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异端、异形、与不够劲的对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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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拉玛斯星球上的战斗因为海虎的乱入以一种谁也未曾预料的方式暂时平息了。

混沌的攻势受挫。那台被徒手拆毁的恶魔引擎残骸如同冰冷的墓碑矗立在战场中央。无声地诉说着来自另一个宇宙的力量是何等骇人。

残余的混沌信徒和少数幸存的星际战士在短暂的震惊和恐惧后选择了撤退。他们需要将这里发生的一切尽快报告给战帅阿巴顿。尤其是那个黑发男人的存在。

帝国卫队方面损失同样惨重但毕竟守住了阵地。幸存者们带着劫后余生的茫然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敬畏远远地望着那个在巨坑旁活动筋骨的男人。

他们不敢靠近也不敢撤离。指挥官则拼命试图用损坏严重的通讯器与上级取得联系汇报这无法理解的情况。

海虎并没有在意这些蝼蚁的想法。他稍微活动了一下身体感受着这个新宇宙的物理规则。

"重力、空气成分…倒是和老家差不多。"他捏了捏拳头细微的电弧在指间跳跃。"只是…空间结构似乎更脆弱些？"

他回想起刚才接触到的亚空间能量。"就是刚才那种令人不快的能量维度么？哼吵闹又污浊。比起真正的地狱少了份纯粹的力量感多了些疯癫的杂音。"

他纵身一跃轻松跳上百米高的断壁极目远眺。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狼藉的战场和无尽的荒芜。远方隐约可见更加宏伟更加哥特化的建筑群但大多也冒着黑烟。

"真是个无趣又压抑的地方。"海虎撇撇嘴。"连磁场强者都感应不到几个尽是些依靠外物和吵闹能量的家伙。"

他现在首要的目标是弄清楚自己在哪以及如何回去。或者至少找到一个能让他稍微提起兴趣的对手。刚才那个大铁疙瘩实在太弱甚至没能让他用出一成真正的力量。

"需要情报。"海虎心想。"看来得找个能交流的…本地人。"

他的目光落向了远方那些撤退的混沌部队。那些家伙看起来更富有攻击性或许知道更多关于这个宇宙的事情。而且他们身上的恶意毫不掩饰动起手来也不必有什么心理负担。

打定主意海虎的身影一晃便化作一道肉眼难以捕捉的蓝色电光朝着混沌撤退的方向疾驰而去。留下原地一群目瞪口呆的帝国卫兵。

…

与此同时萨拉玛斯星系边缘一艘庞大阴森的战舰正静静地悬浮着。这是隶属恶魔审判庭的巡洋舰"真理之眼"号。

舰桥之上气氛肃杀而凝重。

审判官卡拉斯·沃克一位面容枯槁眼神锐利如鹰隼的男人正凝视着主屏幕上由地面部队传回的混乱画面。画面中心正是海虎徒手接激光弹指杀信徒以及一拳轰爆恶魔引擎的模糊影像。

卡拉斯·沃克是恶魔审判庭的精英理性与无情的化身。

旁边一位技术神甫的机械触手在操作台上飞快滑动数据流如瀑布般落下。"…分析失败。目标能量签名无法归类。非已知灵能谱系非星神能量非瓦斯能量…无法识别。"

他的声音带着机械的干涩。"物理法则层面出现异常扭曲疑似高密度生物电场但强度超出理解范畴百分之九千七百四十二…这…这不圣洁！"

另一位审判官艾莉亚·维塔一位同样严肃但更年轻的女性眉头紧锁。"卡拉斯审判官地面指挥官最后传来的信息称目标表现出对混沌造物的极端克制力甚至…净化效果？"

她停顿了一下语气充满困惑。"但同时又检测不到任何帝皇圣能或信仰之力。这究竟…"

"沉默维塔审判官。"卡拉斯的声音如同寒冰摩擦。"不要被表象迷惑。无法归类意味着极度的危险。"

他的目光锐利如刀。"非圣洁之力却能达成类似净化的效果这或许是亚空间更深层更狡猾的诡计。一种我们从未见过的伪装成中立的恶魔变种或者…是某种未知的极度危险的异形种族个体。"

他枯瘦的手指敲打着扶手。"立刻将情报加密优先级Alpha-Plus直接发送至泰拉领主审判庭以及火星机械修本部。申请启动'极端异形/异端清除协议'。"

"那我们…"

"派出死亡守望小队。"卡拉斯审判官下达命令语气不容置疑。"告诉他们目标极度危险拥有未知能量攻击方式对灵能可能具有极高抗性。"

他的声音冰冷而决绝。"授权使用一切必要手段包括灭绝令级武器权限以捕捉或毁灭目标为最优先事项。我们必须在他造成更大破坏前控制住他！"

…

另一边恐惧之眼边缘黑色舰队旗舰"复仇之魂"号上。

混沌战帅阿巴顿正站在巨大的观测窗前猩红的披风无风自动。他刚刚听完了来自萨拉玛斯前线的报告那只来自荷鲁斯基因的拳头紧握着指甲几乎要嵌入手掌。

"一拳…只用了一拳…"阿巴顿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压抑的怒火。"就摧毁了一台沐浴了恐虐赐福的恶魔引擎？没有动用灵能没有借助神器只是…纯粹的物理力量？"

"是的战帅大人。"下方跪着的混沌巫师声音颤抖。"我们…我们无法理解。他的力量体系完全未知我们的巫术无法探测其灵魂甚至无法对他进行有效的诅咒。"

巫师的声音带着恐惧和困惑。"他似乎…完全独立于亚空间之外。"

"独立于亚空间之外？"阿巴顿猛地转身目光如炬。"这不可能！除非他是…死灵？不死灵是另一种恶心玩意。难道是那些躲在方舟里的灵族搞的新把戏？"

"不像是灵族手段战帅。他的力量充满了…一种原始的野蛮和直接。"

阿巴顿陷入了沉思。一种不依赖亚空间却能轻易摧毁恶魔引擎的力量？这挑战了他万年来的认知。混沌诸神赐予的力量难道不是宇宙中最强大的吗？

但紧接着一个更危险更诱人的念头在他心中滋生。

如果…如果这种力量可以被掌握？如果我能得到它…那我是否就能真正摆脱诸神若即若离的操控？真正依靠我自身的意志完成荷鲁斯未尽的事业？

"派出卡恩。"阿巴顿突然下令。

下方的部下们一阵骚动。血神冠军背叛者卡恩？那个只知道杀戮的疯子？

"告诉卡恩那里有一个值得他砍杀的强者。"阿巴顿的眼中闪烁着冰冷而算计的光芒。"让他去试试那把黑色的斧头能否劈开那古怪的力量。"

他转向另一名部下。"同时让随军的黑暗机械神甫分析所有战斗数据我要知道那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