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归乡遇袭藏杀机，洞房夜话定终生（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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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衙的灯笼还没卸，王铁柱已经换上了粗布褂子，背上简单的行囊。张大山牵着三匹骏马候在门口，马背上驮着给村里人带的绸缎和糖果，最显眼的是个红漆木箱，里面装着给柳如烟和柳如眉的嫁衣。

“真不等林御史来了再走？”柳如烟把红绸带系在马鞍上，指尖划过冰凉的马鬃，“她昨天还说要亲自送咱们回村呢。”

“等不及了。”王铁柱翻身上马，枪杆往地上一点，“家里的银矿还等着我回去看看，再说……”他瞟了眼柳如眉，姑娘正红着脸给马喂草料，“早回去早成亲。”

柳如眉的脸更红了，手里的草料差点掉地上。张大山在旁边哈哈大笑：“就是！咱铁柱哥现在是守备大人了，成亲得风风光光的，让十里八乡都知道！”

一行人刚出府城，就见林御史带着几个护卫追了上来，手里还捧着个锦盒。“王守备留步！”林御史勒住马缰，把锦盒递过来，“这是朝廷的赏赐，黄金百两，还有块‘护境安民’的牌匾，回去挂在祠堂里，也让乡亲们沾沾光。”

王铁柱接过锦盒，沉甸甸的压得手腕发酸。“替乡亲们谢过大人。”他抱拳行礼，“府城的事就劳烦您多照看了。”

“放心去吧。”林御史笑着摆手，“等忙完这阵，我亲自去十八道拐村喝你们的喜酒。”

出了府城地界，山路渐渐崎岖起来。王铁柱让张大山带着两个弟兄在前头探路，自己则和柳如烟、柳如眉走在中间。马蹄踏在枯叶上沙沙作响，远处的山林里不时传来几声鸟叫，倒也清静。

走到黑风口时，柳如眉突然勒住马：“不对劲，这里太安静了。”她从药箱里掏出个小瓷瓶，倒出些粉末撒在地上，“这是我新配的追踪粉，上次抓李三疤时剩下的，怎么会有脚印？”

王铁柱低头一看，雪地上果然有串新鲜的脚印，一直延伸到旁边的密林里，脚印大小和李三疤的靴子正好吻合！他心里咯噔一下，举着火枪往密林里喊：“李三疤！滚出来！别躲躲藏藏的像个娘们！”

话音刚落，就听“嗖嗖”几声，十几支毒箭从树上射下来，箭尖泛着幽蓝的光。王铁柱赶紧把柳如烟和柳如眉拽到马后，火枪“砰砰”连响，把射箭的黑衣人从树上打了下来。

“狗娘养的！还敢来！”张大山带着弟兄们从前面折回来，斧头劈翻两个冲上来的黑衣人，“铁柱哥，这伙人穿着官军的衣服！”

王铁柱定睛一看，果然，黑衣人里面混着几个穿官服的，袖口还绣着巡抚衙门的标记——是巡抚的旧部！他们竟然没死心，还想趁机报仇！

“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王铁柱举着火枪冲过去，铅弹打穿了为首官差的胸膛，温热的血溅了他一脸。柳如烟往人群里扔了个炸药包，“轰隆”一声炸得人仰马翻，红绸带在硝烟里飘得像团火。

柳如眉则躲在树后，时不时撒出把迷药粉，被药粉沾到的人立刻晕头转向，被村民们砍翻在地。她的裙摆被树枝勾破了，露出截白皙的小腿，却顾不上整理，眼里只有漫天的刀光剑影。

混战中，李三疤突然从树后跳出来，手里举着把匕首刺向柳如烟。王铁柱眼疾手快，一把推开柳如烟，自己却被匕首划开了胳膊，血瞬间染红了粗布褂子。

“找死！”王铁柱怒吼着一拳砸在李三疤脸上，这家伙的鼻梁“咔嚓”一声断了，疼得嗷嗷叫。王铁柱趁机夺过匕首，反手捅进他的心脏，看着他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彻底没了气。

剩下的官差见头领死了，吓得四散奔逃，却被村民们围起来砍杀，没一个能活着跑出去。

“你咋样？”柳如烟扑过来按住王铁柱的伤口，眼泪掉在他的胳膊上，烫得人心里发颤。柳如眉也跑过来，撕开裙摆给她当绷带，指尖触到他的伤口，手抖得厉害。

“没事，小伤。”王铁柱咧嘴笑，想安慰她们，却疼得倒吸凉气。张大山在旁边急得直跺脚：“还小伤！这伤口深可见骨了！快回村找郎中！”

往村里走的路上，王铁柱靠在柳如烟怀里，闻着她发间的皂角香，觉得伤口都不那么疼了。柳如眉时不时给他喂口水，指尖碰到他的嘴唇，两人都红了脸。

到了村口，早就等在那里的村民们涌上来，看到王铁柱受伤，都急得不行。柳如梦举着个药罐子跑过来，里面熬着黑乎乎的药膏：“师父，这是我跟如眉姐学的，能止血！”

王铁柱被扶到祠堂，柳如烟和柳如眉给他清理伤口、上药，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稀世珍宝。村民们则忙着收拾战场，把官差的尸体拖去喂狼，还在黑风口设了岗哨，防止还有漏网之鱼。

晚上，祠堂里摆了接风宴，桌子上摆满了红烧肉、炖鸡汤，还有王铁柱最爱吃的油炸花生米。张大山端着酒碗，非要跟他喝个交杯酒，被柳如烟笑着推开：“他伤着呢，喝不得酒。”

王铁柱看着眼前的热闹景象，心里暖烘烘的。柳如烟给他夹了块鸡腿，柳如眉则往他碗里盛了勺鸡汤，两人的眼神里全是心疼。

“乡亲们，”王铁柱放下筷子，站起身，“明天，我就要娶如烟和如眉了，虽然简单了点，但我王铁柱对天发誓，这辈子一定会对她们好，对咱们十八道拐村的所有人好！”

村民们顿时欢呼起来，酒杯碰撞的声音在祠堂里回荡。柳如烟和柳如眉的脸像熟透的苹果，低着头抿着嘴笑，眼角的余光却一直黏在王铁柱身上。

第二天一早，村里就热闹起来。红绸子挂满了树枝，锣鼓声敲得震天响，孩子们穿着新衣服，拿着糖块在村里跑来跑去。王铁柱穿着新做的红棉袄，胸前戴着朵大红花，看着就喜庆。

柳如烟和柳如眉穿着红嫁衣，坐在柳如烟的屋里，盖着红盖头，手里攥着红绸子。柳如梦跑进来，手里拿着个银镯子：“姐，这是铁柱哥让我给你们的，说是从兵器库找到的，前朝的老物件呢。”

拜堂的时候，林御史竟然赶来了，还带来了贺礼——两匹云锦，说是给新媳妇做衣裳的。她看着王铁柱，笑着说：“果然没看错你，这府城的安宁，多亏了你。”

拜完天地，王铁柱把柳如烟和柳如眉抱进新房。红烛摇曳，映着满室的喜庆。他揭开两人的红盖头，看着她们娇羞的模样，忍不住凑了上去。

柳如烟闭上眼睛，睫毛微微颤抖。柳如眉也红着脸，却没有躲闪。

“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王铁柱把她们搂在怀里，声音低沉而温柔。

“嗯。”两人异口同声地应着，往他怀里靠得更紧了。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洒在三人身上，温暖又美好。王铁柱知道，这一路经历了太多风雨，但现在，他终于有了真正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