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考前“开小灶”（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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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先被徐经和唐寅二人夸得有些不好意思，突然想到婉婉还在房中等他，于是向徐经和唐寅施礼道：

“多谢两位兄台谬赞，婉婉还在等我，恕小弟失陪了。改天若得空小弟请二位去茶楼一叙。告辞。”

望着皓先离去，唐寅心中很是羡慕，如今自己孑然一身，若也能有一位红颜知己常伴左右，倒也是件美事。

他又想到自己来北京数日，还未去拜见程彦，此事可不能再耽搁了。

于是转头对徐经说：“直夫，我想是时候去拜访一下篁庵先生，你可愿与我一同前往？”

徐经大喜过望，陪了唐寅这么久，就等他这句话呢！

连忙答应：“哎呀，小弟求之不得。我马上回去准备两份见面礼，咱们择日就去程府下拜帖和礼单。”

徐经这次带了两大箱子金银珠宝来北京，横挑竖挑，不知道选哪些东西送给程彦，无奈之下，他只能去找唐寅商量。

唐寅见到宝箱吓了一跳，瞪大眼睛说：“直夫，你这哪里是去拜谒，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去程府上贡呢。”

“那依你之见呢？”徐经满脸为难，眼巴巴地望着唐寅。

“篁庵先生虽没有你那么有钱，但亦是出生于富贵之家，你送这些黄白之物他也不见得稀罕。自古文人雅士多清高，你送这些反而轻贱了他。”

唐寅思考了片刻说：“我有个办法，或许可行。明日你去帮我准备一套上好的文房四宝……”

“送文房四宝给他？”徐经紧紧盯着唐寅，满脸疑惑。

“不是送给他，是给我用。我要画幅画送给他。”唐寅说，“全开的四尺半生熟宣纸、勾线的大红毛、叶筋、紫圭各一套、染色的大中小白云各一套、谢明礼的墨汁四盒。砚台我自己有，就不必再备了。回头等我画好，你在上面题诗加印。这见面礼就是有钱都没处买，程先生必会喜欢。”

“唐兄高见，小弟这就去买。”徐经满心欢喜应下。

唐寅闭门三日专心作画，一幅《黄茅渚小景图》便作好了。

徐经一看此画笔法灵动，墨色清润，实乃上上佳作，不免兴高采烈，题上小诗一首，就拿去装裱。

随后，两人拿着拜帖、裱好的卷轴和梁储为唐寅写的推荐信，马不停蹄地送去程府。

程彦一看唐寅果然来了，心中十分欢喜。

他端坐于上座，正看着梁储的信，徐经和唐寅二人立在客厅，毕恭毕敬。

程彦见梁储信中满是对唐寅的褒赞之词，倒也不意外，他合上信，看向唐寅问道：

“石田先生安好？”

“恩师年逾古稀，但身体依旧康健。如今归隐田园，每日读书作画，安度晚年。”

“我过去时常羡慕他有你这样的好学生，如今他既将你托付于我，我自当悉心教导。”

接着又转头看向徐经，笑了笑，站起身走到他身边打量一番，把徐经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连忙低头拱手道：

“先生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学生有幸拜谒，诚惶诚恐。先生但凡指教一二，学生感激不尽。”

“你何时中举的？”程彦问道。

“回先生的话，学生是乙卯年应天府乡试第七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