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被降职，被孤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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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灵总坛隐藏在连绵的群山之中，终年云雾缭绕，宛如仙境。但薇月知道，这仙境般的表象下，隐藏着无尽的杀机。当她乘坐的马车缓缓驶入总坛大门时，她能感受到无数道目光正从暗处投来，带着审视、怀疑，甚至敌意。

"薇姑娘，请随我来。"一个面无表情的侍女在马车旁等候多时，"宗主正在大殿等候。"

薇月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袍，跟着侍女向主殿走去。总坛内的气氛比以往更加压抑，沿途遇到的蛇灵成员个个行色匆匆，见到她也只是微微点头，不敢多做停留。

主殿内，肖清芳端坐在高位上，依旧是那副温婉中透着威严的模样。但细看之下，能发现她的眉宇间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

"属下薇月，参见宗主。"薇月恭敬地行礼。

肖清芳没有立即让她起身，而是缓缓放下手中的茶盏，目光如刀般在她身上扫过："起来吧。崇州一别，多日不见，薇月姑娘倒是风采依旧。"

这话中带刺，薇月心中警铃大作，但面上依旧保持着谦卑："宗主谬赞了。属下在崇州办事不力，还请宗主责罚。"

"办事不力？"肖清芳轻笑一声，"薇月姑娘未免太过谦虚了。据本座所知，你在崇州可是大放异彩啊。不仅救了邱静，还协助李元芳击退了刺客，最后更是得到了狄仁杰的赏识。"

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刀子，直指薇月在崇州的异常举动。薇月知道，肖清芳这是在试探她。

"宗主明鉴，"薇月不慌不忙地回应，"属下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更好地完成任务。救邱静是为了取得他的信任，协助李元芳是为了洗清嫌疑，接近狄仁杰则是为了探听消息。"

"哦？"肖清芳挑眉，"那你探听到了什么消息？"

薇月从怀中取出青蛇的信件："这是青蛇大人让属下转交给宗主的。他在崇州受了重伤，暂时无法返回总坛。"

肖清芳接过信件，快速浏览了一遍，脸色渐渐阴沉下来："青蛇受伤？怎么回事？"

"那夜刺杀狄仁杰的行动失败，青蛇大人被李元芳所伤。"薇月按照事先准备好的说辞回答道，"属下本想施以援手，但当时情况危急，只能先行撤离。"

这个解释合情合理，肖清芳虽然仍有怀疑，但暂时找不到破绽。她将信件放在一旁，目光重新回到薇月身上："那么，崇州的计划为何会失败？"

"回宗主，主要是狄仁杰太过狡猾。"薇月说道，"他早就察觉到了我们的计划，一直在暗中布局。王孝杰的叛乱也在他的算计之中。"

"这么说，失败是不可避免的了？"肖清芳的声音带着讽刺。

薇月低下头："是属下无能，请宗主责罚。"

大殿内陷入了沉默。肖清芳的手指轻轻敲击着座椅扶手，似乎在权衡着什么。良久，她才缓缓开口："既然你自认无能，那本座就成全你。"

她唤来侍立一旁的剑灵："传本座令，即日起，薇月卸去一切职务，调入藏书阁担任执事。"

这个处罚看似不重，但实际上却是极大的贬黜。藏书阁执事是个闲职，没有任何实权，而且远离总坛的权力中心。这意味着薇月被彻底边缘化了。

"属下领命。"薇月平静地接受了这个处罚。这其实比她预想的要好得多，至少保住了性命。

从主殿出来，薇月能明显感觉到周围人态度的变化。之前那些还对她保持表面恭敬的人，现在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偶尔有几个交头接耳的，投来的目光中也充满了幸灾乐祸。

这就是蛇灵，一个完全以实力和地位说话的地方。一旦失势，就会立刻被所有人抛弃。

藏书阁位于总坛的最深处，是一座三层高的阁楼，里面收藏着蛇灵多年来搜集的各种典籍。这里平时很少有人来，显得格外冷清。

"新来的？"一个苍老的声音从书架后传来。

薇月循声望去，只见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正坐在角落里翻阅书籍。他看起来年纪很大，但眼神却异常清澈。

"晚辈薇月，奉宗主之命前来担任执事。"薇月恭敬地回答。

老者打量了她一番，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薇月？你就是那个'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