膀，整个人荡过来，

“墨星墨星，见着香治了吗？该出发啦！”

“刚醒就吵吵嚷嚷的。”

墨星抬手打了个响指，指尖萦绕起淡蓝色光晕，轻轻扫过两人脸颊与衣襟。

带着晨露气息的凉意瞬间驱散宿醉混沌，路飞舒服地“啊”了一声。

此时二楼房间里，山治整个人陷在那把椅子里。

指间烟卷已燃到尽头，烫红火点离指尖只剩寸许，他却浑然不觉。

他微微仰头，目光落在洁白天花板上，恍惚间——

哲夫骂他“削皮削到手”的样子、自己第一次做出像样海鲜炒饭时老爷子背过身偷偷抹嘴的背影、

风暴天里两人分食一块干面包的夜晚……全在眼前晃。

“吵死了……”路飞的喊声像根针，刺破这短暂回忆。

山治猛地回神，将烟蒂按在烟灰缸里，发出“滋”的轻响。

他起身拿起早已打包好的厨具包——

金属厨具碰撞的清脆声响在寂静走廊里格外分明。

皮鞋踩在木质台阶上发出“笃笃”声，像在为这段巴拉蒂岁月敲下最后句点。

梅丽号已稳稳停靠在巴拉蒂旁，船帆在晨风中轻轻鼓荡。

娜美叉着腰站在船头，时不时低头看眼航海图，又抬头冲甲板上的乌索布喊：

“喂！那根缆绳再系紧点！”

乌索布手忙脚乱应着，强尼和约瑟夫在一旁帮忙搬东西。

索隆已靠在船舷边，索隆还揉着眼睛打哈欠，眉毛拧成一团，显然没完全清醒。

山治的身影终于出现在楼梯尽头，走到路飞面前，忽然勾唇笑了笑：

“路飞，你知道All Blue吗？”

“知道！”

路飞想也不想脱口而出，“是有全世界所有鱼的传说之海啊！”

山治挑了挑眉，惊讶地睁大眼——这笨蛋居然知道？

“墨星告诉我的。”

路飞指了指船上，理所当然道，“他说那是他非去不可的打卡地。”

路飞揉了揉太阳穴“虽然我也不知道那个叫“卡”人，怎么得罪他了，他非打不可”

墨星倚着桅杆，双臂抱在胸前补充：

“准确说，是汇聚东海、西海、南海、北海所有鱼类的秘境。

对厨师是终极圣地，对我这个立志尝遍天下美食的人，也是必须去的地方。”

“哦——厨师和美食家？听起来倒是挺般配的组合嘛。”山治打趣。

“呸！你再胡说试试！谁跟你般配？信不信我现在就揍你！”墨星瞬间炸毛。

“山治，我再重申一遍，我可是男的！当年刚到巴拉蒂时，你把我当成……”

这下轮到山治炸毛。当年墨星来巴拉蒂，因模样清秀又是长发，被山治错认成小美女，还被他一个劲讨好——

这是他绝不能让人知道的黑历史！尤其不能让娜美小姐误会，

更不能被绿藻头笑话，那比死了还难受！

山治一下子跳上梅丽号，捂住墨星的嘴不让他说下去。

“喂——路飞！可以出发了！快走…最快的速度！”

山治赶紧转移话题，朝甲板上喊。

路飞愣了愣，眨巴着眼睛一脸茫然：

“啊？怎么了？……哦！山治上船了？太好了！”

他这才反应过来，立刻欢呼着往梅丽号上跳。

墨星看向山治，目光越过他肩膀望向巴拉蒂二楼：“不上去告个别吗？”

山治视线也飘过去，餐厅窗户紧闭，看不到里面人影。

他沉默几秒，最终只是摇头，声音有些沙哑：“算了吧！”

“山治！”

一个苍老却有力的声音突然从二楼传来——

“海上风大，别感冒了。”

山治身体颤抖猛地转身，见哲夫正扶着栏杆站在那里。

老爷子没有了平时凶巴巴的样子，只有一脸的慈祥，眼里蒙着层水汽。

那些堵在喉咙里的感谢、愧疚、不舍，突然像决堤洪水般涌上来。

山治“咚”地跪下去，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甲板上，发出沉闷响声：

“哲夫老爹……谢谢您……谢谢您这八年照顾……”

“蠢货。”

