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规矩立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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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三声晨钟响彻云霄，补天阁的金玉大门缓缓开启。今日不同往常，门前广场上整齐排列着三百六十五把紫檀椅，每把椅子上都刻着不同的家徽——这是九州最顶级的势力分布图。

"都到齐了？"秦长生抿着新到的雪山云雾茶，透过水镜看着外面噤若寒蝉的各方大佬。

雅妃核对名单："四大世家、三大宗门、皇室代表都到了，只是..."她指了指角落，"那位青铜面具剑客站在屋顶不肯下来。"

"随他。"秦长生放下茶盏，"开始吧。"

当秦长生现身时，全场齐刷刷起立行礼。他今日特意换了身玄色金纹冕服，头戴十二旒冠冕——这打扮在九州是帝王规格，却没人敢说半个不字。

"今日请诸位来，只为三件事。"

声音不响，却如惊雷炸在每个人耳边。几个修为较弱的世家代表直接腿软坐回椅子上。

"第一，立规矩。"

秦长生袖袍一挥，空中浮现鎏金文字：

"一、补天阁内禁武"

"二、交易公平，童叟无欺"

"三、违者——诛"

最后那个"诛"字血淋淋地滴落，在地上蚀出三尺深的沟壑。

"第二，明赏罚。"

他手指轻点，三百六十五道金光射入在场众人眉心："今后持此印记者，可享优先购买权。"顿了顿，"当然，若有人坏了规矩..."

"砰"的一声，米特尔家族的代表突然炸成一团血雾。众人骇然发现，这竟是三日前在邻城欺行霸市的米特尔三爷。

"...这就是下场。"秦长生掸了掸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现场死一般寂静。突然，青铜面具剑客从屋顶飘然而下，径直走到最前排坐下。这个动作仿佛打破了某种桎梏，其他人这才战战兢兢落座。

"第三，定章程。"

雅妃适时上前，分发烫金册子："自今日起，补天阁实行会员制。年消费满百万金者为铜牌，满千万为银牌，满亿为金牌。"她微微一笑，"特别提醒：今日到场的诸位自动获得银牌资格。"

册子传到魔教阵营时，夜无殇突然举手："敢问阁主，金牌会员可有...特殊待遇？"

"问得好。"秦长生打了个响指。

地面突然裂开，升起三尊玉像：一持剑、一捧书、一托鼎。

"金牌会员可请动补天阁出手一次。"秦长生轻抚剑像，"比如灭个门..."又指向书像，"查个秘辛..."最后托起鼎像，"或者...救命。"

全场呼吸粗重起来。到了他们这个层次，谁没几个生死大敌？谁没几桩陈年旧怨？

"阁主！"北海钓叟直接扯断鱼线，"老夫愿出三...不，五条灵脉换金牌！"

"我药王谷有上古丹方十二卷！"

"叶家愿献祖传龙血秘境！"

"皇室愿割让..."

眼看要演变成拍卖会，秦长生抬手制止："金牌资格不卖。"他意味深长地扫视全场，"只看...诚意。"

众人心领神会。当天下午，补天阁后院就堆满了"诚意"：某世家交出了仇敌名单，某宗门献上了镇派功法，连皇室都乖乖送来了边关布防图。

"阁主，这些够开博物馆了。"雅妃清点着礼物，突然惊呼，"呀！七秀坊主把她师妹都送来了！"

正在喝茶的秦长生呛得直咳嗽："退回去！等等..."他瞄了眼礼单，"先把那套《霓裳羽衣曲》乐谱留下。"

傍晚时分，秦长生正在试验新到货的"悟道茶"，忽然感应到阁顶有人。抬头一看，青铜面具剑客不知何时坐在了房梁上。

"阁下有事？"秦长生吹着茶沫。

剑客飘然落下，面具后的眼睛如古井无波："一年前你问过，我梦中想见何人。"

"亡妻嘛，记得。"秦长生放下茶盏，"梦境可还满意？"

剑客沉默片刻，突然摘下面具——露出张布满诡异纹路的脸："她告诉我，凶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