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粮灾引饿狼（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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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级水稻丰收的消息像插了翅膀，没几天就飞遍了周边十里八乡。

金黄的稻穗在晒谷场堆成了小山，脱粒后的大米白得晃眼，往竹筐里一倒，哗啦啦的响声听得人心里发甜。最绝的是那米饭香，刚蒸到半熟就能飘满整个村子，连空气里都裹着股甜丝丝的味道，勾得娃娃们围着灶台直打转。

“都搭把手！往地窖里搬！”王铁柱叉着腰喊了一嗓子。

张大山带着村民们扛的扛、抬的抬，三个地窖塞得满满当当，连墙角都堆着鼓鼓囊囊的麻袋。有老人摸着粮袋抹眼泪：“活了一辈子，头回见这么多粮食……”

可好日子没焐热，麻烦就踹着门来了。

入秋后，老天爷像是被捅漏了，瓢泼大雨连着下了半个月。河沟涨水冲垮了田埂，邻近几个村子的庄稼全泡了汤，连谷种都没剩下。

这天中午，王铁柱正帮柳如眉在药庐给老汉看腿，村口突然传来吵嚷声，还夹着哭嚎。

“咋回事？”王铁柱眉头一拧，心里咯噔一下。

“我去看看！”柳如梦拎着小弓就往外蹿，小短腿倒腾得飞快。

王铁柱和柳如眉对视一眼，也赶紧跟了出去。

刚到村口，俩人都愣住了——黑压压的人群堵在栅栏外，男女老少个个面黄肌瘦，破碗麻袋不离手，眼神里又饿又馋，跟盯着肉的狼似的。

“给点吃的吧！快饿死了！”

“开门！十八道拐村有粮！不能见死不救啊！”

人群越吵越凶，有人开始推栅栏。几个看守的村民被推得连连后退，栅栏晃悠着眼看就要塌了。

“都住手！”王铁柱大喝一声，往前一站，身上那股劲儿瞬间压下了躁动。

“你是谁？”一个壮汉往前凑了凑，这家伙满脸横肉，手里攥着根铁棍，眼神凶巴巴的，“赶紧开门分粮，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我是这村主事，王铁柱。”王铁柱冷冷地盯着他，“粮食能分你们点，但谁敢硬闯，就别怪我动手！”

“分点？”壮汉嗤笑一声，唾沫星子飞了老远，“谁知道你是不是糊弄人？告诉你，今天这粮我们要定了！兄弟们，冲！”

“抢啊！”人群跟疯了似的往前扑，嘶吼着往栅栏上撞。

“放箭！”王铁柱眼神一厉。

早有准备的村民们立刻放弩，箭头没往要害上招呼，却精准射中了几个冲最前面的。

“啊！”惨叫声响起，人群顿时往后缩了缩，没人敢再往前冲。

“姓王的，你敢伤人？”壮汉气得哇哇叫，抡起铁棍就要砸栅栏。

王铁柱懒得跟他废话，从空间摸出沙漠之鹰，对着他脚边“砰”就是一枪。

子弹砸在地上溅起尘土，壮汉吓得猛地蹦开，脸瞬间白得像纸。

“再往前一步，下一枪就打你脑袋上！”王铁柱的声音冰飕飕的，眼里的狠劲让壮汉浑身发毛。

人群彻底静了，一个个缩着脖子不敢吭声，盯着王铁柱手里的枪直咽唾沫。

“张叔，”王铁柱冲身后喊，“抬十袋粮出来，分他们，让赶紧滚！”

“铁柱，这可是……”张大山有点舍不得，那可是神级水稻啊。

“照做。”王铁柱沉声道，“救急不救穷，给点粮免得他们狗急跳墙，但也不能让他们觉得咱好欺负。”

“哎！”张大山赶紧让人去搬粮。

十袋粮食刚落地，壮汉眼里闪过一丝贪念，可被王铁柱一瞪，立马怂了，指挥着人群扛上粮，灰溜溜地走了。

“这就完了？”柳如梦眨巴着眼，“他们肯定还来。”

“我知道。”王铁柱皱着眉，“这才刚开始，附近村子都受灾了，饿疯的人多着呢。”

果然，第二天一早，村口又聚了人，这次来了好几百，里面还混着几个拿刀枪的地痞，一看就是想浑水摸鱼。

“王铁柱！赶紧交粮！不然烧了你村子！”一个刀疤脸举着火把嚷嚷，嗓子跟破锣似的。

王铁柱站在栅栏上，冷冷地瞅着他们：“劝你们赶紧走，别逼我动手。”

“动手？老子倒要看看你有啥能耐！”刀疤脸狞笑着，举起火把就要扔。

“砰！”

王铁柱直接开枪，子弹擦过他手腕，火把“啪”地掉在地上。

“啊——！”刀疤脸捂着流血的手腕在地上打滚，惨叫声能传到二里地外。

人群又骚动起来，却没一个敢往前挪步。

“我再说一遍，粮食能分点，但谁敢抢，杀无赦！”王铁柱举着枪，对着天空连开三枪。

“砰！砰！砰！”

枪声震得人耳朵嗡嗡响，不少人吓得腿都软了。

“抬二十袋粮出来，让他们排队领，一人一勺，领完就走！”王铁柱冲张大山喊。

这次村民们学精了，拎着锄头镰刀守在粮袋旁，谁要是敢多伸手，一锄头就夯过去。

乱糟糟的人群总算排起了长队，一个个举着破碗，眼神麻木地领了粮，头也不回地赶紧跑。

可人的贪心就像填不满的窟窿。十八道拐村有粮的消息越传越远，到了第三天，村口聚的人竟有上千了，里面还混着不少凶神恶煞的亡命之徒。

“王铁柱！别他妈装孙子！开门投降！”一个骑马的汉子扯着嗓子喊，这家伙穿着破烂铠甲，像是从溃败军队里逃出来的，手里长枪耍得呼呼响。

“就是！识相的把粮和女人都交出来！不然屠了你们全村！”旁边的喽啰跟着起哄，眼神色眯眯地往村里瞟，显然是盯上了柳如烟三姐妹。

王铁柱眼神瞬间冷了——这些人哪是来要粮的，分明是来抢地盘抢人的！

“张叔，让妇女孩子躲进地窖，壮丁们拿家伙，准备干仗！”王铁柱沉声道。

“好！”张大山也知道不能再让了，扯着嗓子组织村民。

柳如烟拉着柳如梦的手，眼里满是担忧：“你小心点。”

“放心。”王铁柱拍了拍她的手，又看向柳如眉，“药庐那边备好，随时可能有人受伤。”

“知道了。”柳如眉点点头，眼神挺坚定，“你自己也当心。”

王铁柱深吸一口气，举起沙漠之鹰，对准那个骑马的汉子：“最后问一遍，走还是不走？”

“哈哈哈！就凭你？”骑马汉子狂笑一声，挥舞着长枪，“兄弟们，冲！杀进去抢粮抢女人！”

“杀啊！”上千人嘶吼着往前冲，黑压压的一片跟潮水似的涌向栅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