哲夫别过脸，用袖子胡乱抹了把脸，声音却有些哽咽，

“男人的离别，哪有这么婆婆妈妈的？滚吧，去找到你的All Blue！”

餐厅门“哗啦”被拉开，巴拉蒂的厨师们全涌出来，趴在栏杆上使劲挥手：

“山治！一路顺风啊！”

“记得给我们寄All Blue的照片！”

“被人欺负就回来！我们帮你揍他！”

“别再挑食了臭小子！”

山治用力挥着手，直到巴拉蒂的轮廓变成海平面上模糊小点、再也看不见。

梅丽号扬起风帆，在蔚蓝海面划出一道白色航迹。

航行过正午，阳光变得灼热，晒得甲板发烫。

众人围坐在船舷边的阴影里，海风吹起娜美的橘色长发，露出她肩膀上阿龙海贼团清晰的纹身——

那是她的耻辱。她深吸一口气：“墨星，这个能去掉吗？”

墨星摇头：“我的能力只能清理表面，还没办法深入皮肤。”

娜美声音带着压抑太久的颤抖，将埋藏心底八年的故事，一点点摊开在伙伴们面前。

“我出生在东海的可可亚西村，”

她望着波光粼粼的海面，目光像要穿透海水，望向那个遥远的故乡，

“很小的时候被遗弃在海边，是贝尔梅尔妈妈把我捡了回去。

她以前是海军，退役后就带着我和姐姐诺琪高住在村子边上的小屋，种橘子树……”

娜美声音渐渐低下去，：“贝尔梅尔妈妈总说，女孩子也要活得像大海一样，自由又辽阔。

她还说，等我长大了，就送我一艘船，让我去画遍全世界的海图……”

说到这里，她声音发颤，眼眶泛红：

“直到阿龙海贼团来的那天——

那个锯齿鲨鱼人，带着手下占领村子，说要建什么‘阿龙公园’，逼着每个人交高额保护费……”

“贝尔梅尔妈妈为了保护我和诺琪高，明明家境贫困，却坚持要宣布我和诺琪高是她的女儿。

她的钱明明只够支付两个人的生存费，却偏说‘她们是我的女儿，

我不能放弃任何一个’，硬是不肯交钱。

恶龙海贼团的干部小八提出可以宽限几天，可阿龙觉得贝尔梅尔的态度是对他的‘挑衅’，

当场就把她枪杀了……就在我和诺琪高面前……”

一滴眼泪砸在航海图上。娜美用力抹了把脸，继续道：

“阿龙看中我的绘图能力，说只要我给他画海图、凑够一亿贝里，就把村子还给我们。

我信了，忍了八年……每天都在画、都在攒钱！

可我知道他从来没想过还村子，可我还是不得不这样做，若我没有利用价值，

阿龙对村民会更加残暴，他就是个无耻混蛋！”

“阿龙那个混蛋！”

路飞鼻子里“呼呼”冒白气，拳头捏得咯咯响。

山治脸黑得像要滴出墨，指间香烟被捏成粉末，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死死咬着牙，下颌线绷得紧紧的。

索隆闭着眼靠在桅杆上，看似平静，握着刀鞘的手却青筋暴起，

和道一文字在鞘里发出轻微嗡鸣，像在呼应主人的愤怒。

乌索布咬着嘴唇，眼圈红得像兔子，偷偷看了眼娜美，又飞快低下头，攥紧手里的弹弓。

“我知道他们的底细，”

娜美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现在我把情报告诉大家。”

“阿龙，锯齿鲨鱼人，”

娜美一字一顿道，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

“他是阿龙海贼团的船长，以前是太阳海贼团的，后来自己单干。

他极端看不起人类，觉得鱼人就该统治人类，性格残忍又傲慢，却对自己的鱼人部下很信任。

他最厉害的武器是那个锯齿状的鼻子，牙齿能咬碎钢铁和岩石，还会鱼人空手道，在水里速度快得惊人。”

她顿了顿，继续说：

“他手下有三个主要战力。克罗欧比，双髻鲨鱼人，是鱼人空手道高手，尤其擅长水下战斗，

性格冷得像冰，最喜欢用空手道折磨对手，他的‘千枚瓦正拳’能轻易打穿墙壁。”

“还有啾，接吻鱼人，是个狙击手，性格阴险，最喜欢背后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