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魏长史的垮台(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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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晨曦微露,东方才刚刚泛起那一抹如梦幻般的鱼肚白,侯府那古老而沉重的钟声便急促且有力地响起。这钟声宛如一种神秘且不可抗拒的信号,穿越城镇的大街小巷,在每一个角落悠悠回荡。所有品级官员一听到这钟声,心头便猛地一紧,他们深知这是侯府召集议事的紧急信号,仿若一道无声却威严的命令。于是,他们毫不犹豫地放下手中那些或重要或繁杂的事务,如同接到军令的士兵一般,火速赶往侯府,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凝重与疑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何等大事。
魏长史则是最后一个抵达侯府的。他身着一袭崭新的绯色官袍,那官袍的颜色鲜艳夺目,仿佛是他最后的骄傲象征。他的头发被梳理得一丝不苟,油光发亮,脸上挂着那习惯性的笑容,那笑容里似乎藏着无尽的自信与从容,仿佛昨晚那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氛与暗中秘密谋划的种种阴谋都不过是虚幻的泡影,从未在他的人生中出现过一般。他迈着沉稳的步伐步入侯府正厅,刹那间,大厅里的气氛仿佛凝固了一般。只见官员们均已到齐,他们整齐地坐在两侧的椅子上,神色各异,宛如一幅生动而复杂的人间百态图。有的官员面色凝重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深陷的眼窝里目光深邃,似在沉思着这场突如其来的会议背后隐藏的巨大阴谋;有的官员则交头接耳,低声议论着,他们的嘴唇快速蠕动,眼神中闪烁着好奇与猜测的光芒,声音虽低,却在这寂静的大厅里显得格外清晰;还有的官员则偷偷地打量着坐在主位旁的楚宴,那目光中夹杂着敬畏、好奇与一丝不安,仿佛在审视一头即将觉醒的猛兽。
楚宴身着玄色铠甲,那铠甲宛如用最深沉的夜幕打造而成,每一片鳞片都在晨光中闪烁着冷冽而耀眼的光芒,仿佛隐藏着无尽的杀戮之气。他端坐在那里,脊梁挺得如松般笔直,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不可动摇。他的目光锐利如鹰,那眼神中透出的光芒仿佛能穿透一切虚伪与阴谋,直直地刺入人的心底,令人不敢直视,仿佛只要与他对视一眼,就会被看穿所有的秘密。他就像是一头即将扑食的猛虎,浑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威严与气势,周围的空气都因他的存在而变得凝重起来。魏长史心中猛地一紧,仿佛有一块巨石重重地砸在他的心上,但他仍旧努力维持着镇定,那笑容虽然有些勉强,却依旧挂在脸上。他缓步上前,微微躬身行礼,声音平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楚将军,苏姑娘,不知今日召集我等有何要事?”
楚宴并未立即回答,他只是微微抬了抬手,那动作轻盈却充满威严。身旁的暗卫立刻会意,如同鬼魅般迅速上前,将一个用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物件放置于大厅中央的桌子上。随后,暗卫小心翼翼地将包裹打开,露出了里面的账册与信件。刹那间,官员们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瞬间聚焦于桌上,大厅里原本就存在的窃窃私语声愈发大了,仿佛一群蜜蜂在嗡嗡作响,各种猜测和议论交织在一起。
魏长史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那笑容僵硬在脸上,如同被定格了一般。他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攥紧了官袍的下摆,那力度之大,仿佛要将官袍揪出一个洞来。他的内心充满了恐惧与惊慌,仿佛置身于一个黑暗的深渊,无尽的绝望向他袭来。但他仍强作镇定,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楚将军,这是什么意思?这些东西……莫非是有人伪造,意图陷害下官?”
“陷害你?”楚宴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充满威严,如同闷雷在大厅里滚动,“魏长史,你仔细看看这账册上的字迹,再瞧瞧这封信,是否是你的亲笔所写?”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魏长史的心上。
魏长史哪里敢正视那些证据,他仿佛看到的是自己的末日。他往后退了一步,脚步有些踉跄,连连摆手道:“不是!这绝对不是我的字迹!楚将军,您可千万不能听信小人的谗言,冤枉了忠臣啊!”他的声音充满了急切与辩解,试图用最后的努力来挽回自己的命运。
“忠臣?”这时,一道清冷的女声从屏风后传来,那声音如同山间的清泉,却又带着一股令人不敢小觑的威严。苏晚提着裙摆缓缓走了出来,她身着淡紫色襦裙,那襦裙的颜色如同清晨的薄雾般淡雅,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宛如一朵盛开的莲花。她头上仅插了一支玉簪,那玉簪在晨光中闪烁着柔和的光芒,更衬得她气质出尘。她虽未施粉黛,却自带一股强大的气场,那气场如同无形的压力,让大厅里的气氛变得更加凝重。她走到桌子旁,拿起账册,纤细的手指轻轻翻至其中一页,“这一页记录着上个月拨付给北疆军营的军粮,账面数字为五千石,然而实际到达军营的只有三千五百石,那剩余的一千五百石粮食究竟去了哪里?还有这封信,上面明确写着你与京中外戚约定,在清风渡进行军粮交易,时间正是三日后,你敢否认这不是你亲笔所写吗?”她的眼神锐利如剑,直直地盯着魏长史,仿佛要将他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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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长史的额头开始渗出细密的冷汗,那汗珠如同晶莹的珍珠般滚落下来,沿着他的脸颊滑落。他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发不出声音。就在这时,青黛从外面走进来,她手中拿着一卷文书,步伐沉稳而迅速。她走到苏晚身边,将文书递给了苏晚:“苏姑娘,这是先前魏长史提交的粮仓文书,上面的字迹与账册上的完全一致。”
苏晚将文书放在桌上,轻轻推至魏长史面前,那动作看似轻柔,却仿佛带着千钧之力:“你自己好好看看吧,是不是你的字迹?”
