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WAAAGH！霸拳？帝皇的沉思与泰拉之路（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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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之内，杀戮的风暴并未停歇。

背叛者卡恩的狂怒如同实质的血色火焰，包裹着他庞大的身躯。手腕的剧痛非但没有让他退缩，反而彻底激发了他体内属于血神恐虐的赐福。断裂的骨骼在亚空间能量的粗暴灌注下强行拼接，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虽然不如原装，却足以让他再次握紧那柄恶魔链锯斧“屠杀”。

“痛苦！鲜血！杀戮！！”卡恩咆哮着，双眼彻底被血红色的疯狂吞噬，“你的头颅将是我献给血神最荣耀的贡品！”

他再次冲锋，速度更快，力量更猛！每一步踏出，地面都留下燃烧着血色符文的焦黑脚印。链锯斧“屠杀”发出刺耳的尖啸，斧刃上的恶魔低语与卡恩的战吼交织成一首毁灭的交响曲。

面对这狂野如洪荒巨兽般的冲击，海虎眼中的慵懒终于彻底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见猎心喜的锐利光芒。

“对！就是这样！把你那乱七八糟的力量全都吼出来！让我看看这个宇宙的所谓‘赐福’，到底有几分真实！”

海虎不再留手。他周身湛蓝色的磁场力量轰然爆发，不再是细微的电弧，而是如同熊熊燃烧的蓝色气焰，将他映衬得如同雷电之神降世！强大的能量波动扭曲着周围的现实，甚至连卡恩身上那血色的灵光都被微微排斥开。

“磁场转动——七十五万匹力量！”

“地狱轮回剑！”

海虎双掌合十，随即猛然向前推出！一道巨大的、由无数高速旋转的湛蓝能量剑刃构成的毁灭洪流凭空出现，如同绞肉机般卷向卡恩！

卡恩不闪不避，或者说，在他的战斗哲学中从未有“闪避”二字。他狂嚎着将链锯斧劈向那蓝色的剑刃洪流！

轰隆隆隆——！！！

两股截然不同的终极力量猛烈对撞！

蓝色的磁场剑刃与血色的混沌能量疯狂互相湮灭、切割、爆炸！刺眼的光芒将整个山谷照得如同白昼，冲击波如同海啸般向四周扩散，将原本就是废墟的营地再次犁了一遍，连那些死亡守望和混沌信徒的尸体都被吹飞、撕裂！

僵持只持续了短短一瞬。

咔嚓！

一声清晰的碎裂声响起。并非来自能量对撞，而是来自卡恩那柄饱饮鲜血的恶魔链锯斧“屠杀”！在纯粹到极致、且对亚空间能量有着天然排斥性的磁场力量持续切割下，这柄恶魔斧刃竟然从中间开始出现裂纹！

“什么？！！”卡恩的狂怒中第一次掺杂了惊愕。这柄斧头是恐虐的恩赐，几乎不可摧毁！

然而，就在他惊愕的刹那，海虎的攻势再变。

“力量够了，但技巧和境界，便一塌糊涂！”

海虎的身影如同鬼魅，趁着能量爆炸的掩护，瞬间穿透了爆炸的中心，出现在了卡恩的身侧。他的右手五指并拢，指尖凝聚着高度压缩、散发出令人心悸波动的蓝色能量，直刺卡恩没有盔甲保护的腋下神经丛！

“完全境界·细胞破坏指！”

这一指，蕴含的并非纯粹的破坏力，而是对力量极致精妙的操控，直接作用于生物最细微的结构！

“噗！”

一声轻响，仿佛气球被戳破。

卡恩那狂暴的气势猛地一滞，如同被戳破的气囊。他感觉自己半边身体的力量瞬间被抽空，恐虐赐福带来的无尽狂怒和力量感如同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深入骨髓的虚弱和…痛苦！

“呃啊啊啊——！”这一次的惨叫，不再是兴奋的战吼，而是真正的痛嚎！

海虎得势不饶人，左腿如同钢鞭般抽出，带着雷鸣般的爆响，狠狠地扫在卡恩的腰腹之间！

“嘭！”

卡恩庞大的身躯如同被星舰主炮击中，离地飞起，撞碎了山谷一侧的岩壁，深深地嵌入其中，大量碎石将其掩埋。那柄出现裂纹的恶魔斧头“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上面的血色光芒变得极其黯淡。

海虎缓缓收势，周身蓝色的气焰渐渐平息。他走到那堆碎石前，感知了一下。

“哼，命倒是够硬。体内的混乱能量还在强行吊着他的命。”他摇了摇头，“空有力量，却完全被杀戮欲望支配，连自身的力量都掌控不了，可悲。”

他没有补刀。对于这样的对手，击败他已足够，杀不杀并无意义。更何况，海虎能感觉到，一股更强大的、同源但更加混乱的意志正在遥远的地方关注着这里（恐虐），他不屑于成为那个邪神利用的工具。

他转身，准备离开这个无趣的山谷。然而，就在他抬头望向星空时，一种极其怪异、却又隐隐有点熟悉的感觉从遥远的深空传来。

那是一种…庞大、粗糙、混乱不堪，却又蕴含着惊人生命力和纯粹“信念”的力量波动。而且，那股力量波动的方式，似乎在笨拙地…模仿他的磁场转动？

…

与此同时，神圣泰拉，黄金王座之间。

万年不变的机械嗡鸣与灵能低语依旧是这里的主旋律。然而，在那具枯槁的躯体内部，人类之主帝皇的宏伟意识，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运转着。

来自恶魔审判庭和死亡守望小队（最后传回的断断续续数据）的信息，以及通过某种不可言喻的渠道感知到的、发生在萨拉玛斯的能量碰撞，如同两块巨大的拼图，摆在了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