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暗访裴号,私兵踪迹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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驴车碾过青石路,轮子卡在缝里颠了一下,赶车的老汉骂了句什么,我没听清。
我和寒门子一前一后穿过巷口,他低着头,手还插在怀里,像是怕那张纸飞了。我走在前头,袖子里的折扇贴着手臂,凉丝丝的。天刚亮,南市口已经热闹起来,油锅滋啦响,烧饼摊前排着队,几个小孩围着卖糖人的转圈跑。
老李的糖糕摊摆在街角,竹架子支得歪歪扭扭,笼屉冒着白气。他看见我,眼皮都没抬,只把一块新蒸的糖糕挪到边上,算是打了招呼。
我径直走过去,从包袱里抽出一卷旧书递过去:“当两文钱。”
老李瞥了一眼,哼了声:“这破书谁要?《农政全书》?你拿去喂猪还差不多。”
“别管谁要。”我把书往他案板上一拍,“关键是有人肯当。”
寒门子这时才走近,斗笠压得很低,短褐上还沾着昨晚茶棚里的灰。我回头看他一眼,顺手从包袱里又掏出一本残册塞进他手里:“拿着,像不像去典当的穷学生?”
他低头看了看,嘴角抽了下:“你说买笔墨,原来是来当书换钱?”
“笔墨太贵。”我冷笑,“咱们书院山长说了,治学先治穷。能省一文是一文。”
他说不出话来,只得跟着我往街对面走。恒丰粮行就在当铺斜对面,三开间门面,门口两个伙计站着,一个打着哈欠,另一个正弯腰扫地。门楣上挂着块黑底金字的匾,字写得倒是端正,就是透着股油腻劲儿。
我们故意放慢脚步,经过时我用余光扫了眼后窗。窗纸发黄,里面静得反常。我抬手假装挠痒,借着扇骨轻轻敲了三下窗棂。
咚、咚、咚。
声音不大,但足够试探。屋里没人应,可我听见了脚步回音——不是仓管那种拖沓的步子,而是齐整的,落地有分量,像列队巡房的差役。
我收回手,继续往前走,嘴上却对寒门子说:“这家粮行看着就不地道,扫地都扫不干净,墙角全是谷壳。”
寒门子立刻接话:“许是昨夜运粮太急,漏了些。”
“嗯。”我点头,“急着往哪儿运?账上可没记进出。”
我们走过街角,在一家关着门的布庄屋檐下站定。寒门子喘了口气:“你听见了?”
“不止听见。”我眯眼望着粮行后墙,“那几步声,练过规矩的。不是搬货的苦力。”
“会不会是护院?”
“护院用不着半夜列队操练。”我摸出一小包石灰粉,“今晚就知道了。”
太阳爬到半空时,我和寒门子各自散了。他回书院装作没事人,我去城东找了个修伞的老匠人,换了身粗布衣裳,又买了双厚底布鞋。这种鞋走路沉,不容易打滑,爬墙最稳妥。
天黑透后,我们在南市后巷碰头。垃圾堆旁有棵歪脖子槐树,正好遮住视线。墙那边就是恒丰的后院,高墙顶上钉着一圈铁蒺藜,月光下闪着冷光。
我蹲下身,把石灰粉撒在墙根一圈。
“这是干啥?”寒门子小声问。
“等脚印。”我说,“人踩过去,印子就显出来了。”
果然不到一刻钟,墙根浮出几排深印,间距一致,每一步都踩在同一个位置,像是按着鼓点走。更怪的是,这些人走路带风,脚跟落地重,明显负着重物。
“不是普通巡夜。”我低声道,“这步伐,练过阵法。”
寒门子脸色变了:“私兵?”
我没答,只朝他摆手,示意别出声。等到锣声再响一次——那是他们换岗的信号——我踩上槐树,借力跃上邻屋矮墙,伏在瓦片上往里看。
院子里点了四盏风灯,昏黄的光照出一片空地。十多个壮汉赤膊站在那儿,身上全是汗,手臂上缠着黑布条,布条一角绣着个暗纹:双环缠枝,正是裴家徽记。
一人站在前方,背对着我,正在喊口令:“列阵!十人为队,五进合击!”
话音落,那些人立刻分成五组,每组十人,手持木刀,动作整齐划一,进退有序。有人挥刀劈砍,有人格挡反击,还有两人专司传令,跑动路线极有章法。
我数了一遍,又数一遍。
五十人,不多不少。
而且这些人年纪都在二十到三十之间,筋骨结实,眼神沉稳,绝非临时拼凑的打手。他们练的也不是街头混混的打法,而是军中常用的冲锋阵型。
“每队十人,共五队。”我趴在墙头,低声对下面的寒门子说,“五十私兵,足够攻下一个小县了。”
他在下面听得呼吸都停了:“他们真敢造反?”
“不是敢不敢。”我合上折扇,指节捏得发白,“是已经在做了。”
院子里的训练还在继续。那领头的突然转身,我赶紧低头,只瞧见他半张脸——眉骨高,鼻梁直,穿着件灰袍,腰间别着块玉佩。
我没看清模样,但那身形……有点眼熟。
正想着,院内锣声又响,比官定时间快了一半。这些私兵立刻收势,列队入房,动作利索得不像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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