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鹤坪水军大营（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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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峤这番进宫，可是正装完毕仪表非凡，国公的衣衫套装虽然穿起来繁琐，可是等庄峤一身装束完成时，凝霜都觉得自己眼前一亮。

以往只看庄峤俊朗帅气，面相也是阳光和煦，可是换了这身公爷服饰过后，他身上不自觉的多出股子天然的高贵凛然之感。

虽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可有些人骨子里的气质，却是没法遮掩，戴韵音和红玉就是那种，其实庄峤亦然。

再度被庄峤哄到了一起睡过后，凝霜和他水乳|交融也少了以往的生疏感受，之前被丫鬟侍女服侍的活计，现在也被凝霜接上手去做，以往都是张五舞的专利，现在只是变成了自己。

国公府霜夫人的称号，现在已经被宏梁接受了，庄峤听从了萧干的建议，向宏梁权贵遍发订婚帖子，先给凝霜一个名份，南安回来再补办婚礼。

只是这一来，可苦了当管家的萧十一，连续不断到来的各级来客，以及登记礼物之事，可是让他有些脸上笑得麻木，手脚也有些抽筋了一般。

好在还没有进行大婚啊，国公府的底蕴终究还是缺乏了些，萧十一这个管家都琢磨着，府邸里是不是该升级增加人手了？

庄峤看着萧十一交上来的厚厚礼单，就有些意外，自己在宏梁的人缘并不是很好，以往交好的寥寥几人，国舅戴鲲要就任平州，大兄杨清岳也去了永州，除了萧干和袁浩还算熟识，就只有靖海侯薛正，其他人基本都没怎么来往过。

可自己和凝霜的正式宣告，也得到了朝堂官员和权贵们如此热烈的回应，让庄峤有些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吧。

即便连即将离任致仕的钟平之，都派管家送过来一对玉杯恭贺，就别提那些品阶更低的，可能是连续两场朝廷大朝会庄峤的表现，已经让很多人动了心思。

这些家伙都是墙头草，风往哪吹，他们就往哪边倒，国公府大喜之事，他们自然少不得来锦上添花。

戴韵音今日有些莫名其妙地发火了，两个伺候不周的小太监挨了板子，只让御书房里其他宫女太监都有些战战兢兢。直到看见兴国公进了宫，这些人似乎才松了口气。

“兴国公可是替隆武扬眉吐气了啊！把南安的公主殿下都作小迎娶进门了！”太后面上笑意盈盈，可庄峤怎么看都觉得这笑容似乎有些虚假。

“太后，微臣即将出征南安了，那里可是烟瘴之地，如果没有一个熟络的人在身边，微臣也有些担忧啊，凝霜公主自告奋勇，微臣为了表达感激之情，只有忍痛迎娶了她，于公于私，微臣都算是为国尽忠尽力了吧？”

也只有兴国公这家伙，敢在太后面前这般没脸没皮的鬼扯，这席话可是差点让御书房的宫女太监都快憋笑不住了，即便连那一直都是木头脸一般的素晚心都眉眼儿抖动了几下。

“这么说，哀家还要感谢兴国公为国操劳了？！”戴韵音哼了一声，而后挥退了书房内所有人，只留下庄峤单独叙话。

眼看房间里没了其他人，庄峤也收起了刚才的笑容，反而正经八百地给她解释起原因，“如果不让凝霜公主下定决心向隆武求助，此般微臣出征可就师出无名了啊！为了安她之心，微臣唯有出此下策！”

我呸，将人家公主人色兼收了还要这么道貌岸然的，朝堂上只有庄峤这个脸皮厚的说得出来这话。

戴韵音明知道庄峤这话说得真真假假，可是这个节骨眼上，也没了追究的心思，反而面露关切温柔之色，缓缓走过来说道，“哀家知道你还有别样的心思，可这次就算了，这回去南安，确实需要有个熟悉那边的人照看你，此番就下不为例了！”

戴韵音这是干嘛？！吃醋了麽？老子娶老婆关你屁事！

心中虽想着这话，庄峤嘴上却是回答，“多谢玉莺姐姐体谅，我会尽量早些返回宏梁，这回有凝霜相助，估计也不会迁延很多时日。”

