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老钢厂的“烟火秀”与陈董的“小目标”（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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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枪声！惨叫！金属扭曲的呻吟！烟尘！火光！
整个7号仓库，彻底变成了一个血肉与钢铁的搅拌机！一个由林灿精心设计、由“冥府之钥”即兴“导演”、由赵雅芝残党和黑寡妇“倾情出演”的死亡舞台！
“疯子！林灿就是个疯子！他放出了一个魔鬼！”黑寡妇躲在掩体后，听着耳边震耳欲聋的爆炸和惨叫，感受着脚下地面传来的剧烈震颤，看着头顶那如同鬼魅般闪烁的幽蓝光芒，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终于压倒了贪婪！她现在只想活着离开这个地狱！
“剃刀！掩护我！从B点！冲出去！”她尖声命令，声音都变了调。
剃刀眼神一厉，猛地从掩体后探身，手中的微冲喷吐出致命的火舌，压制住一个方向的敌人！黑寡妇趁机如同受惊的兔子，连滚带爬地朝着仓库一处相对完好的侧门冲去！
就在她即将冲出侧门的瞬间！
嗡——！
那点幽蓝光芒如同鬼魅般，瞬间出现在她头顶上方！
冰冷的注视感再次降临！
黑寡妇亡魂皆冒！下意识地抬头！
只见那幽蓝光芒猛地一闪！
一股无形的、沛然莫御的力量骤然降临！不是砸落，而是…向内坍缩！
“噗！”
黑寡妇感觉自己像是被塞进了一个瞬间抽成真空的铁罐！五脏六腑都被一股恐怖的力量狠狠挤压！眼前一黑！鲜血不受控制地从口鼻中狂喷而出！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被那股无形的巨力狠狠掼在侧门旁边的厚重墙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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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她眼前发黑，全身骨头像是散了架，软软地瘫倒在地，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昂贵的鳄鱼皮公文包脱手飞出，滚落在地。
那点幽蓝光芒在她头顶悬浮了片刻，仿佛确认了目标的状态，然后倏地一下，如同从未出现过一般，彻底消失在黑暗中。只留下仓库里依旧在肆虐的爆炸、枪声、惨叫，以及黑寡妇那微弱而痛苦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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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江城另一端。
宏泰地产总部顶层，董事长办公室。
这里的氛围与老钢厂的炼狱截然不同。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夜景，室内灯火通明，昂贵的红木家具、真皮沙发、墙壁上价值不菲的名家字画，无不彰显着主人的财富与地位。
空气里弥漫着顶级古巴雪茄的醇厚香气和陈年普洱的温润茶香。
宏泰地产的掌舵人，陈建斌陈董，一位年过五旬、保养得宜、眼神锐利如鹰隼的中年男人，正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他穿着一身剪裁考究的深色唐装，指间夹着一支粗大的雪茄，烟雾袅袅。他的目光，却落在对面沙发上一位光彩照人的女士身上。
薇薇安，此刻已完全褪去了“辐射病患”和“假名媛”的痕迹，化身成优雅干练、充满艺术气息的“Vivian Lee”。她穿着一身香奈儿最新款的象牙白斜纹软呢套装，搭配同色系珍珠项链，妆容精致，仪态万方。她正从容地品着杯中的普洱茶，仿佛置身于某个高雅的画廊沙龙，而非一场充满试探的商业会面。
“Vivian小姐，年轻有为啊。”陈董缓缓吐出一口烟圈，声音沉稳，带着久居上位的审视。“刚从伦敦回来，就能拿到佳士得和苏富比的重点推荐资格。你那几件祖母的珍藏…尤其是那颗帝王绿…可是让几个老家伙都眼热得很。”
“陈董过奖了。”薇薇安放下茶杯，露出恰到好处的、带着一丝怀念的微笑，“祖母一生热爱收藏，也教会了我如何欣赏这些承载着时光与匠心的珍宝。这次家族信托重组，不得已要割爱一部分…只希望能为它们找到真正懂得珍惜的新主人。” 她的话术滴水不漏，将一个身世神秘、品味高雅的艺术品经纪人形象塑造得无懈可击。
“懂得珍惜…也要有实力珍惜啊。”陈董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话锋一转，“Vivian小姐今天特意登门拜访，应该不只是为了和我这个老头子聊聊艺术品吧？”
“陈董慧眼。”薇薇安笑容不变，从随身的爱马仕手袋中取出一份设计精美的硬皮文件夹，轻轻推到陈董面前。“除了祖母的珍藏，我这次回国，也肩负着为几位低调的欧洲家族基金寻找优质、稳定、且有潜力的长期投资标的的任务。宏泰地产作为江城乃至南方的龙头，自然是重点关注的对象。”
陈董眼中精光一闪，拿起文件夹翻开。里面并非枯燥的财务数据，而是几份制作精良的、关于宏泰地产近期几个重点开发项目的概念性规划图和分析报告。报告的角度新颖，切入点精准，甚至指出了几个陈董自己都颇为看好的、但尚未对外公布的核心优势区域。更关键的是，报告末尾，清晰地标注着几个在欧洲金融界颇有分量的家族基金徽标。
