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十年未见，再次相遇（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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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长途跋涉，东方凌风与林天涯之间的比试也从未停歇。

林天涯足尖一点，长剑便载着他御风而行，速度迅捷。而东方凌风则不依赖法器，仅凭一双快腿施展“疾风步”，在地面上疾驰追赶。

林天涯回头望去，见东方凌风在地上奔行，不禁笑道：“小风，你这速度可有点慢啊！不像我，御剑术一施，便可乘风而去。你就先在地上慢慢跑吧，哈哈哈！”

东方凌风闻言，冷哼一声：“休要小瞧人！真以为我只会地上跑？论陆地速度，我可不输你！既然你执意要比，那我便不再谦让了！”话音未落，他猛地腾空跃起，先是在林天涯的剑上轻轻一点借力，随即身形拔高，天上竟悠悠飘下一朵祥云，稳稳托住了他。

“现在，你还敢小看我吗？”东方凌风立于云端，衣袂飘飘。

林天涯眼神一凝：“那就奉陪到底！”

刹那间，两人速度飙升，快如闪电，空中只余下两道模糊的残影，你追我赶，互不相让，几乎难分高下。

时光飞逝，转眼已是午时。烈日当空，两人终于停下比试，寻了处阴凉地，架起篝火，准备烤鱼充饥。

东方凌风接过林天涯递来的一条烤鱼，咬了一口，随即眉头紧锁，忍不住干呕了一下：“林兄，你这烤鱼……未免也太难吃了些！腥味丝毫未除，而且有的地方还带着血丝，明显没烤熟，有的地方却又烤得焦黑。”

林天涯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随即冷笑反击：“哼，你以为你烤的就好吃？昨晚你烤的鱼，整条都烤成了焦炭，吃起来跟嚼柴禾没两样，干巴巴的！更别提你那一整袋盐都倒了进去，咸得人舌头都快掉了！你还好意思说我？”

两人相视一笑，气氛轻松了不少。

“行了，吃完赶紧赶路吧，咱们还得去太初城呢。”东方凌风笑着说道，语气也随之沉稳下来。

夜幕降临，繁星点点。篝火噼啪作响，映照着两人的脸庞。

“对了，你打算去太初城的哪个地方？”林天涯喝了口水，转头问向东方凌风。

东方凌风闻言，眼神有些飘忽，随口应道：“嗯……还不知道。只是许久没见到她了，不知她现在如何，是否也像我们这般在外历练？以她的天赋，如今修为应该也与你我相差无几了吧。”

“哦？哪个‘她’？是男‘他’还是女‘她’？”林天涯促狭地挑了挑眉，随即话锋一转，“不过说起天赋，这倒是个有趣的话题。市井凡人常称某些人为天才，可那些所谓的天才，见到你我，恐怕也要尊称一声‘天才’。这么说来，‘天才’二字，会不会只是我们这类人踏入修行之路的最低门槛？”

东方凌风闻言失笑：“你这是把牛皮吹上天了。诚然，有些凡人通过刻苦修炼，或许也能达到你我今日的境界。但话说回来，如果努力就能抹平一切差距，那天赋的意义又何在？就像我小时候，很多人说某些人是天才，但那些天才往往都说我是天才。”他顿了顿，沉吟道：“努力者未必就比天才差，但天赋越高往往成就的上限也会越高甚至不可限量，往难以企及真正的天才。就像你我，如今的修为，或许不过是寻常修炼便水到渠成；可若是换作资质平庸的凡人，恐怕就得付出九牛二虎之力，苦修数载甚至数十载……”

他话锋又一转，若有所思道：“不过，你刚才说的似乎也有些道理。毕竟，凡人的修行上限本就远低于我们，他们要想精进，便需不断打破自身极限，其间更要冒着极大的风险，稍有不慎便可能落得个爆体而亡的下场。而我们这些身负特殊天赋加持之人，在修行路上，或许确实能规避许多此类凶险，走得更为顺畅一些，至于你说的那个他，他单人旁的，他还是女字旁的她，我现在只能回答你，我说的是女字旁的她，十年前我救了她，但不知现在过了十年，她还好吗？但他说过，她以后会来找我的。”东方凌风面对林天涯的问题给出了一个完美的答案。

"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讲的确实在理。"林天涯摘下斗笠，从背后抽出巨剑擦拭了几下，又缓缓归鞘，"那我现在还想问你，咱们不远千里赶往太初城，究竟图个啥？这一路跋山涉水，总不至于毫无目的吧？"

"这个问题问得好。"东方凌风颔首，"近来，无数修士纷纷涌向太初城，其中既有城内本土宗门，也有外来的各派势力，更有各地散修，如此大规模的异动，想必是……"他话锋一转，目光灼灼地看向林天涯，故意卖了个关子。

