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死亡世界的生存法则与归途曙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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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破的广场上，金光与混乱的能量光芒激烈碰撞，发出连绵不绝的爆响。林凡的身影在数十具岩石金属傀儡中穿梭，曜日剑每一次挥出，都带起一溜璀璨的金色剑罡，如同热刀切黄油般，将一具具傀儡斩断、劈碎！

这些傀儡虽然数量众多，但攻击方式单一，主要依靠悍不畏死的扑击和爪牙撕扯，以及身上散发的混乱能量场干扰对手。它们的防御在曜日剑的锋锐和《撼山诀》的磅礴力量面前，显得不堪一击。

然而，林凡很快发现了问题。这些傀儡似乎与这个死亡世界有着某种奇特的联系，只要不是被彻底摧毁成粉末，那些破碎的零件落在地上，就会缓缓吸收空气中弥漫的衰败能量，试图重新聚合！虽然速度很慢，但若不能快速清理，迟早会被耗死在这个鬼地方！

“必须彻底湮灭！”林凡眼神一凝，改变了策略。他不再追求单纯的破坏，而是将《撼山诀》的力量更加凝聚，每一剑都蕴含着一丝灵甲特有的浩然正气和曜日剑的至阳之力！剑光过处，不仅傀儡躯体破碎，连其中蕴含的混乱能量核心也被瞬间净化、湮灭，再也无法重组！

同时，他脚下《禹步》变幻，不再局限于直线突进，而是踏出蕴含阵法奥妙的步法，身形忽左忽右，剑光织成一张死亡之网，将扑来的傀儡尽数笼罩其中。这正是在洛书残碑前感悟后，对《禹步》更深层次的应用，暗合困敌、惑敌的阵法至理。

效率顿时大增！剑光闪烁间，一具具傀儡如同被点燃的枯草，迅速化为真正的残骸，再无复苏迹象。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数十具傀儡已被清理一空。广场上只剩下满地的破碎零件和渐渐消散的混乱能量。

林凡微微喘息，持剑而立。虽然解决了这批傀儡，但他能感觉到，更远处还有类似的能量波动在游荡。这个世界，危机四伏。

他不敢久留，迅速回到洛书残碑旁。这块残碑是他目前发现的唯一有价值且与他有缘的东西，或许也是离开这里的关键。他尝试能否将残碑收入储物空间，但失败了。残碑似乎与这片大地有着深刻的连接，无法移动。

“只能在此参悟，或者……找到其他线索。”林凡定了定神，决定以这块残碑为临时据点，一边恢复伤势，一边探索周边，寻找出路或更多关于这个世界的信息。

他首先在残碑周围，利用刚刚提升的阵法感悟，结合身上携带的几块蕴含灵气的玉石，布置了一个简易的迷踪警示阵。阵法范围不大，但足以预警靠近的威胁，并产生视觉和感知上的误导，增加安全性。

随后，他再次盘膝坐在残碑前，一边吸收下品灵石中提纯困难的灵气疗伤，一边继续感悟残碑上流转的奥秘。这一次，他不再追求信息的灌输，而是专注于理解这个碎片世界的“规则”。

通过残碑那演绎万物生灭的轨迹，结合神识对周围环境的细致感知，林凡渐渐有了一些模糊的认知。

这个碎片世界，曾经似乎是一个规则完整、生机勃勃的位面，但其核心的“法则”可能偏向于某种“吞噬”或“湮灭”属性，显得较为极端。后来遭遇了难以想象的冲击（可能是外部入侵，也可能是内部失衡），导致核心法则崩溃，世界结构瓦解，万物凋零。如今残留的，只是法则崩坏后的混乱余波，以及那些依靠衰败能量驱动的“傀儡”残骸。

这里的空间极其不稳定，边缘地带可能随时都在崩塌和湮灭。而相对稳定的区域，比如他所在的这片废墟，则像风暴眼中的一点平静。

“想要离开，要么找到这个世界尚且稳定的空间节点（类似冥主打开的那个‘门’），要么……拥有足够强大的力量，强行撕裂空间壁垒。”林凡得出了初步结论。前者需要运气和线索，后者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无异于天方夜谭。