“这份报告…很有意思。”陈董合上文件夹，身体微微前倾，雪茄的烟雾在他眼前缭绕，遮住了他眼中的锐利，但语气中的兴趣已经毫不掩饰。“看来Vivian小姐和你的委托人，对我们宏泰…了解得很深入啊。”
“专业，是我们立足的根本。”薇薇安优雅地颔首，“我们的委托人，欣赏陈董的魄力和宏泰的稳健。他们更看重的是…未来。”她故意停顿了一下，观察着陈董的反应。
“未来？”陈董挑了挑眉。
“比如…”薇薇安的声音压低了几分，带着一种分享秘密的亲近感，“滨江新城东岸，那块暂时被规划为生态湿地的‘荒地’？我们得到一些…非官方的消息，未来五年的城市副中心规划，重心很可能会向东偏移。如果宏泰能提前布局，拿下核心地块…”她点到即止，纤长的手指在文件夹上轻轻敲了一下，位置正好落在一张被特别标注了问号的卫星地图区域上。
陈董的瞳孔不易察觉地收缩了一下！滨江东岸的规划调整，是宏泰核心团队刚刚推演出的最高级别战略机密！这个女人…或者她背后的能量…竟然已经知道了？！
“还有，”薇薇安仿佛没看到陈董的震惊，继续微笑着抛出一个更重磅的炸弹，“听说宋氏集团最近…出了点小麻烦？股价波动很大？不知道他们抵押给银行的那几个位于老城核心区的商业项目包…会不会受到影响？如果有优质的资产需要处置…我想我们的委托人，会非常有兴趣提供一个…‘友好’的解决方案。”
陈董沉默了。他靠在宽大的椅背上，缓缓地吸着雪茄，烟雾缭绕中，目光深沉地审视着眼前这个笑容优雅、却字字如刀的女人。她抛出的两个点，一个是宏泰未来的战略要地，一个是趁宋氏病要其命的绝佳机会！每一个都直击宏泰发展的核心利益！这绝不是一个普通的艺术品经纪人能做到的！
“Vivian小姐，”陈董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你带来的‘消息’…价值千金。你的委托人…胃口也不小。说说看，他们想要的‘友好解决方案’，具体是什么样的？”
薇薇安脸上的笑容更加明媚，她知道，鱼…已经咬钩了。
“很简单。”她身体微微前倾，如同优雅的猎豹亮出了爪牙，“我们的委托人，希望能以战略投资者的身份，参与宏泰滨江东岸的开发，并独家代理宋氏那几个优质项目的处置权。作为回报…”她伸出三根涂着裸色蔻丹的手指，“我们可以提供一笔…让宏泰在滨江项目上再无后顾之忧的启动资金。数额…保证让陈董满意。而且，全部走海外合法渠道，干净、安全。”
办公室内陷入了短暂的寂静。只有雪茄燃烧的细微声响和窗外城市的喧嚣。
陈董的目光在薇薇安自信的笑容和那份文件夹之间来回逡巡。滨江东岸的战略价值，宋氏倒下的饕餮盛宴…还有这笔庞大的、干净的海外资金…
巨大的利益如同诱人的毒苹果，散发着致命的芬芳。
他掐灭了手中的雪茄。
“Vivian小姐，”陈董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商人特有的、充满算计却又无比真诚的笑容，“看来，我们需要好好谈谈…具体的‘合作细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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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巢”安全屋主控室。
巨大的屏幕上分割着数个画面：
一边是无人机高空俯瞰下，老钢厂7号仓库区域依旧弥漫的烟尘和零星火光（警方和消防的车辆灯光在远处闪烁）。
一边是吴天（夜枭）利用特殊手段截取到的、仓库内部几个隐蔽摄像头最后传回的、充满雪花和剧烈晃动的混乱影像碎片——扭曲的钢铁、爆炸的火光、惊恐的人影、以及那惊鸿一瞥的幽蓝光芒。
最后一个小窗口，则是薇薇安发回的加密文字简报：“鱼已咬钩，陈董上桌。滨江东岸+宋氏资产包，胃口很大，资金需求预估…这个数。”后面跟着一个令人咋舌的天文数字。
林灿坐在主控台前，手里把玩着那枚冰凉的青铜色“猎金者徽章”。他看着屏幕上老钢厂那片狼藉的景象，眼神平静无波，仿佛那场惊心动魄的“烟火秀”只是微不足道的插曲。
“老大，‘铅球’回收完毕！能量波动已屏蔽！正在返航！”吴天兴奋地汇报。他面前的屏幕上，一个代表“铅球一号”的小点正从老钢厂方向快速移动回来。
“黑寡妇呢？”虎哥（张虎）凑过来，看着仓库的惨状，咧了咧嘴，“那娘们儿…不会被压成肉饼了吧？”
“生命信号微弱，重伤。被她的保镖‘剃刀’拼死拖走了。外围的‘影子’小队损失超过一半。”吴天调出最后捕捉到的热成像画面，一个代表黑寡妇的红点被另一个强壮的红点拖着，艰难地消失在仓库侧门外的黑暗中。“赵雅芝的残党更惨，基本被那‘盒子’的即兴表演和双方的混战报销干净了。”
“啧，可惜了。”虎哥咂咂嘴，也不知是可惜黑寡妇没死透，还是可惜那些被“报销”的赵雅芝残党没能留给他活动筋骨。
“不可惜。”林灿放下徽章，声音平淡，“重伤的黑寡妇，比死了更有用。她背后那个神秘的‘买家’，还有她掌握的渠道…现在，该轮到她着急了。”他看向屏幕上薇薇安发来的那个天文数字，“滨江东岸…宋氏资产包…陈董的胃口确实不小。正好，用宋哲最后一点骨油，还有黑寡妇的‘买命钱’…去填满它。”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渐渐泛白的天际线。
老钢厂的“烟火”落幕。
陈董的“小目标”上桌。
而猎金者联盟的资本版图…
才刚刚铺开第一块基石。
“夜枭，准备接收陈董的‘合作意向书’。”
“虎哥，联系老金匠，第一批熔炼的金条，该派上用场了。”
“耗子，薇薇安那边需要资金造势的时候，你的蓝宝石戒指…该亮亮相了。”
“至于那个‘盒子’…”林灿的目光投向实验室深处，“它的‘演出费’…我们得加倍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