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乌索布vs达迪（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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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听说了吗？有人要跟带小孩的达迪决斗！”

“带小孩的达迪？你是说前海军上尉、现在专猎悬赏犯的马斯达森？”

“除了他还能有第二个？就在港口那边的空地上，围了老多人了！走，我们去看看是哪个倒霉蛋！”

两人的对话像投入油锅里的火星，“噼啪”一声就在周遭炸开了。

附近几个喝茶的、缝补渔网的都停下了手里的活计，眼神里混着好奇与兴奋，脚已经不由自主地往东边挪。

“带小孩的达迪？”

人群外，正在左顾右盼的索隆，闻言眉头挑了挑，像是被什么东西勾住了注意力。

“怎么，你认识吗？”路飞啃着大棒骨，含糊不清地说道。

“以前当海贼猎人的时候倒是听过这号人物，是个同行。”索隆说道。

强尼接话：“他以前是海军狙击天才，不知道后来怎么当起了赏金猎人，据说从没人能在他枪口下跑掉。”

巴托洛米奥跑到前面，殷勤地说：“他在我们罗格镇可是名人，

专对有赏金的海贼下手，也有很多自命不凡的来和他决斗，都死在他的枪下。”

“决斗？好像很有趣的样子。”

路飞把嘴里的肉吞掉，草帽檐压得低低的，只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

“雷利大——”本来是想说“雷利大叔要不要一起去看看的”，结果……

“嘘！”墨星的手快如闪电，一把捂住他的嘴，压低声音，眼神往不远处的广场瞥了瞥，

“别叫那么大声，今天我都发现好几个海军鬼鬼祟祟的。”

雷利手里转着个空酒瓶，闻言笑着摆了摆手：

“你们去吧，我也好奇这群海军想要干嘛，我去打听打听情报。”

他眼角的皱纹里盛着笑意，像藏着无数过往的故事，

“待会广场中心见。”

“好嘞！”

路飞扒开墨星的手，声音里满是雀跃，转身就抓着索隆往人群里钻。

索隆的刀鞘在石板路上敲出“笃笃”的轻响，还伴随着骂骂咧咧。

墨星无奈地摇摇头，最后也跟了上去——

他总觉得，有路飞在的地方，从来不会缺少“热闹”。

人群像一堵密不透风的墙，到处都是攒动的脑袋和伸长的脖子。

娜美背着个鼓鼓囊囊的布包，里面塞满了她刚淘来的时尚衣服，正踮着脚往前挤。

听到“达迪”两个字时，她的动作猛地一顿，随即挤得更凶了：

“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惹东海第一枪手……”

好不容易从人缝里钻出个头，娜美却瞬间僵住了。

空场中央站着两个人。

左边是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手里拿着把擦得锃亮的手枪，

两人前面站着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正是达迪的女儿。

而右边那个背着手、腿肚子打颤的长鼻子，不是乌索布是谁？

“乌索布？！”

娜美的嗓门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拔高了八度，

“原来你就是那个倒霉蛋，怎么会跟达迪决斗了？嫌命太长了？！”

乌索布没回头，后背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浸透了。

达迪的小女儿正仰着小脸，用清脆得像风铃的声音数数：“七——”

每数一个数，乌索布的心脏就慢一拍。手已经不知不觉伸向腰间的包里，握着里面的烟雾弹了。

他的心跳得像要撞碎肋骨。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不过是在杂货铺里买护目镜，怎么就变成了生死决斗？

达迪是狙击界的传奇，自己呢？不过是个只会吹牛的“船长”。

逃吧，趁现在还有机会——

烟雾弹一扔，钻进小巷就能消失，没人会笑话一个惜命的人。

“八——”

小女孩的声音像根针，刺破了他的犹豫。

乌索布眼角的余光扫过人群，突然撞进几双熟悉的眼睛里——

路飞、索隆抱着胳膊站在一旁，墨星的眼神里带着担忧，还有强尼、约瑟夫……他们都在看着他。

墨星拍着他肩膀的画面突然涌上来：

“乌索布，我懂你。若不是没日没夜地练，我未必比得上你。你可是能创造奇迹的人，我信你。”

路飞说“乌索布超厉害的！乌索布才不弱！”的画面。

娜美叉着腰算账的样子：

“有你这远程攻击，我们总算不用怕那些躲在暗处的家伙了——

我们乌索布船长，可是草帽团最可靠的男人！”

还有索隆沉默的点头，山治哼着小曲递来的烤肉……

那个躺在病床上的女孩总说：

“乌索布，等你成为勇敢的海上战士，一定要回来给我讲冒险故事。”

乌索布的手指慢慢松开了烟雾弹。

布料摩擦的沙沙声里，他能听到自己的呼吸渐渐平稳。

眼神里的慌乱像退潮的海水，一点点露出底下坚硬的礁石。

我可以害怕，可以退缩，甚至可以被人笑作胆小鬼，但我不能让这些相信我的人失望。

“九——”

“啪嗒。”

乌索布握住弹弓的皮兜。

他抬起头，目光眺望远方，脚步坚毅地踏出了第九步。

石板被踩得发出轻微的声响，却像重锤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哪怕今天死在这里，也不能给草帽团丢脸。

这样的我，应该能配得上做你的伙伴了吧，路飞？未来的海贼王。

墨星的手心全是汗。

不对，这不对——漫画里的情节不是这样的！

乌索布应该在第八步就扔出烟雾弹，达迪会打掉他的枪，

后来因为耶稣布的渊源才重赛，最后乌索布射穿教堂顶的风向鸟赢得尊重

……可现在的达迪，眼里分明藏着杀意！

他的脚刚往前迈了半步，手腕就被一只温热的手攥住了。

“这是乌索布的决斗。”

路飞的声音不高，却像块浸了铁水的石头，沉甸甸的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谁也不能插手，包括你，墨星。”

墨星对上他的眼睛，突然愣住了。

那双总是笑得弯弯的眼睛里，此刻翻涌着他从未见过的认真，像藏着片深不见底的海。

他猛地后退半步——

这就是未来要站在海贼顶点的男人吗？

连他都因为“剧情”乱了方寸，路飞却看得比谁都清楚。

墨星抬手拍了拍发烫的脸颊，深吸一口气：

“对不起，路飞，是我太冲动了。”

路飞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转头重新望向场中。

“十——”

小女孩的话音刚落，两声脆响几乎同时撕裂了空气：

“嘭！”

“嘣！”

时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