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凡有‘因’，必有‘果’（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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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太疯狂了。】托尼说，

【这就像试图说服一场海啸，去学习冲浪。我们选哪一个？那个疯子，还是那个数学家？】

【我们选……】高士奇的意志，做出了风险最高的决断，

【……那个更强大的。】

他的“目光”，越过了那个正在疯狂攻击他们的【深渊】，落在了那个正在不断扩张，不断“飞升”的【晶格】之上。

【【深渊】的力量，是纯粹的毁灭。它的上限，就是将我们彻底摧毁。但【晶格】……它的力量，是‘创造’。一种冰冷扭曲的创造。它的上限，是未知的。一个只会破坏的敌人，是愚蠢的。但一个懂得建设的敌人，才是真正可怕的。】

【我们要做的，就是在这头更聪明的野兽，彻底成熟之前，为它套上缰绳。】

【安娜，】高士奇下达了具体的指令，

【收缩你的生命之海，放弃所有已经被深度‘格式化’的文明。将所有力量，都用来保护那些还在挣扎的，拥有强烈‘自我’意识的灵魂。为我们保留‘火种’。】

【马特，】他转向秩序之网，

【放弃对外围因果链的维护。将你的天平，从‘立法模式’，切换到‘审判模式’。将所有的秩序之力，都凝聚成一柄‘矛’。我们要用它，在【晶格】那完美绝对的秩序上，打开一道‘缺口’。】

【托尼，】他最后对创造之神说道，

【放弃对外壳的全面修复。将所有的悖论之力，都集中到一点。我需要你，为马特的‘矛’，装上一个能引发‘逻辑内爆’的‘弹头’。我们只有一次机会，必须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将【回声】，送到他的‘王座’之前。】

【至于我……】

那束作为世界之基的光，开始剧烈地燃烧。

【……我将暂时放弃，作为这个世界‘公理’的身份。重新变回那个‘定义者’。】

【我将亲自，护送【回声】，走完这最后一段路。】

计划，在瞬间制定完毕。

这不是一个防御计划，也不是一个求生计划。

这是一个赌上一切的“斩首行动”。

他们放弃了世界的绝大部分，只为在那头更可怕的，正在成型的“秩序之神”的心脏里，种下一颗名为“人性”的种子。

【行动开始！】

随着高士奇一声令下，整个宇宙，开始了壮烈的，向死而生的重构。

安娜的海洋褪去。

无数个刚刚诞生的文明，在失去生命之海的庇护后，瞬间被【晶格】的引力所“飞升”，化为冰冷的晶体。

但剩下的、最顽强的那些灵魂，则被安娜包裹着，退守到了宇宙的最核心。

马特的天平轰然倾斜，覆盖天地的巨网，收缩成一柄由纯粹因果构成的，闪烁着审判之光的金色长矛。

托尼的“世界之壳”开始大面积崩塌，任由【深渊】的否定洪流涌入，将无数个星系化为虚无。

但他将所有回收的悖论之力，都凝聚成了一点无尽旋转的灰色奇点，安装在了金色长矛的矛尖。

最后，高士奇的源初之光，也从普照万物的状态，凝聚成了，一个穿着蓝色紧身衣和红色斗篷的，他们无比熟悉的身影。

他不再是神。

他变回了那个，一无所有，却敢于向一切发起挑战的——

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