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漫步、WAAAGH的狂欢与审判庭的阴影（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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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人巡洋舰“磁场转动WAAAGH！！号”如同一颗绿色的、吵嚷不休的彗星，拖拽着混乱的能量尾迹，一头扎进了碎牙·嘎噗主力舰队所在的星域。

这里的空间仿佛都被染上了一层浓郁的、躁动不安的绿色，大大小小、奇形怪状、由废铁和“俺觉得这样能飞”信念拼凑而成的兽人舰船如同饥饿的蝗群，聚集在一颗被过度开采、遍布矿坑的星球轨道上。

铁拳·碎颅的破船刚刚跳出亚空间，就被十几艘更大的兽人战舰用各种粗糙的扫描器和更大的嗓门锁定。

“来者止步！报上名来！不然俺们就开火啦！”一个粗野的声音通过公共频道吼叫，背景音是小子们的哄笑和焊接声。

“瞎了你的狗眼！是俺！铁拳·碎颅！俺带着天大的好消息回来见碎牙老大！”铁拳·碎颅对着通讯器咆哮回去，同时命令手下打出它临时设计的、“代表”磁场转动WAAAGH的闪灯信号——其实就是所有灯光胡乱闪烁，偶尔憋出几个蓝色火花。

经过一番吵吵嚷嚷的对峙和确认，铁拳·碎颅的船终于被放行。

引向舰队中央那艘最庞大、最花哨、甲板上插满了更多更大犄角装饰的巨型巡洋舰——碎牙·嘎噗的旗舰“终极WAAAGH！！号”。

对接舱门还没完全打开，铁拳·碎颅就迫不及待地挤了出去，一眼就看到了正在一群技工小子簇拥下、对着一台新涂装（亮得刺眼）的巨兽机甲指指点点的碎牙·嘎噗。

“老大！老大！俺回来啦！”铁拳·碎颅兴奋地冲过去。

碎牙·嘎噗转过身，它比铁拳·碎颅还要矮小一些，但眼睛里的狡黠和狂热光芒更盛。它身上挂满了各种奇怪的徽章和零件，其中一些明显是试图模仿它从屏幕上看到的海虎的姿态（但效果十分滑稽）。

“铁拳？你咋才回来？你说的大好消息呢？要是骗俺，就把你塞进鱼雷发射出去！”碎牙·嘎噗尖声道，跳起来锤了一下铁拳·碎颅的膝盖（它只够得到那里）。

铁拳·碎颅毫不在意，激动地开始手舞足蹈地描述它的经历——如何“巧遇”导师，如何目睹“神迹”（指抹平山脉），如何“领悟”了“信就行”的终极奥义，并现场表演了一把用“信念WAAAGH！！！”砸凹一块甲板（代价是拳头再次皮开肉绽）。

碎牙·嘎噗听着，小眼睛越来越亮。

“…所以，不用搞那些复杂的憋气转心？只要信？就像俺相信红色最快一样？”它确认道。

“对！老大！就是这么简单纯粹！”铁拳?碎颅猛点头。

“哇啊啊啊！太他妈的WAAAGH啦！”碎牙?嘎噗兴奋地蹦跳起来，“这才是俺们兽人该走的路！简单！直接！够劲！啥磁场转动！以后就叫「终极WAAAGH！！」”

它立刻跳到一个高台上，拿起一个巨大的、焊接着十几个喇叭的扩音器，对着整个机库，乃至通过舰队广播对所有兽人吼道：

“小的们！都给俺听好了！铁拳这小子带回了终极的真理！力量来自相信！你相信你的拳头能打爆战舰，它就能！你相信你的破枪能轰碎星盾，它就能！从今天起，忘掉那些乱七八糟的！就给俺信！往死里信！俺们要组建「终极WAAAGH」大军！横扫银河！”

整个舰队先是安静了一瞬，随即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狂热吼声！

“信！！！” “WAAAGH！！！” “打爆战舰！” “轰碎星盾！”

庞大的兽人WAAAGH力场以前所未有的强度和纯度开始沸腾、共鸣、膨胀！绿色的能量光芒几乎要实质化，笼罩了每一艘舰船。

小子们开始当场试验，它们不再需要任何复杂的仪式，只是纯粹地、疯狂地相信自己能做到某件事，然后将这股信念融入WAAAGH力场！

结果就是，舰队的整体火力、防御、速度都在这种极端集体信念下得到了显着且极不稳定的提升。

一台原本准头奇差的火炮，因为炮手和周围所有兽人都「相信」它下一发能命中，它真的就打出了不可思议的精准一击（虽然下一发可能又歪到姥姥家）。

一艘破旧的护卫舰因为全船小子都「相信」它坚不可摧，其虚幻的护盾竟然真的短暂抵挡了友军「误伤」的炮火（但内部结构因为承受不住应力而嘎吱作响）。

混乱，但确实变得更强了。这股新生的、纯粹依靠「信」的WAAAGH洪流，开始以惊人的速度滚雪球般壮大，其动向也立刻引起了多方势力的高度警惕。

……

人类帝国审判庭，德尔塔-7观测站。

刺耳的警报声响起。

“审判官阁下！目标兽人舰队的WAAAGH能量级数正在指数级攀升！已经超过历史记录阈值！现实扭曲读数极不稳定，正在干扰周边星域的亚空间导航！”

“检测到大量异常「信念聚焦」现象！兽人个体并未使用传统祈祷或仪式，但其集体意志正以未知方式直接干涉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