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照魂镜的恐惧幻境与残魂共鸣（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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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灯谷藏在青灯镇后山的深处，谷口被一片浓密的竹林挡住，竹林里的竹子都泛着淡黑色的光，竹节上缠着几缕若有若无的魂丝，正是渊的残魂气息。林渊举起界钥，金色光芒扫过竹林，竹子上的魂丝瞬间消散，竹林自动分开，露出一条通往谷内的小路。

“小心点，照魂镜的气息就在前面。”老狗抱着引魂天灯，走在最前面，阿瑶的粉色魂丝在灯芯里不安地跳动，“阿瑶在感应照魂镜，镜子里有很强的怨念，像是有很多冥灯者的残魂被困在里面。”

苏砚握紧镇灯铜盏，铜盏里的第三残魂已经停止撞击灯壁，反而变得异常安静，像是在积蓄力量，等着照魂镜的召唤。他能感觉到铜盏里传来一股熟悉的气息，与竹林里的魂丝气息相似，甚至与林渊脚踝上的黑痕气息隐隐呼应：“林渊，你脚踝的黑痕有没有动静？我总觉得残魂在和黑痕沟通。”

林渊低头看了一眼脚踝——黑痕已经淡了不少，但还是在隐隐发烫，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蠕动。他摇了摇头：“暂时没动静，但我能感应到照魂镜的力量，它在试图吸引我体内的渊魂，让我失控。”

往前走了约莫百米，谷内的景象终于出现在眼前——谷中央立着一面三人高的铜镜，镜面光滑如冰，边缘刻着复杂的灯纹，正是《灯墟志》里记载的“照魂镜”。镜子周围散落着无数盏破碎的灯盏，每盏灯盏里都缠着一缕黑色的魂丝，正是被困在镜中的冥灯者残魂。

“这就是照魂镜？”苏砚惊叹道，刚想靠近，就被林渊拉住：“别碰！镜子在反射我们的魂丝气息，你看镜面。”苏砚抬头看向镜面，只见镜面上浮现出他的身影，可身影手里的镇灯铜盏变成了黑色，铜盏里的第三残魂正朝着他扑来，而他自己的表情变得狰狞，像是被残魂控制了一样。

“这是……幻境？”苏砚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镜面上的身影也跟着后退，嘴角挂着诡异的笑：“苏砚，别害怕，只要你把镇灯铜盏给我，我就能帮你变强，让你再也不用躲在林渊身后，做他的附庸。”

“胡说！”苏砚怒吼着，举起桃木剑朝着镜面砍去。剑刚碰到镜面，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苏砚被震得后退几步，嘴角渗出鲜血。镜面上的身影大笑起来：“你看，你根本打不过我，因为我就是你内心最深处的欲望——你想变强，想超过林渊，想成为真正的冥灯者！”

“苏砚！别听镜子的话！那是幻境！”林渊大喊，举起界钥朝着镜面射去一道金色光芒。光芒刚碰到镜面，就被反射回来，朝着苏砚射去。苏砚急忙躲开，光芒射在旁边的竹子上，竹子瞬间被烧成灰烬。

“小心！照魂镜能反射所有力量！”老狗大喊，将引魂天灯挡在苏砚面前，“用引魂天灯的火焰，它能中和镜面的反射力量！”引魂天灯的淡青色火焰亮起，与反射回来的金色光芒相撞，两种力量交织在一起，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在空气中。

林渊松了口气，刚想说话，就感觉体内的渊魂突然躁动起来，脚踝上的黑痕瞬间变亮，朝着照魂镜的方向牵引着他。他看向镜面，镜面上已经浮现出他的身影——身影的手腕上没有灯纹，取而代之的是纯黑的魂丝，手里举着一把黑色的长剑，正是渊的噬魂剑，而身影的身后，躺着苏砚和老狗的尸体，阿瑶的粉色魂丝被长剑挑在剑尖，正在燃烧。

“林渊，这就是你最害怕的事，对吧？”镜面上的身影开口，声音与渊一模一样，“你怕自己变成我，怕亲手杀死身边的人，怕成为三界的敌人。但你知道吗？你根本躲不掉，因为你体内流着我的血，你的魂丝里有我的印记，你早晚都会变成我！”

“不！我不是你！”林渊怒吼着，举起第七灯芯，青蓝火焰朝着镜面烧去。火焰被镜面反射回来，朝着他自己烧去。林渊急忙侧身躲开，火焰烧在他的衣角上，瞬间燃起黑色的火焰——是噬魂火！

“林渊！用界钥的镇魂之力！”阿九飘到他身边，半透明的身体泛着微光，“照魂镜的幻境是根据人心恐惧制造的，只要你守住本心，幻境就会不攻自破！”林渊点头，闭上眼睛，集中精神，将界钥的镇魂之力注入体内，压制住躁动的渊魂。脚踝上的黑痕渐渐变暗，镜面上的身影也变得模糊起来。

