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终南遇仙踪（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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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重感像潮水般退去时，刘明发现自己正趴在一片湿漉漉的草地上。冷冽的山风卷着松针刮过脸颊，带着股草木的清香，和长安城的脂粉气截然不同。

他挣扎着坐起来，浑身骨头像散了架，T恤被划破了好几个口子，露出的胳膊上青一块紫一块。怀里的木盒烫得惊人，银液里泛着细碎的金光，那只波斯猫正蹲在"水面"上舔爪子，看见他醒了，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总算醒了，再睡下去就要被山狼叼走了。"

"永安郡主呢？"刘明四处张望，周围是茂密的树林，月光透过枝叶洒下来，在地上织成斑驳的网，哪有半个人影。

"被时空管理局的人缠住了呗。"波斯猫跳下木盒，化作个穿着绿裙的小姑娘，梳着双丫髻，眼睛还是碧绿的，"不过她倒是机灵，临走前把你扔进了时空裂隙，正好落在终南山脚。"

刘明这才发现她脖子上还挂着那只银铃，忍不住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说话？"

"我是守盒灵呀。"小姑娘晃了晃铃铛，"从仙师造这盒子时就在了，只是前几年能量耗尽，才变成猫的样子休眠。多亏你带的水晶糖，我才能恢复人形。"

守盒灵？刘明想起账册上的记录，心里豁然开朗："那你知道仙师的事？他真的死在终南山了？"

小姑娘的脸色暗了暗，踢着脚下的石子："仙师是被人害死的。二十年前他发现时空管理局在偷偷篡改历史，想阻止他们，结果被叛徒出卖，死在了玉真观。"

"叛徒是谁？"

"不知道。"小姑娘摇摇头，"仙师临死前把我封印在木盒里，只说如果有天遇到能激活盒子的人，就带他去玉真观找'镜中仙'，那人知道所有真相。"

正说着，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还夹杂着人的吆喝。小姑娘脸色一变，拉着刘明躲进一片灌木丛："是影阁的人！他们怎么追来了？"

刘明透过枝叶缝隙看去，只见十几个黑衣人像搜山犬似的四处张望，为首的正是被他们打晕的那个刺客，只是此刻他脸上的黑布已经扯掉，露出一道从眉骨到下巴的狰狞疤痕。

"仔细搜！阁主说了，活要见人，死要见盒！"疤脸刺客的声音在山谷里回荡。

刘明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这些人怎么找到终南山的？难道那刺客被捆时偷偷留了记号？

"往这边走。"守盒灵拉着他往密林深处钻，绿裙在草丛里像条滑溜的蛇，"玉真观在山顶，只要进了观门，影阁的人就不敢放肆了——那里有皇家布下的结界。"

两人在树林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跑，山风越来越大，吹得树枝呜呜作响，像有人在哭。跑过一条小溪时，刘明不小心踩空，摔进了水里，怀里的青铜令牌掉了出来，在月光下发出幽幽的光。

令牌刚接触到溪水，水面突然炸开一朵水花，一条通体雪白的小蛇从水底游了出来，缠在令牌上，吐着分叉的舌头看着刘明。

"是灵蛇！"守盒灵眼睛一亮，"它是玉真观的守护兽，看来我们没走错路。"

小蛇似乎听懂了她的话，顺着令牌爬到刘明手上，亲昵地蹭了蹭他的伤口。奇异的是，那道被刺客划开的口子竟然开始愈合，痒丝丝的很舒服。

"跟着它走。"守盒灵拉着他跟上小蛇，"灵蛇会带我们避开影阁的人。"

小蛇果然机灵，专挑陡峭的山路走，好几次都差点撞上影阁的人，都被它带着绕了过去。爬过一道陡坡时，刘明突然看见远处的山顶有片灯火，像悬在天上的星星。

"那就是玉真观！"守盒灵指着灯火欢呼。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疤脸刺客的怒吼："在那儿！追！"

刘明回头一看，只见十几个黑衣人正顺着他们的脚印追上来，手里还拿着弓箭。他赶紧加快脚步，跟着小蛇往山顶跑。

离玉真观越来越近，道观的轮廓在月光下渐渐清晰。那是座古朴的建筑，院墙由青石砌成，门口挂着块写着"玉真观"的匾额，透着股庄严肃穆的气息。

可奇怪的是，门口竟然没有道士守卫，大门也虚掩着，像是在特意等他们。

"快进去！"守盒灵推了刘明一把。

他刚跨过门槛，身后就传来"嗖嗖"的箭声，箭头射在门框上，发出沉闷的响声。疤脸刺客追到门口，却像撞到了一堵无形的墙，怎么也迈不进来，气得用刀砍向空气，发出"砰砰"的闷响。

"结界生效了。"守盒灵松了口气，"影阁的人进不来。"

刘明这才发现道观里静得出奇，院子里的香炉里没有烟，厢房的门也都关着，不像有人住的样子。他跟着小蛇往正殿走，脚下的青石板上长满了青苔，显然很久没人打理了。

正殿里的三清像蒙着层灰，供桌上的烛台锈迹斑斑。守盒灵指着神像后面的墙壁："镜中仙就在里面。"

刘明走过去一看，墙壁上挂着面巨大的铜镜，比他在长安见过的任何镜子都亮，边缘雕刻着繁复的云纹，看着不像凡物。他刚想伸手摸摸，镜子里突然映出个人影——不是他，也不是守盒灵，而是个穿着道袍的老神仙，鹤发童颜，手里拿着拂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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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终于来了。"老神仙的声音从镜子里传来，带着股空灵的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