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军令状（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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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也有弱点，偏执，不擅交际，长期脱离实战，他的理论可能会和现实脱节。所以自己必须成为他和赛场之间的桥梁。

“还真是……前路漫漫啊。”

丘山拧开瓶盖，灌了一大口冰水，试图让自己纷乱的思绪冷静下来。

组建战队只是第一步。设备、训练、磨合、比赛……每一项都需要钱，需要时间。而他现在最缺的，就是这两样。

他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凌晨一点。

该回家了。

真正的战场，还在家里等着他。

推开家门的那一刻，丘山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客厅的灯亮着，像一盏审判的明灯。

父亲丘建国坐在沙发上，背挺得笔直，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个满是烟头的烟灰缸。母亲李慧则坐在一旁，眼眶红红的，显然是哭过了。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压抑到极致的沉默。

“你还知道回来？”丘建国开口了，声音沙哑，像是用砂纸打磨过一样，充满了怒火。

丘山没有像往常那样低头沉默，或是叛逆地顶嘴。他平静地关上门，换好鞋，走到父母面前。

“爸，妈。”

他这一声平静的称呼，反而让准备好一肚子训斥的丘建国噎住了。他印象里的儿子，要么畏畏缩缩，要么梗着脖子一脸不服。什么时候这么坦然过？

“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丘建国猛地一拍茶几，上面的烟灰缸跳了起来，“一身的烟味！半夜才回家！你是不是觉得翅膀硬了，我们管不了你了？”

“爸，我没抽烟，只是在网吧待久了沾上的味道。”丘山解释道，语气依旧平稳。

“网吧！你还有脸说网吧！”丘建国气得站了起来，指着丘山的鼻子，“我跟你妈辛辛苦苦挣钱，是为了让你去那种地方鬼混的吗？你看看你的成绩！全校倒数！你对得起谁？你以后想干什么？当个网管吗？”

一旁的李慧拉了拉丈夫的衣角，哽咽道：“建国，你少说两句，孩子……”

“你别管！”丘建国甩开妻子的手，“就是你平时太惯着他了！今天我非得把话说明白不可！这个学你还想不想上？不想上趁早滚出去打工，别在家里碍眼！”

激烈的言辞像刀子一样，若是原主在这里，恐怕早已崩溃。

但丘山只是静静地听着。

他能理解父亲的愤怒。一个普通的工薪家庭，望子成龙，却养出了一个沉迷游戏、成绩垫底的儿子，这种失望和无力感，足以压垮任何一个中年男人。

等丘建国吼累了，喘着粗气重新坐下，丘山才缓缓开口。

“爸，你说完了吗？”

丘建国一愣，没想到他会这么问。

“说完了，就该轮到我说了。”

丘山拉过一张椅子，坐在了父母的对面，第一次，以一种平等的姿态。

“第一，我不会放弃学业。第二，我也不会放弃打游戏。”

“你——！”丘建国刚要发作。

“爸，你先听我说完。”丘山抬起手，做了一个制止的动作。那份超乎年龄的沉稳，让丘建国下意识地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