“看来，只能一边探索，一边等待机会了。”林凡叹了口气。他取出一支凝神香点燃，淡淡的清香有助于稳定心神，抵御这个世界无处不在的死寂气息侵蚀。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根据体内生物钟和修炼周期估算，这个世界没有日夜交替），林凡以洛书残碑为中心，逐步向外探索。

他发现这片废墟比他想象的还要巨大，仿佛一个无限延伸的迷宫。除了那种岩石金属傀儡，他还遇到了其他一些危险：比如能够喷射腐蚀性能量的诡异苔藓集群；隐藏在阴影中、由纯粹负面情绪能量构成的“怨念体”（对神识攻击有奇效，但被灵甲克制）；甚至有一次，他远远看到一具高达数十米、如同山岳般的巨型傀儡在废墟中蹒跚而行，散发的能量波动让他心惊肉跳，远远避开。

资源极其匮乏。没有食物，没有净水，灵气稀薄且污染严重。他完全依靠储物空间里储备的辟谷丹、清水以及灵石度日。丹药和灵石用一点少一点，压力巨大。

战斗和探索成了常态。每一次外出，都可能遭遇未知的危险。但危险中也伴随着磨砺。在这种高压环境下，林凡对自身力量的掌控越发精妙，《禹步》与阵法的结合愈发熟练，剑法也更加凌厉狠辣。他的实战经验在以惊人的速度增长。

同时，他也在废墟中零星地发现了一些这个消亡文明的痕迹。一些残破的壁画显示，这里的生物形态各异，似乎发展出了高度发达的灵能（或类似能量）科技，但最终都毁于一旦。他还找到了一些奇特的金属碎片和晶体，虽然能量耗尽，但材质非凡，或许以后有用。

期间，他又多次回到洛书残碑前感悟。每一次感悟，都能对这个世界破碎的规则多理解一分，对自身功法的认知也更进一步。他甚至开始尝试，利用对这个碎片世界规则的一丝丝理解，来微调《灵甲护身术》，使其防御更加契合环境，减少能量消耗。

时间就在这种枯燥、危险却又不断进步的循环中流逝。林凡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也许几周，也许几个月。他的伤势早已痊愈，修为在艰难的环境中竟然也隐隐有所精进，朝着炼气四层中期稳步迈进。气质变得更加沉稳、内敛，眼神中多了几分历经生死磨砺后的沧桑与坚定。

这一天，林凡照例在一处新的区域探索。这里的地势较低，似乎曾是一个巨大的盆地，中心有一个早已干涸的、结晶化的湖床。

他的神识扫过湖床，突然，在湖床中心的位置，感应到了一丝极其微弱、却异常熟悉的空间波动！

这丝波动与他被吸入此地时经过的空间通道，以及冥主试图打开的那个“门”，非常相似！但更加微弱、不稳定，仿佛随时会熄灭的烛火！

林凡心中狂跳！难道这里有一个自然形成的、不稳定的空间节点？！

他立刻小心翼翼地靠近湖床中心。越是靠近，那丝空间波动就越是清晰。最终，他在一片巨大的、如同玻璃般的结晶盐壳下，发现了一个仅有拳头大小、不断明灭闪烁的空间裂缝！

裂缝极不稳定，内部是扭曲的光线和狂暴的能量乱流，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但林凡能感觉到，裂缝的另一端，连接着的似乎不再是这个死寂的世界碎片，而是……一种相对“正常”的空间气息！虽然无法确定是否是地球，但绝对是生机所在！

“出口！”林凡激动不已。虽然这个裂缝太小、太不稳定，根本无法通过，但它证明了这个世界确实存在通往其他地方的通道！

他仔细观察这个空间裂缝，试图找出其存在的规律。他发现，裂缝的明灭似乎与这个碎片世界某种底层的能量潮汐有关。当周围环境中那种衰败能量的波动达到某个低谷时，裂缝会稍微稳定和扩大一丝丝。

“也许……我可以想办法稳定它，或者……在它扩大到足以通行的瞬间，冲出去！”林凡脑海中迅速盘算着。这无疑极其危险，空间乱流足以撕碎金丹修士，但他没有别的选择！

他尝试向裂缝输入一丝灵力，结果灵力瞬间就被狂暴的空间之力搅碎湮灭。他又尝试用神识探查，神识也如同泥牛入海，被轻易吞噬。

“不行，常规方法无效。”林凡眉头紧锁。他围着这个小小的空间裂缝踱步，苦思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