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归乡路（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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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弃的防空洞铁门锈死。韩小飞刚要拔剑，秦长生屈指一弹。铁粉簌簌落下，露出可供人行的缺口。

洞内阴冷潮湿。行至深处，墙壁突现大片藤蔓。藤网中心，拳头大的青翠晶石嵌在岩层中，脉动如活物。

"就是它！"荒塔青光暴涨！

秦长生正要摄取，地面猛地塌陷！巨蟒般的藤根破土而出，叶片锋利如刀。

"小心！"韩小飞剑气斩断袭向仙鹤的藤条，断口喷出毒雾。仙鹤怒鸣喷火，毒雾遇火爆炸！

混乱中，晶石突然浮空，化作青衣男子虚影："区区小妖，也敢觊觎造化？"

藤妖发出凄厉尖啸，洞窟岩壁龟裂。千钧一发之际，秦长生召出焚诀火莲按入地面："安静！"

七彩火焰顺藤蔓蔓延，所过之处妖藤尽成飞灰。火舌舔舐晶石瞬间，青衣虚影却露出微笑："原来是你..."

晶石主动投入秦长生掌心。藤妖核心暴露，竟是个干瘪的实验室头骨！

"当年研究员...执念入魔..."槐灵叹息着将其封印。

晨光熹微时，三人回到槐树下。晶石融入荒塔，第七星点彻底点亮。塔身裂痕开始缓慢修复，几片新芽抽出嫩叶。

"该回去了。"秦长生将槐树种子封入玉匣。

槐灵身影淡去前，忽然递来片翠叶："带上这个吧，孩子们...很想你。"

叶影浮现校园画面：白发教授仍在讲授植物学，当年暗恋的女生已是图书馆管理员...

秦长生默然收下树叶。

临行前夜，他独自走在母校林荫道。篮球场上的呼喊，食堂飘来的饭香，与记忆完美重叠。路过老宿舍楼时，他鬼使神差地拐进小卖部。

"老板，来包辣条。"

老板娘头也不抬："三块五。"抬头瞬间却愣住，"同学你...好像我一个学生。"

秦长生笑着多放张百元钞："像谁？"

"秦长生！零三级生科院的！"老板娘翻出本泛黄相册，"你看，当年植树节他还在这棵槐树下..."

照片上的青年笑容灿烂。秦长生指尖拂过相片，留下一缕微不可查的青光："他很好。"

回归光柱笼罩天台时，警笛声由远及近。韩小飞抱着成箱的"土特产"——薯片可乐方便面，仙鹤脖子上挂满发光头饰。

"后会有期。"秦长生朝追来的警察挥挥手，身影消失在光柱中。

补天阁星阵光芒渐熄。雅妃看着手捧辣条的阁主，又看看头顶LED灯圈的仙鹤："您这是..."

"伴手礼。"秦长生塞给她包薯片，走向荒塔。

塔身七星流转，青帝虚影在塔尖凝实。他目光扫过秦长生手中的槐树叶，含笑点头。

"恭迎东君归来！"西王母的投影突然降临。

万界强者虚影在星空中显现，齐齐躬身。秦长生却走到露台边，小心翼翼将槐树种进花盆。

"还没结束。"他望着地球方向低语。

仙鹤好奇地啄了啄花盆，被韩小飞用辣条引开。寂静中，第一抹嫩芽破土而出，舒展的叶脉间，隐约可见车水马龙的街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