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真的没钱（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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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宽限几天可以吗......我跑外卖的钱下来就转给你，”李凡吸了吸鼻子，声音沙哑的说道。

“有钱活没钱给抚养费？”前妻冷笑

“这个月下半旬我才开始跑的外卖，路线和经验都不熟，总共才跑了一千四百多块钱，”

“上个月和我堂姐借了1000块钱，付了电动车是的租金和房租，自己就剩400坚持了一个月，这半个月跑的钱还了堂姐现在就才有300多块钱了，”深吸了口气，

“而且马上要交房租和电动车租金，所以还请你理解一下，我下个月一定会给你的，我现在真的没钱！”李凡低声的说道。

“你堂姐的钱就不能晚点还？年前必须把抚养费转过来，不然法院见！”

“嘟嘟嘟……”

李凡盯着手机屏幕，上面是儿子的照片：浓眉大眼，笑起来有个小酒窝，背景是老家的土院墙，

他用拇指摩挲着屏幕，指腹蹭过儿子的笑脸，突然想起自己曾经说过要带他去迪士尼，去NBA现场要球星签名。

这些承诺像根细针扎进心脏，疼得他蜷起身子。

打开微信，转了300块过去，

手机显示时间19:02，原本饿得发慌的肚子此刻像塞了块石头。

往常这时候他该骑着电动车穿街走巷送外卖，

可今天车坏在半路，修车摊说‘电机烧了’修不了，打电话回站点又说没闲置车辆，

他只能推着破车走了三公里回出租屋，鞋里的袜子早被汗水浸透，后脚跟也磨出个血泡，

手机忽然弹出条差评通知：“骑手态度差，超时半小时，餐都凉了，”

李凡盯着那条消息，突然笑了，现在还有什么比儿子的哭声更重要？

他想躺平，想把自己埋在沙发里永远不起来，可一想起儿子说的种种，心里又泛起热意。

他摸了摸脸上的泪痕，轻声说：“李凡，你还没到山穷水尽呢。”

"叮铃铃——"电话再次响起，是邝行之的号码，一个在李凡山穷水尽的时候主动联系李凡做代理律师的律所老板。

李凡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键。

“李总，法院那边的情况......”邝行之的声音带着歉意，“您的房子可能保不住了，张总坚持不调解，法院那边说只能拍卖房产偿债，”

“不能再缓缓？”李凡的指甲掐进掌心，

“时间来不及，张总那边跟催命似一样，”

“这个白眼狼！”李凡咬着牙，“明天你就约他去律所，我当面和他谈，”

“好，我约明天上午十点…”

“律师费......”李凡顿了顿，“可能得晚点给你，”

“说这些干什么？”邝行之笑了，“你好好休息，明天见，”

“明天见……”

李凡挂了电话，望着窗外渐浓的夜色，

风从破了洞的纱窗钻进来，吹得桌上的外卖单哗哗响，

他站起身，从行李箱里翻出件洗得发白的衬衫，明天要见张总，总得穿得体面些，

窗户上玻璃里的人眼窝凹陷，胡茬青黑，

可他对着玻璃扯了扯领口，轻声说：“李凡，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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