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反将一军(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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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噙霜脸色惨白,知道今日之事难以善了。
明兰乖巧地行礼:“母亲息怒,明儿先退下了。”
她转身离去,留下王氏怒斥林噙霜的场景。走出花园,明兰的唇角微微上扬。小桃从假山后钻出来,悄声问:“姑娘,办得可好?”
明兰点点头,从袖中取出一块碎银给她:“做得很好,下去吧。”
回到寿安堂,明兰将今日之事禀告祖母。老太太听后,淡淡一笑:“你这招借刀杀人,用得倒是不错。”
明兰小声问:“祖母觉得明儿做得可对?”
“对付小人,有时不得不用些手段。”老太太缓缓道,“但你要记住,手段是手段,心术是心术。可以用计,但不可有害人之心。”
明兰郑重地点头:“明儿记住了。今日之举,只是想敲打林小娘,让她不敢再轻易试探。”
老太太满意地点头:“你能明白这个分寸就好。”
次日,府中果然传出消息:王氏彻查了下人间的流言,处罚了几个多嘴的婆子,并明令禁止再提林噙霜管家旧事。林噙霜也被训斥了一番,近日都称病不出。
更让明兰意外的是,王氏对她的态度明显和善了许多。这日特意让人送来几匹新料子,说是给明兰做夏衣。
房妈妈私下对明兰说:“大娘子这是感谢姑娘呢。她早就想敲打林小娘,只是找不到由头。姑娘这一出,正好给了她机会。”
明兰这才明白,原来王氏与林噙霜的矛盾早已存在,她只是顺势添了一把火而已。
晚间下棋时,老太太忽然问道:“可知我为何赞许你此次所为?”
明兰想了想,答道:“因为明儿既达到了目的,又没有亲自出手,保全了自己。”
“不错。”老太太落下一子,“借力打力,远比亲自出手高明。你利用王氏与林噙霜的矛盾,既敲打了林噙霜,又讨好了王氏,可谓一箭双雕。”
她抬头看着明兰:“但这其中分寸要拿捏得当。若是太过,反而会引火烧身。”
明兰认真听着,将这些话牢牢记在心里。
几日后,明兰在园中偶遇如兰。如兰难得地对她露出笑容:“六妹妹,听说前几日你帮母亲说了话?”
明兰乖巧地回答:“明儿只是实话实说,不敢居功。”
如兰拍拍她的肩:“你放心,日后有我罩着你,没人敢欺负你。”
明兰心中暗笑。如兰这般直率的性子,倒是比林噙霜母女好对付得多。
回到房中,明兰在日记中写下今日所思:“借力打力,须看清各方利益;顺势而为,要拿捏恰到好处。”
藏拙守愚,不是懦弱,而是在积蓄力量,等待时机。
而她相信,随着时间推移,她会越来越懂得如何在这复杂的宅院中生存。
如同祖母教导的那般:真正的智慧,不在于显露,而在于运用。
而她,正在一步步学习这种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