“你知道就好！”戴韵音哼了一声，背过身后的整个人显得有些孤寂落寞一般。

庄峤心里一动，直接上前拥着她环抱着，耳边的热气让戴韵音身体都有些发软了，本想呵斥大胆的声音最后还是卡在喉咙里。

“别生气了，庄峤又不是没有分寸的好色之徒，所行之事都是为了隆武和天下的将来！”

这话说得有些不要脸，戴韵音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回复；这个小冤家，先前听到他跟凝霜的订婚消息，她整个人可是莫名的烦躁不堪，可现在被他这么一遭解释，自己似乎就消退了火气。

女人的嫉妒心和占有欲，可是一点也不比男人差上分毫的，唯一的区别就是，女性天然的身份劣势，让这种欲望的展现方式弱化了不少效果！

出了皇城，庄峤直接回府带了凝霜和金鸿家将护卫，以及一千的禁军随行，浩浩荡荡从风陵渡开启了远征南安的征途。

从宏梁到永州，一路都是水道，这可让随行大军出行便利不少，说起来天下水军最厉害的，还是莫过于东海国，毕竟这个国家三面环海，自然力主发展海上力量。

隆武倒是也不差，可这么些年朝廷财政困难，还是一直吃老底子兜着，不过即便这样，整个水军体量还是比南安大了一倍不止。

永州府军步骑军力现在羸弱不堪，倒是水军还有一战之力，虽比东海不如，可是跟南安倒是胜出不少。

按照庄峤原先的设定，趁着六七月里的东南季风，可以让水军一路顺洋而下，直扑南安都城郢乐，牵扯武氏兄弟兵力。

可是萧干跟他商讨一番过后，庄峤心中又改变了主意，在他这番出发时，已然将某些配置发生了改变，除了给太后戴韵音留下一个信函记述，这次庄峤可是真的打算出其不意了。

越往南方而行，一路上草长莺飞生机盎然，今年虽然酷热，可是南方似乎并不像宏梁那般闷热，这里的日头虽然也是毒辣，可一旦躲进了阴凉处，反而显得凉爽许多。

庄峤现在可是在家将们面前嚣张得不行，顶盔戴甲的不说，大热天还是一副全副武装的临战状态，只让金鸿和凝霜两个知道内情的撇嘴白眼，也让萧翎他们这帮家将暗自叫苦不迭。

自家公爷都是战时状态，他们这帮手下又怎么能轻装上阵，所以酷暑天里个个盔甲鲜明，一路往着永州前行，只让随行的禁军都统洪万山咋舌不已，只道是兴国公治军严明，令行禁止。

所以这一批出征的队伍，都是带着一股子杀气腾腾地来到永州，只让一路上的行人商队纷纷避让辟离。

永州布政使汤元从早就接到了朝廷传讯，配合庄峤这个南征大元帅，安排一切后方事宜，他是大佬不用亲力亲为，可就苦了作为通判的杨清岳。

好在杨清岳能力出众，加上明白这番庄峤出征南安的重大意义，所以也咬牙完备了整个征战筹备，人倒是瘦了不少。

原本一行人顶着烈日在渡口准备迎接兴国公的，结果等了小半天，却只有一艘小船翩然而至，却是作为信使给永州布政司送来一封信函。

汤元从原本还以为庄峤在装逼拿大，结果看完信函后面色有些变了，却是递给了杨清岳观阅。

杨清岳一见，原来是庄峤决定兵贵神速，直接去南州府鹤坪水军大营，准备从外岛与红玉公主会合后，直接从海路扑向南安郢乐城。

永州可是面临南安的第一线，两边的行动信息，汤元从和杨清岳这些高层都有第一手信息，知道南安现在也是紧张防备，据传红玉公主逃亡后，南安和隆武的双方陆上关口就处于封禁状态。

只凭这一点就明白，武氏兄弟估计也有风声获取，此刻也在忙着做最坏打算，永州府军的斥候也不断传来信报，说是南安兵马大元帅武金华，已经在南安和隆武的必经之处重重设防，只等隆武来犯时好迎头痛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