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擂台霜影破魂阵，地脉珠耀引战端（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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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泛半蹲在擂台边上，指尖划过青石板的缝隙，底下那金鳞状的阵纹还在微微发亮。昨晚吸了不少阴煞，纹路里多了层暗金的光泽，摸上去能感觉到地脉在轻轻地抖。

脑子里，系统界面亮着：召唤值6017/，地脉灵气800/800。灵核碎片因为吞了阴煞，表面那些细碎的金纹比昨天更密了，跟裹了层流动的暖光似的。

“林师弟，快趁热吃！凉了灵韵就散了！”

苏清的脚步声穿过晨雾，她提着个绣莲纹的食盒一路小跑过来。盒盖一掀，灵米糕的甜香混着地脉花粉的清冽味儿就飘了出来。糕面上嵌着细小的土灵晶碎，阳光一照，跟撒了把金粉似的。

“周师兄凌晨去清云派外门蹲了半宿，”苏清压低声音说，“看见楚峰天不亮就揣着个紫金符袋去见王长老了。那符袋是清云派‘内门亲传’才有的规格，袋口绣的‘青霜纹’比寻常弟子的密三倍，针脚里还裹了阴煞膏，摸着发黏，里面肯定装了压箱底的剑符。”

林泛捏起一块灵米糕，牙齿一咬，土灵晶碎在舌尖“啪”地化开，一股醇厚的土系灵气顺着喉咙就滑进了丹田，跟擂台地底的地脉引玉瞬间共鸣。石板下传来“嗡”的一声轻颤，暗阵的金鳞纹在下面若隐若现。

“紫金符袋？王长老这是怕他输得太难看，连宗门秘符都舍得拿出来了。”林泛嚼着糕，眼神扫向灵草圃的方向，那里的黑煞比昨晚浓了半分，聚煞罐运转的“嗡嗡”声顺着地脉传过来，跟藏了窝蜂似的，“正好，省得我还得找借口攒召唤值。他越急着赢，破绽就越多。”

地脉阁里，李长老正对着水镜调试三枚地脉针。镜子里，灵草圃的七枚聚煞罐泛着墨黑的灵光，罐口的阴煞已经凝成了实质的细丝，正顺着地脉纹路往3号地脉眼的方向爬。

见林泛进来，他推过来一卷兽皮图，图上“地脉锁煞阵”的阵眼处用红笔添了注解：“嵌地脉核心碎块可催‘裂地缠灵’，缠敌灵气如附骨之疽，连阴煞都能锁住。”

李长老又从储物袋里取出枚龙眼大的晶石，晶石里的地脉纹路跟活蛇似的在游走，摸上去带着地脉特有的温润：“这是3号地脉眼的边角料，嵌进你地灵盾的凹槽里，土纹锁符术的起效速度能再快一息。楚峰那符袋里装的是‘青霜蚀魂符’，比普通剑符多了神魂冲击。你灵核碎片能镇住神魂，不用怕，但得防他突然催符——那符沾了腐骨阴煞，触到就蚀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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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主擂台被绘着地脉图腾的灵幡围得密不透风。台下，莲心派的粉袍跟清云派的青衫分得那叫一个清楚，跟两道不同颜色的河流似的。灵幡被风扯得“哗哗”作响，幡面上的灵气刻度忽明忽暗，连清云派弟子袖中剑穗的颤动，都能在幡面上映出细碎的光点。

裁判席上，李长老指尖捻着三枚地脉针，针尾泛着淡金；王长老则反复摩挲着腰间的青霜玉坠，玉坠里的灵气时不时溢出来，扫向林泛时带着冷意，显然还在为昨晚天字堂杀手失手的事憋着火。

林泛踩着台阶上场时，道袍袖口的莲纹被阳光镀上了一层金边。掌心的灵核碎片跟地底三枚引玉瞬间共鸣，石板下传来“嗡”的轻颤，暗阵的金鳞纹在下面若隐若现，跟藏了片流动的星河似的。

台下突然炸了锅。一个穿青衫的瘦高个弟子跳起来喊：“一个杂役也配登主擂台？楚师兄一根剑指就能把你钉在地上，让你连地缝都找不到！”

林泛转头看他，目光扫过对方胸前歪歪扭扭的剑纹——那是外门弟子的入门纹，还缺了半道“引灵弧”，领口沾着的墨渍跟块补丁似的。

“这位师兄，”林泛开口了，“你领口的墨渍是昨晚画符蹭的吧？看这‘引灵纹’画得跟蚯蚓似的，楚峰院子里的杂役都比你强——至少杂役不会把符纸烧了半张，还得用阴煞膏遮焦痕，连道袍下摆都沾着煤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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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高个气得脸涨成了猪肝色，撸着袖子就要冲上台，却被王长老的灵气压得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身后弟子怀里。

这时，沉重的脚步声从擂台另一侧传来。楚峰提着青霜剑上场了，剑穗上系的紫金符袋格外扎眼——袋口金线绣的清云山门泛着冷光，边角还坠着枚小铜铃，走一步响一声，却掩不住符袋里透出的阴煞腥气。

