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虎口夺马（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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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前的山林笼罩在浓雾中，五米开外就难以视物。陈征蹲在一块突出的岩石上，呼出的白气在胡茬上结了一层细霜。他们已经在这片山区潜伏了整整一夜，等待着一个可能根本不会出现的目标。

"营长，天快亮了。"赵铁鹰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身侧，声音压得极低，"还等吗？"

陈征看了看怀表，时针指向五点二十分。根据情报，日军的运输队应该凌晨四点经过这里，但现在连个鬼影都没见着。

"再等十分钟。"陈征揉了揉发红的眼睛，"让战士们活动活动手脚，别冻僵了。"

三天前，他们截获了一份日军电报，得知将有一支重要运输队从县城出发，运送一批药品和冬装到黑石据点。陈征当即决定打伏击，不仅为了物资，更为了打击佐藤日益猖獗的扫荡行动。

"营长！"侦察兵小吴猫着腰跑来，声音里带着兴奋，"东北方向发现情况！不是运输队，是个骑兵营地！"

陈征眉头一挑："骑兵？多远？多少？"

"约两里地，在山坳里。帐篷二十多顶，战马至少四五十匹，看样子是临时驻扎。"小吴比划着，"警戒很松，哨兵都在打瞌睡。"

陈征的大脑飞速运转。骑兵不是他们的原定目标，但四五十匹战马的诱惑实在太大。如果能缴获这些马匹，他的部队就能组建自己的骑兵分队，机动能力将大大提升。

"传令，全体向东北方向移动，保持隐蔽。"陈征下定决心，"赵铁鹰，带你的人先摸清楚哨兵位置和换岗时间。"

部队悄无声息地向山坳移动。随着天色渐亮，雾气开始消散，日军的营地轮廓逐渐清晰。这是一个标准的临时骑兵营地，帐篷呈环形排列，中央是拴马桩，几十匹战马正在安静地吃草。营地外围只有四个哨兵，其中两个靠在树上打盹，另外两个也是哈欠连天。

"运气不错。"孙猛舔了舔嘴唇，"看样子是赶了一夜路，都累坏了。"

陈征仔细观察营地布局，很快制定了作战计划："孙猛，带你的人从西侧摸进去，先控制马匹；赵铁鹰，解决哨兵；柱子，把你的炮架在这里，万一需要火力支援；其他人跟我从东侧突袭。记住，尽量不开枪，用刀解决。"

战士们点点头，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骑兵在八路军中是稀罕物，这么多战马要是能缴获，绝对是笔横财。

行动开始。赵铁鹰带着三名侦察兵如同幽灵般向哨兵摸去。他们使用的是一种特殊的匕首，刀身细长，适合近距离无声刺杀。第一个哨兵正低头点烟，突然被一只大手捂住嘴，锋利的匕首从肋骨间隙刺入心脏，连哼都没哼一声就软倒在地。

另外三个哨兵也在几分钟内被解决。与此同时，孙猛的爆破组已经潜入马群附近，正悄悄解开拴马绳。

陈征见时机成熟，一挥手，带领主力冲向营地。睡梦中的日军根本来不及反应，很多人在睡袋里就被刺刀抵住了喉咙。偶尔有几个惊醒的，刚摸到枪就被一枪托砸晕。

"不许动！缴枪不杀！"会日语的战士用生硬的日语喊道。

整个行动干净利落，不到十分钟就控制了整个营地。清点战果，击毙日军十二人，俘虏二十三人，缴获战马四十七匹，骑兵装备若干。八路军方面仅两人轻伤。

"发财了！"柱子抚摸着一匹枣红马的鬃毛，笑得合不拢嘴。

陈征也很满意，但更多的是警惕："立刻打扫战场，能带走的全带走，带不走的销毁。日军发现骑兵队失联，很快会派人来查。"

战士们迅速行动起来。马匹是最重要的战利品，每匹马都配上了缴获的鞍具；骑兵刀、马枪等武器也全部收集起来；帐篷、粮食等物资能带走的带走，带不走的堆在一起烧掉。

"营长，俘虏怎么办？"周明问道，"带着他们会影响行军速度。"

陈征思索片刻："简单审讯后释放。我们没多余的人手看管俘虏，杀了又违反政策。"

审讯很快有了结果。这支骑兵中队属于日军第三混成旅团，原本奉命前往黑石据点增援佐藤的扫荡行动，因为夜间行军疲惫，临时在此扎营休息，没想到被一锅端了。

"问出点有意思的。"周明翻着审讯记录，"佐藤因为扫荡不力，被上级严厉训斥，限令一周内消灭我部，否则军法处置。"

陈征冷笑："难怪最近疯狗一样到处咬人。"他看了看表，"时间不早了，准备撤。"

临走前，他们给俘虏留了些干粮和水，然后带着战利品迅速撤离。四十七匹战马在战士们的驱赶下，沿着山间小路向根据地奔去。

回程比预想的顺利。中午时分，他们抵达了一个隐蔽的山谷，这里是陈征事先安排好的中转站。战士们终于可以松口气，给马匹喂水喂料，自己也吃点干粮休息。

"营长，咱们真要搞骑兵？"柱子一边嚼着干粮一边问，"没人会骑马啊。"

陈征笑了笑，指向一个正在检查马匹的高大战士："巴图会。他是蒙古族，从小在马背上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