"你是说……难道是有什么天大的机缘不成？"林天涯眼中精光一闪，随即又皱起眉头，"这虽有可能，但你又是如何确定的？"

东方凌风闻言，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你是真傻还是装傻？能同时吸引这么多修士蜂拥而至，若不是惊天机缘，还能是什么？这还用我来确定？你自己就不会动动脑子判断一下？"他顿了顿，语气稍缓，补充道："而且，这次的机缘恐怕非同小可。更何况，城中近日还要举办一场拍卖会，听说连雨系和风系这等世间罕见的功法，都会同时现身拍卖。"

"对了，小风，你知不知道有一种方法，可以将原有的功法进行升级？就是说，在自己原本的功法已练得炉火纯青之后，对其进行改进，使其蜕变成一种类似但威力更强的全新功法。"

"有的，"东方凌风点头，"就拿我来说，我有两招基础武技，一名'东风破袭'，一名'风化刃'。我先展示给你看。"说罢，他便起身，双手快速结印，一股凌厉的掌风猛然朝着林天涯击出，却在触及他身前寸许处戛然而止。

"好强的掌力！"林天涯感受着那股扑面而来的劲风，不禁暗自心惊，"这一招即便未直接命中，其扩散的劲气也足以形成群体伤害，能将人震退乃至眩晕。若非我有'轮回霸体'护体，恐怕此刻已经中招了。可想而知，若这一掌直接命中单体，其威力当真是难以想象！"他沉思片刻，面带些许惊讶地对东方凌风道。

东方凌风微微颔首，随即并指如剑，朝着另一侧虚空遥遥一挥。刹那间，一道凝练如实质的青色风刃凭空出现，带着尖锐的呼啸声朝所指方向疾飞而去，其边缘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寒芒，显然锋锐无匹。

"这'风化刃'亦是不俗。"林天涯看着那风刃消失在视野尽头，由衷感叹道。

东方凌风并未多言，只见他缓缓闭上双眼，周身气息陡然一变。他双手自然摊开，身形竟不受控制般缓缓漂浮至半空。随即，他双臂如大鹏展翅般舒展，又似天鹅羽翼般轻轻扇动，指尖仿佛有无形的风流萦绕、穿梭。少顷，他并起双指，竖于胸前，口中沉声念道："神风破空，无物可挡！"

话音落下的瞬间，一股远比之前更为磅礴浩瀚的狂风骤然自他体内爆发开来！霎时间，整个空间仿佛都被这股狂风所充斥、搅动。风中，更有无数道比先前"风化刃"更为凝练、更为细小的青色风刃，如同暴雨般四下飞射，纵横切割！

林天涯看得真切，这分明是将"风化刃"的精髓融入了狂风之中，从而领悟出的全新杀招！这风的威力，已远非之前的"东风破袭"和"风化刃"可比。

这股风威赫赫，不仅能将近距离袭来的敌方攻击类飞行物尽数吹散，其爆发的刹那，更能将周遭敌人震退晕厥。同时，它还会对试图靠近的敌人施加无形风阻，敌方的飞行攻势也会因此变得滞涩艰难。

然而，身处风暴中心的林天涯却卓立不动，稳如磐石——毕竟，他身负轮回霸体。

十息之后，东方凌风收了法术，缓缓自空中飘落，问道：“怎么样？”

“好！”林天涯朗声赞叹，同时鼓掌。

“行了，先歇息吧，明日估计就能抵达那里了。”东方凌风说着，便在篝火旁闭目养神起来。

“好，行。”

翌日，寅时过半，天刚蒙蒙亮，晨曦微露，两人便已踏上前往太初城的路途。

时至上午巳时，他们终于步入太初城的街道。城中人声鼎沸，车水马龙，一派热闹景象。只是东方凌风的神色却有些异样，他双手抱胸，微微低着头，步履也显得有些沉重，似是在为何事冥思苦想。

“你在想什么呢？”林天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别闹！”东方凌风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哟，这是在想哪位姑娘，想得如此出神？”林天涯打趣道。

就在他话音刚落的瞬间，一名身着一袭月白缀淡蓝长裙的女子，与东方凌风擦肩而过。她青丝半挽半垂，直至腰际，行走间秀发飘逸，周身散发着一股出尘的仙气。东方凌风望着她远去的背影，瞳孔骤然微缩，整个人仿佛瞬间失神，沉浸在了某种遥远的思绪之中。

"怎么，看上人家姑娘了？"林天涯一把将东方凌风拉到一旁，压低声音，眼中带着促狭的笑意打趣道。

"别胡说！"东方凌风脸上微热，却十分认真地辩解，"我只是...看着她有些莫名的熟悉感。"

"哦？真是如此？"林天涯拖长了语调，见他神色不似作伪，便摆了摆手，"罢了罢了，你们的事我可懒得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