魏长史的目光落在文书上,脸色由白转青,再由青变黑,如同一个调色盘般不断变化着颜色。他深知证据确凿,再如何狡辩也无济于事。他的内心充满了绝望与悔恨,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然而,他仍旧心有不甘,突然猛地跪倒在地,对着楚宴连连磕头,那磕头的声响在大厅里回荡,仿佛是他最后的挣扎:“楚将军,下官知错了!可下官也是被胁迫的啊!是京中外戚逼迫我的,他们威胁说若是我不照办,就会杀了我的家人!下官实在是没办法啊!”他的声音充满了悲戚与无奈,试图用可怜来博取同情。
“被胁迫?”楚宴冷笑一声,那笑声中充满了不屑与嘲讽,“你贪墨军粮,将售卖所得尽数收入自己囊中,如今却说被胁迫?那些因缺乏军粮而冻死、饿死的将士,他们的冤屈又该向谁倾诉?”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愤怒与痛心,仿佛那些将士的英灵就在他的眼前。
官员们听到这话,纷纷点头,表示赞同楚宴的话。他们的脸上露出了愤怒与鄙夷的神情,早就对魏长史的所作所为看不惯的官员们,此刻见他即将倒台,心中都不禁松了一口气,仿佛一块压在心头的巨石终于落地。他们看向魏长史的眼神中充满了厌恶,仿佛他是一个令人作呕的垃圾。
魏长史趴伏在地,身体不住地颤抖,仿佛一片在狂风中摇曳的落叶。他的嘴里仍不停地辩解道:“楚将军,下官真的知道错了,求您饶了下官这一次!下官以后再也不敢了!”他的声音充满了绝望与祈求,但那祈求在正义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楚宴皱了皱眉,正欲开口,只见一个身影从外面冲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倒在楚宴面前——原来是魏小六。他身着干净的青布袍,那青布袍虽然朴素,却干净整洁,显示出他的为人正直。他的头发略显凌乱,仿佛是匆忙中来不及整理,显然是听闻消息后匆匆赶来的。他的脸上充满了焦急与担忧,眼神中透露出对父亲的深深关切。
“楚将军,苏姑娘,求您们饶了我爹吧!”魏小六连连磕头,额头很快便变得通红,那通红的额头如同燃烧的火焰,映照出他的真诚与急切,“我爹虽然犯了错,但他只是一时糊涂!求您们别杀他,也别株连魏家,我愿意代我爹赎罪,无论做牛做马我都愿意!”他的声音充满了哽咽与悲痛,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大厅里顿时安静下来,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官员们纷纷将目光投向魏小六,有的露出同情之色,觉得他是一个孝顺的孩子,在父亲犯错时还能挺身而出;有的则觉得他不谙世事,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还有的则在思考着这件事的后续发展。楚宴看了看苏晚,眼神中带着询问之意,仿佛在征求她的意见。
苏晚走到魏小六身边,轻轻将他扶起,她的动作温柔而坚定:“魏公子,你父亲的罪行,按律确实应当严惩。但你能主动揭发他的罪行,足见你的心性纯良,不愿意与他同流合污。”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对魏小六的赞赏与理解。她转向楚宴,“楚将军,魏长史罪有应得,但魏小六是无辜的。不如免去魏家的株连之罪,将魏小六留在侯府担任书吏,让他帮忙整理账册,一来可以让他赎罪,二来也能让其他官员看到侯府的宽仁,如何?”她的建议既体现了法律的公正,又展现了人性的善良与宽容。
楚宴沉思片刻后,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苏晚的建议:“就按照苏姑娘说的办。魏长史,你贪墨军粮,勾结乱党,罪大恶极,本应押解进京,交由朝廷处置。但边境事务繁忙,本将军现先将你打入大牢,待处理完边境事务后,再送你进京。”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威严与决断,让人不敢有丝毫的质疑。
“多谢楚将军!多谢苏姑娘!”魏小六激动地躬身行礼,他的眼中闪烁着感激的泪花,又转头对魏长史说道,“爹,你好好在牢里反省,我会替你赎罪的。”他的声音充满了坚定与决心,仿佛在向父亲承诺,他会用自己的行动来弥补父亲的过错。
魏长史看着儿子,眼中满是复杂的神情,有愧疚,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深深的愧疚;有悔恨,悔恨自己一时的贪念毁了这个家;也有一丝欣慰,欣慰儿子在这样的时刻还能保持善良与正直。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最终只是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他却被侍卫架起,拖了出去,那身影在众人的目光中逐渐消失,仿佛一个时代的终结。
官员们见事情得以解决,都松了一口气,纷纷上前对楚宴和苏晚行礼:“楚将军英明,苏姑娘仁慈。”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敬佩与感激,对楚宴和苏晚的处理方式表示由衷的赞赏。
楚宴摆摆手,那动作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都散了吧。以后若有人胆敢像魏长史一样,贪赃枉法,勾结外敌,本将军绝不轻饶!”他的话语如同一道警钟,在官员们的心中敲响,让他们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与侥幸。
官员们连忙应声,纷纷退了出去,他们的脚步匆匆,仿佛急于将这个消息传出去。大厅里只剩下楚宴、苏晚和魏小六。
苏晚看着魏小六,说道:“你跟我来书房,我给你安排差事。”她的声音温和而坚定,带着一种让人信任的力量。魏小六点了点头,跟在苏晚身后,走向书房,他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不确定,但也有一丝希望,他知道自己将用自己的努力来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