他脸色红得有点诡异，眼底血丝跟蛛网似的，周身的青霜灵气比昨天凛冽了三倍，路过的石板竟然结了层薄霜，连空气都被冻得发脆，呵出的气都带着白霜——显然是提前半个时辰就催了燃灵禁制，想靠精血堆威力，速战速决。

“靠暗阵耍诈的鼠辈，也配顶着‘地脉传人’的名头？”楚峰长剑直指林泛，剑身的青芒刺破空气，发出“嘶嘶”的霜裂声，剑影在地面投下细碎的冰纹，“今天就让你知道，正统剑修的灵气，能把你的土疙瘩阵碾成粉末，让你在全宗门面前丢尽脸面！”

林泛掏了掏耳朵，故意晃了晃掌心的灵核碎片，碎片上的金光映得楚峰的脸一阵青一阵白，连符袋上的铜铃都跟着颤。

“楚师兄这脸色，是今早燃灵丸吃多了？还是被王长老骂得气血翻涌，连道袍领口的扣子都扣错了？”他指了指楚峰歪掉的领口，“要是撑不住，现在认输还来得及，省得等会儿血溅在紫金符袋上，污了清云派的‘亲传脸面’，连王长老都跟着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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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长老猛地一拍惊堂木，木片上的青霜纹瞬间亮起，震得桌面灵纹都发颤：“灵技对决，点到为止！再敢逞口舌之快，即刻判负！开始！”

“嗡——”

楚峰的青霜剑率先出鞘，青芒跟潮水似的涌出来，在他身后凝成八道半透明的剑影。每道剑影边缘都裹着细密的霜刺，刺尖泛着黑煞——是掺了腐骨阴煞的“八荒霜影”。这剑影比周衍模拟的傀儡快了足足四成，掠过石板时，霜刺在地面划出细痕，瞬间结了层冰壳，连暗阵的金鳞纹都被冻得微微发暗，跟要被冰住似的。

“来得正好。”林泛指尖在掌心快速结印，然后按向擂台中央的阵眼。

地底三枚地脉引玉同时爆发出淡金灵光，无数金鳞纹从石板缝隙里钻了出来，织成一张半透明的光网。网眼处泛着地灵符文，符文流转间，还能看到细碎的土系灵韵在跳动，正是升级后的“地脉锁煞滞灵阵”。

光网亮起的刹那，测灵幡上的“滞速六成”字样骤然显现，幡尾流苏被灵气震得笔直，连台下的灵草都跟着晃了晃，叶片上的晨露滚落，砸在地上溅起细小的灵气圈。

剑影撞入光网的瞬间，速度骤降。霜刺上的阴煞被金鳞纹吸住，“滋滋”地冒起黑烟。那黑烟刚飘起半寸，就被光网卷了进去，化作淡金灵气反哺给阵纹。

楚峰瞳孔骤缩，握剑的手因为用力而发白，指节都泛青了：“你居然把阵纹嵌进了擂台地基！这是违规！”他咬牙催出更多灵气，剑影上的霜芒暴涨，试图冲开光网。可金鳞纹跟有生命似的，顺着剑影的灵气脉络就缠了上去，每一次挣扎都让霜芒更黯淡一分，剑影边缘的阴煞被吸得越来越少，最后只剩光秃秃的青霜虚影。

“楚师兄，没了速度和阴煞，你的剑阵就是插在地上的烧火棍。”林泛闲庭信步般绕开散乱的剑影，地灵盾在掌心悄然展开，盾面的土纹共鸣符泛着金光，把漏网的霜气尽数反弹了回去，砸在楚峰的剑身上，震得他手腕发麻，连剑穗上的铜铃都不响了。

“昨晚偷学的燃灵禁制，就这点能耐？连我盾的边都碰不到，还敢说正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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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峰怒吼一声，突然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了紫金符袋上。

符袋“嘭”地炸开青芒，三张黄符从袋中飞了出来。符纸上的“青霜”二字泛着黑绿交杂的灵光，符角还沾着他的血珠，正是青霜蚀魂符！

“我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楚峰双手结印，符纸燃起青火，火舌卷着阴煞，瞬间将八道剑影裹住，“青霜蚀魂阵，起！”

青火升腾的瞬间，八道剑影暴涨了三倍。剑身上的霜刺化作三寸长的阴煞骨刺，每道剑影都裹着刺耳的神魂尖啸——那啸声跟细针似的，刺得台下弟子纷纷捂住耳朵，连李长老都皱了皱眉，指尖的地脉针微微颤动。

剑影硬生生冲开了两层金鳞纹，测灵幡上的滞速数值跌到了“三成”，幡面剧烈震颤，跟要被撕裂了似的，幡尾流苏都被阴煞染得发黑。

苏清握紧了木灵藤，藤条上的白花微微发亮，随时准备织成光幕。周衍指尖凝着木刺，目光紧盯着楚峰的符袋，怕他再催新符。

林泛站在阵眼中央，神魂尖啸刺得耳膜发疼，可灵核碎片的温感顺着丹田蔓延开来，跟股暖流似的裹住神魂，瞬间就稳住了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