可还没等林渊彻底稳住心神，照魂镜突然爆发出一阵强光，镜面上浮现出无数道人影——都是二十年前被渊杀死的冥灯者残魂，他们的身影扭曲，表情痛苦，朝着林渊他们伸出手，像是在求救，又像是在索命。是被困在镜中的冥灯者残魂！”阿九的声音带着颤抖，半透明的身体几乎要与镜光融为一体，“照魂镜用他们的怨念强化幻境，再用幻境勾起我们的恐惧，这样就能趁机让渊的残魂破封！”

镜面上的残魂人影越来越密集，他们伸出的手穿透镜面，化作无数缕黑色魂丝，朝着林渊等人缠来。苏砚刚想举起镇灯铜盏吸收魂丝，就被镜中自己的幻影拦住——幻影手里的黑色铜盏喷出黑雾，缠住苏砚的手腕，将他往镜面方向拖拽：“苏砚，别反抗了，你看这些残魂多可怜，只要你把镇灯铜盏给我，我就能放他们出来，还能让你成为冥灯者的领袖！”

“我不会信你的！”苏砚咬牙，想抽出被缠住的手腕，可黑雾的力量越来越强，他的手指开始不受控制地朝着镇灯铜盏的开关摸去——那是释放第三残魂的开关，是他之前研究铜盏时发现的秘密。

“苏砚！醒醒！那是幻境！”林渊冲过去，用第七灯芯的青蓝火焰烧向黑雾。火焰碰到黑雾，发出“滋滋”的声响，黑雾消散了几分，苏砚趁机挣脱，可手腕上还是留下了一道黑色的印记，与林渊脚踝的黑痕气息相似。

老狗抱着引魂天灯，护在阿瑶的粉色魂丝前，可镜中的幻影也找上了她——幻影是二十年前的老狗，穿着黑色校服，怀里抱着一个与阿瑶相似的粉色魂丝人影：“妹妹快死了，界守者不肯救她，只有渊能救她！只要你把引魂天灯里的阿瑶魂丝给我，我就能让她活过来，让你们姐妹团聚！”

“阿瑶……”老狗的眼神瞬间变得迷茫，抱着引魂天灯的手松了几分。引魂天灯里的粉色魂丝急得跳动起来，不断撞击灯壁，试图唤醒老狗，可老狗像是没看见一样，一步步朝着镜面走去，引魂天灯的火焰越来越暗，眼看就要熄灭。

“老狗！别过去！那是照魂镜制造的幻影！”林渊大喊着，想冲过去拉住她，可体内的渊魂突然再次躁动，脚踝上的黑痕爆发出强光，将他往相反方向拖拽。镜面上他的幻影也趁机扑来，手里的噬魂剑朝着他的胸口刺去：“林渊，别管他们了，你看老狗自愿要献祭阿瑶，苏砚快要被残魂控制，只要你放弃抵抗，成为我的一部分，就能掌控这一切，让所有人都听你的！”

噬魂剑的剑尖离林渊的胸口只有几厘米，他能清晰感觉到剑身上传来的冰冷气息，与当年在图书馆被黑袍人袭击时的气息一模一样。就在这时，锈灯里突然传来妹妹的魂丝声音，微弱却坚定：“哥哥！别信他！你看反魂灯的方向！”

林渊猛地抬头，朝着青灯镇的方向看去——反魂灯的淡青色光芒穿透谷口的竹林，朝着照魂镜的方向射来，光芒中带着无数缕淡青魂丝，正是之前被唤醒的冥灯者残魂！它们冲破竹林的阻拦，朝着镜中的黑色魂丝冲去，与残魂们缠在一起，试图将它们从镜中拉出来。

“是反魂灯里的残魂！它们在帮我们！”林渊大喜，趁机用界钥的镇魂之力推开幻影的噬魂剑，朝着老狗冲去。他一把抓住老狗的胳膊，将界钥的金色光芒注入她的体内：“老狗！醒醒！阿瑶的魂丝在等你，反魂灯的残魂也在等你，别被幻影骗了！”

金色光芒顺着老狗的胳膊蔓延，她迷茫的眼神渐渐清明，低头看到引魂天灯里急得快要消散的粉色魂丝，突然清醒过来：“阿瑶！对不起，我差点害了你！”她猛地后退，远离镜面，引魂天灯的火焰重新亮起，将粉色魂丝护得严严实实。

镜中的老狗幻影见她清醒，怒吼着朝着她扑来，却被反魂灯赶来的残魂缠住，无法靠近。苏砚也趁机摆脱了幻影的纠缠，举起镇灯铜盏，将镜中扑来的黑色魂丝吸进铜盏里：“林渊！快想办法毁掉照魂镜！残魂们撑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