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隐忍与积累（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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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宗的清晨总是被钟声唤醒。

许木结束一夜的修炼，缓缓睁开双眼。经过一个月的苦修，他的修为已经稳固在炼气期四层巅峰，距离突破只差临门一脚。

但他并不着急。有了孙长老赠送的《基础丹道详解》，他的重心暂时转移到了炼丹上。每天听完明心师叔的讲法，他就钻进宗门提供的公用炼丹房，从最基础的辟谷丹开始练习。

"砰！"

又是一炉丹药报废的声音。许木擦了擦额头的汗，看着丹炉里焦黑的残渣，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已经是他今天失败的第三炉了。

公用炼丹房里有十几个丹炉，此时还有几个外门弟子也在炼丹。听到许木这边的动静，有人忍不住嗤笑出声。

"丙字房的废物也来学炼丹？真是浪费宗门资源。"

"五灵根的资质，能炼出什么像样的丹药？"

"听说他拜了孙长老为师，估计是走了后门。"

许木充耳不闻，仔细清理丹炉，准备下一次尝试。这样的嘲讽他早已习惯，自从李炎在外门散布关于他的谣言后，不少弟子都对他抱有成见。

但他并不在意。有那个工夫与人争执，不如多炼一炉丹药。

清理完丹炉，许木重新投入药材。这一次，他更加小心地控制火候，神识完全沉浸在丹炉中，感受着药材的每一分变化。

半个时辰后，丹炉中飘出淡淡的药香。许木精神一振，手中法诀变换，炉火随之调整。当最后一道法诀打出，炉盖自动开启，六颗圆润的辟谷丹静静躺在炉底。

"成功了！"许木心中一喜。虽然只是最基础的辟谷丹，但这是他完全依靠自己能力炼成的第一炉丹药。

"运气不错嘛。"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许木回头，看见李炎带着两个跟班站在不远处，显然已经观察他多时了。

"李师兄。"许木淡淡地打了个招呼，开始收拾丹炉。

李炎走到近前，瞥了一眼炉中的辟谷丹，嗤笑道："这种品质的辟谷丹，坊市里一块灵石能买十颗。就这水平，也配做孙长老的弟子？"

许木不动声色："弟子愚钝，让师兄见笑了。"

"知道愚钝就好。"李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要是你，就自觉退出宗门，免得浪费修炼资源。五灵根的废物，再怎么努力也是白费。"

许木手中的动作顿了顿，抬头看向李炎："李师兄资质过人，想必炼丹术也很了得？"

李炎傲然道："那是自然。上个月我成功炼制出了回气丹，品质上乘。"

"既然如此，李师兄何不指点弟子一二？"许木语气平静，"比如，炼制回气丹时，凝露草应该在哪个阶段投入？火候又该如何控制？"

李炎脸色一僵。他确实炼出过回气丹，但那是在家族炼丹师的指导下完成的，对具体细节一知半解。

"这等秘法，岂是你能打听的？"李炎强作镇定，"好好炼你的辟谷丹吧！"

看着李炎悻悻离去的背影，许木摇了摇头。这种人，终究难成大器。

收拾完炼丹房，许木照例去药园做杂役。经过一个月的相处，王执事对他的态度好了很多，偶尔还会指点他一些灵草培育的技巧。

"许木，来得正好。"王执事招手叫他过去，"这株月华草不知怎么了，最近总是蔫蔫的，你看看能不能救活。"

许木走到那株月华草前仔细观察。叶片枯黄，灵气涣散，确实命不久矣。他想起《百草鉴》中记载的蕴灵法门，心中有了主意。

"执事，让我试试吧。"

许木将手轻轻放在月华草上，运转《青云炼气诀》，将精纯的木灵气缓缓渡入。同时，他按照蕴灵法门的记载，用神识引导灵气在草叶中循环。

一刻钟后，奇迹发生了。月华草枯黄的叶片渐渐转绿，涣散的灵气重新凝聚，甚至比之前更加浓郁。

"这..."王执事目瞪口呆，"你是怎么做到的？"

许木谦虚道："弟子家中世代采药，对草木特性有些了解。这月华草应该是灵气供应不足，补充些木灵气就好了。"

王执事深深看了许木一眼："好小子，有点本事。以后这片药园就交给你负责了，每月多给你五块灵石的报酬。"

"多谢执事！"许木心中欢喜。这不仅意味着更多的收入，还能接触到更多珍稀灵草。

从那天起，许木在药园的工作更加用心。他利用蕴灵法门，将那些长势不好的灵草一一救活。不到半个月，他负责的药园就成了整个外门长势最好的。

王执事对他越发赏识，偶尔还会给他一些炼丹的边角料。许木如获至宝，将这些材料小心收好，尝试着提炼其中的有效成分。

这天傍晚，许木在住处研究那些边角料。这些都是炼丹时剔除的杂质，通常都会被丢弃。但许木发现，其中仍残留着不少药性，若是能妥善处理，或许能废物利用。

他取出一份炼制回气丹的废渣，用清水浸泡后，以文火慢慢熬煮。同时运转灵力，引导药性凝聚。两个时辰后，锅中剩下一些淡黄色的粉末。

许木沾了一点粉末尝了尝，眼中闪过惊喜。这粉末虽然药性大减，但确实还保留着回气丹的部分功效！

"就叫它回气散吧。"许木给这种新药取名。虽然效果不如真正的回气丹，但胜在成本低廉，对他这种穷弟子来说再合适不过。

接下来的日子，许木白天照料药园，晚上修炼和炼丹。他的修为在稳步提升，炼丹术也越来越熟练。辟谷丹的成功率已经达到七成，偶尔还能炼出几颗回气丹。

更让他惊喜的是，在持续使用蕴灵法门后，他对木灵气的掌控越发精妙。现在不仅能救活濒死的灵草，还能加速灵草的生长。

一个月后，许木负责的药园里，那株被他救活的月华草竟然开花了！月光下，银白色的花朵散发着淡淡的光晕，美不胜收。

"月华草开花？"王执事闻讯赶来，看到这一幕后震惊不已，"这可是百年难遇的异象！许木，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许木如实回答："弟子只是每日用木灵气温养，没想到它会开花。"

王执事绕着月华草转了几圈，突然压低声音："小子，你这手培育灵草的本事不简单。以后在旁人面前不要轻易显露，免得惹来麻烦。"

许木心中一凛："弟子明白。"

王执事点点头："好好干，下个月的内门选拔，我说不定能帮你争取个名额。"

"内门选拔？"许木第一次听说这个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