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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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通宝钞案本不复杂，你觉得无线索可寻，不过是身在局中，看不清 ** 罢了。”

这番话顿时打乱了陆小凤的思绪。

此案简单？难道查不到竟是自己的能力问题？

不待他细想，苏云已直截了当道：

“案中细节我不便多言。但可给你一个建议：回去好好查查身边人。

有时候，身边不起眼的小人物，也足以让精心布局满盘皆输！”

苏云言语间带着深意，陆小凤仔细回想身边人事，越想越觉得蹊跷。

他忽然意识到，近来自己的行动似乎总被人暗中牵引。

经苏云一点，陆小凤恍然大悟——

原来是他！

苏云缓缓道出那个名字：

“洛马。”

陆小凤心头一震，无论如何也不愿相信，幕后之人竟是洛马。

当初查案时，第一个接触的就是洛马，他也一直忙前忙后协助。

如今想来，洛马平日种种行迹，确实最为可疑。

陆小凤恭敬行礼，转身回到雅室。

陆小凤面色阴沉走进雅室，花满楼见状起身。

“陆兄，既然已知幕后主谋，我们这就去捉拿洛马！”

花满楼说着便要动身。

陆小凤却拦住他：

“花兄莫急。既然已知是洛马，何不等苏先生说完评书再去？”

花满楼眉头微蹙，最终还是应下。

白玉楼中群侠见陆小凤如此反应，确信苏云所言非虚。

众人更加惊异：

“苏先生怎会知晓大通宝钞案内情？”

“难道世上真有生而知之的人？”

“苏先生！我有宝物！愿求一问！”

陆小凤提问之后，群侠情绪高涨。

先前还担心苏云欺世，但陆小凤出面后，疑虑尽消。

江湖中人谁不知陆小凤之名？若苏云虚妄，陆小凤又岂会信他？

三楼，徐凤年目睹此景，心中意动。

苏云果真如神人一般，自己虽为北凉王嫡子，却仍有诸多未明之事。

与苏云结拜之念，愈发坚定。

邀月与怜星也注意到方才情形。

她们虽不关心俗务，但对沸沸扬扬的大通宝钞案亦有耳闻。

陆小凤既无疑问，苏云所言真假已无须多虑。

台上，苏云将玉佩收入怀中。

台下群侠纷纷高举财物，争相提问。

苏云面露不悦：

“诸位！再说一次，提问需备宝物，非是寻常财物！”

他扫视众人手中之物，无一入眼，遂不再回应。

暗自查看人气，已积十六万之数。

苏云按下欣喜，继续讲述天下太监高手：

“太监高手中可入前十者，当数大明西厂督主——雨化田！”

此言一出，满座皆惑。

雨化田何人？为何江湖从未闻其名？

此刻，苏云仿佛看穿众人心中的困惑，徐徐道来：

“西厂是当今圣上为制衡东厂与锦衣卫之权而设。东厂虽神秘，江湖上尚有传闻可寻；西厂却始终只为一事存在——牵制东厂之势。”

“因此西厂之人极少涉足江湖，诸位未曾听闻西厂中人，也是情理之中。”

堂下众人听罢解释，心中疑云却未消散。

二楼厢房中，邀月听闻雨化田之名，神色微凝。

身旁怜星面浮困惑，见姐姐如此情态，忍不住开口：

“姐姐可曾听过雨化田？他有何能耐，竟被苏先生列为天下太监第十高手？”

邀月却只垂眸不语，指尖轻抚茶盏，淡淡道：

“苏先生既出此言，自有深意。静听便是。”

见姐姐避而不答，怜星蹙起眉头，眼底掠过一丝不快。

台下，苏云已开始讲述雨化田来历。

“雨化田，执掌大明西厂，更得万贵妃信重。西厂既为制衡东厂所立，这位厂公便权倾朝野，掌宫禁之威。”

“论武艺，世间罕有敌手；论谋略，布局机深难测。此人野心滔天，心细如发，剑术内力轻功身法皆臻化境……”

苏云将雨化田的生平武学娓娓道来，如说书般跌宕起伏。

堂下江湖客却仍满腹疑窦。

一个从未听过的名字，忽成太监第十高手，教人如何信服？

“苏先生说了这许多，我们仍不知雨化田究竟有何本事！”

“他究竟做过何等大事？凭何位列第十？”

“还请先生细说雨化田的事迹！”

众人纷纷追问，定要苏云道出具体实证。

苏云环视堂下，颔首应允：

“既然诸位想知雨化田所为，便说一件三年前的旧事。”

“那时大明宫中有何贵人与江湖侠客暗通曲款。起初各取所需，贵人托侠客携宫外奇物，侠客恋贵人容貌。日久生情，竟暗结连理。”

“此事传入圣听，龙颜震怒，敕令雨化田亲手诛杀二人。有名受恩于贵人的小太监冒死报信，助这对鸳鸯逃亡。”

“那侠客似与西北大漠宗门有旧，遂携贵人奔往漠北。谁知雨化田稳坐宫中，竟在千里外擒回二人！”

“正所谓：长臂一挥，围捕侠士千里之外；马鞭一指，追缉妃嫔大漠之间！”

苏云徐徐道来，堂下众人却仍难信服。

“不会吧？连皇宫都没出就把人抓回去了？真有这么强？”

“苏先生这话未免太夸张了？世上怎么可能有这么厉害的人？”

“就是！苏先生自己也没亲眼见过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