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长发公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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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妈妈！呃，妈妈你怎么了？”她没有如你预期般为你高兴，而是拿出带回来的彩色丝织物，剪下一寸为你扎起头发，然后——狠心地将你剩余的长发全部剪断。

你震惊于妈妈的举动，她一向比你还珍惜你的头发。“妈妈，为什么？”

“宝贝，我也不想这样。”她轻声说着，同时小心地收拾起地上的金发，将它们编织成一顶假发戴在自己头上。“就让我来看看，是谁敢勾引我家宝贝。”

妈妈的面庞本就硬朗，若是男儿身，定比你见过的任何男人都要英俊。但你仍不理解她意欲何为。

恰在此时，那个男人的声音从塔下传来：“美丽的女士，请放下你的头发吧！”

妈妈没有立即回应，而是对你说：“宝贝，你不觉得让他拉着你的头发爬上来，是很无礼的举动吗？”

你细想之下，确实如此。

妈妈在你身上施了一个隐身咒，又用丝织物将你束缚住，使你无法动弹、无法言语。“好好看戏吧，宝贝。”

男人顺着长发爬了上来，妈妈趁你不注意在他耳边念了什么咒语，使他陷入昏沉状态。

“你爱我吗？”妈妈已经易容成你的模样。

男人果断回答：“不爱。”听到这话，你的心顿时沉了下去。

“那为什么还要上来见我？”

“看你好骗，能满足我的欲望。”

妈妈转向你所在的方向：“懂了吗？我的宝贝，外面没有一个好人。”说着，她随手将男人扔出窗外，不久便有秃鹫争相飞来抢食他的尸体。

“懂了，妈妈。”外面世界的美好幻想已然破灭，那个男人的真面目让你失望至极。但即使如此，妈妈仍然没有放开你。

她一步步摘掉假发，更换衣裳。你惊讶地发现——“妈妈？”为什么妈妈的身体和女孩子不一样？

“嘘，”他轻声制止，“该改口了，宝贝。叫我亲爱的。”

你羞于启齿，不明白妈妈为何突然如此。

他单膝跪地，不顾你的意愿，将一枚璀璨夺目的戒指戴在你的手指上。“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你也到了爱情萌芽的年龄。你的父母，可是用我精心照料的莴苣换来的你。”

“对于这一天，你该感到高兴，不是吗？”

塔外的阳光无法照进这座高楼的深处，这里太过昏暗，谁也看不清发生了什么，谁也听不见那无声的泪水如何浸湿了金色的假发，和那个永远被困在童话里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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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从小到大都有我的经历，她只能看我不是吗？我很喜欢她的头发，上面记载了我对她的所有照料。只不过这头发可不是为了迎接另一个男人。

我剪了她的头发，把过去剪掉。让我来换一个身份和她生活下去吧。

他俯身，指尖轻抚过她苍白的脸颊，声音低沉而缱绻，如同最甜蜜的诅咒： “从今往后，你的世界只需要一轮太阳，那就是我。无论是母亲，还是……丈夫。”

窗外秃鹫的嘶鸣渐渐平息，塔楼内最后一丝天光也被厚重的帷幔吞噬，彻底隔绝了两个世界。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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