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无罪（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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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柱如疾风般冲出蝶屋分部，强大的气息瞬间锁定了街道前方，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逃亡或反抗。

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们齐齐一怔，动作都不由得滞缓了片刻。

那个黑袍男人，根本没有走远。

他甚至不能算是“走”，更像是在积雪未融的街道上慢悠悠地踱步。

刚刚离开蝶屋大门不过十几丈的距离，步伐平稳，不快不慢，和来时没有任何区别，仿佛只是饭后散步，全然不知身后有数位顶尖剑士正对他进行追击。

他甚至连头都没有回一下，对身后骤然爆发的、毫不掩饰的追猎气息置若罔闻，依旧保持着那不紧不慢的节奏，黑色的背影在清冷的街道上显得格外扎眼。

正准备施展呼吸法疾冲的不死川实弥硬生生刹住了脚步，脸上暴躁的表情凝固，变成了错愕。

富冈义勇按在刀柄上的手微微放松，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

炼狱杏寿郎眨了眨炯炯有神的大眼，显然也没预料到这种情况。

宇髄天元原本准备华丽追踪的姿态显得有些无处着力。

连悲鸣屿行冥那悲悯的哭声都停顿了一瞬。

甘露寺蜜璃小声惊呼：“唉？他……他没跑吗？”

时透无一郎歪了歪头，似乎觉得这情况很有趣。

最后跟出来的蝴蝶忍，看到不远处那悠闲得近乎诡异的背影，以及自家几位柱那瞬间有些茫然的气势，她脸上那惯常的微笑也微微僵硬了一下，随即恢复，但眼底的探究之色却愈发浓重。

这种反应，完全超出了他们的预料。

他到底是无知无觉，还是……根本有恃无恐？

就在几位柱因目标那不合常理的悠闲而略微怔神的刹那，蝴蝶忍的身影已然化作一道模糊的残影。

下一刻，她便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黑袍男人的正前方，恰好挡住了他慢悠悠前行的路线，脸上挂着那副无可挑剔的、温和有礼的微笑。

他的脚步停了下来。

“什么事？”他问，声音依旧平淡，听不出被打扰的不悦，也没有丝毫惊讶。

蝴蝶忍微微欠身，语气轻柔得仿佛在与友人商量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没事没事，就是希望您能稍微停一下。我们这边可能需要一些时间，与您沟通一下。您看，可以吗？”

她的用词极其客气，姿态放得很低，但那双含着笑意的紫色眼眸却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他，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可以。”他回答道，语气没有任何起伏，仿佛只是答应了一件诸如“借过”之类的小事。

蝴蝶忍脸上的笑容加深了些许，她转向身后那些气势各异、但此刻都带着审视与警惕目光的柱们，轻轻抬手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

“各位，请先在此稍候片刻。”她的声音依旧柔和，却带着清晰的指令意味，“让我单独与这位先生聊一聊。”

不死川实弥明显想说什么，但被炼狱杏寿郎用眼神制止了。富冈义勇沉默地看着。宇髄天元抱起胳膊，似乎想看看蝴蝶忍能问出什么华丽的内容。悲鸣屿行冥低诵着佛号。甘露寺蜜璃有些担忧，时透无一郎则依旧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众柱虽然心思各异，但最终还是选择遵从蝴蝶忍的安排，停留在原地，但他们的视线如同无形的网，牢牢锁定在黑袍男人身上。

街道中央，瞬间清出了一小片空地，只剩下蝴蝶忍与那黑袍男人相对而立。

蝴蝶忍微微侧身，示意对方跟随自己走向街边一处相对僻静的屋檐下。男人沉默地跟上，步伐依旧不疾不徐。

"方才失礼了。"蝴蝶忍从袖中取出一株还带着泥土的草药，正是今早对方售卖给蝶屋的药材之一，"这些药材处理得相当专业，连根须都保存完好。先生似乎对药理很熟悉？"

"略懂。"

"听说先生接手了那家药材铺的生意？"蝴蝶忍将草药轻轻放在两人之间的石阶上，"那家人遭遇不幸，我们都很痛心。不知先生与他们是什么关系？"

"买卖关系。"

蝴蝶忍指尖轻抚过羽织上的蝶纹，语气依然温和："这样啊...那先生可知，他们一家是遭何人所害？"

"鬼。"

这个字被他平淡吐出时，蝴蝶忍眼底闪过一丝锐光。她稍稍前倾身子，声音压得更低："最后一个问题——今早我们追出来时，先生为何不逃？"

男人终于抬眼看她。那双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就像深不见底的古井。

"为何要逃？"

他平淡的话语如同投入静湖的石子，在蝴蝶忍惯常维持的平静面容上激起了一丝几不可察的涟漪。

“倒是我想告诉你，”

他继续说道，声音依旧没有任何起伏，就像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实。

“那个死的小孩跟我说，他没见过你。他一直想见见。”

这句话落下，空气仿佛凝滞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