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鲜血、证言与午夜警官(上)(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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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为什么想当警察……”阿卡多环视了一下这明亮、秩序井然的警视厅大厅,嘴角那抹弧度加深,露出一个充满嘲讽和兴味的笑容,“维护秩序,看着那些自以为能逃脱制裁的猎物在规则下挣扎……很有趣,不是吗?”他低沉的声音如同毒蛇的嘶鸣,在塞拉斯听来充满了父亲的恶趣味,但在目暮警部和其他警官耳中,却带着赤裸裸的挑衅和对法律尊严的蔑视。

“喂!你这家伙!怎么说话的!”一个带着怒气的年轻声音响起。旁边办公区,留着标志性中分发型、看起来有些耿直的高木涉警官忍不住站了起来,眉头紧皱。

“高木!”他身边,留着干练短发、气质英气的佐藤美和子警部补按住了高木的肩膀,示意他冷静。但佐藤那双锐利的眼睛也紧紧盯着阿卡多,充满了戒备。她本能地感觉这个男人极度危险。

另一边,穿着更考究的西装三件套、气质相对儒雅的白鸟任三郎警部也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带着审视和深思。他注意到了阿卡多对“狩猎”和“猎物”的执着描述。

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凝滞。目暮警部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显然在衡量。60币的时薪确实诱人,而且“特殊才能者优先”这条……眼前这个叫阿卡多的男人,危险是危险,但那种近乎非人的气场和洞察力……或许真能派上用场?还有那个叫塞拉斯的女孩,虽然紧张,但眼神还算清澈,Hellsing制服?好像听说过……某个欧洲的特殊机构?

就在目暮警部权衡利弊,高木、佐藤、白鸟交换着疑虑眼神时——

“呜——呜——呜——!!!”

刺耳、尖锐、足以撕裂耳膜的警铃声,毫无征兆地在整个警视厅内疯狂炸响!红色的警灯在屋顶和各个角落同步爆闪,将所有人的脸都映照得一片血红!

“警部!”一个年轻的警员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从通讯台冲过来,脸色煞白,声音因为急促而变调,“米花町2丁目23番地!阳光公寓503室!发生……杀人事件!报案人称……现场极其惨烈!请求……请求立刻支援!”

“什么?!”目暮警部霍然起身,圆顶帽都差点震掉!高木、佐藤、白鸟也瞬间脸色剧变,刚才对阿卡多的疑虑瞬间被抛到脑后,职业本能让他们立刻进入状态!

“高木!佐藤!白鸟!立刻出发!通知鉴识课!”目暮警部抓起桌上的帽子扣在头上,动作迅猛,“你们!”他猛地转头,锐利的目光如同刀子般射向阿卡多和塞拉斯,“想干?就跟我来!塞拉斯,你跟着佐藤!阿卡多……你跟着我!现在不是面试的时候了!证明你们‘有用’!”

警笛嘶鸣,红蓝光芒撕裂了米花町宁静(相对)的夜空。几辆警车如同离弦之箭,冲向案发地点——一栋略显老旧的公寓楼。

塞拉斯坐在佐藤美和子驾驶的警车后座,双手紧紧抓着膝盖,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第一次参与真正的杀人现场调查,浓重的血腥味仿佛已经透过车窗钻进她的鼻腔,让她胃里翻江倒海。她努力回忆着Hellsing的训练,试图压下那股呕吐的欲望。

阿卡多则坐在目暮警部那辆车的副驾驶,猩红的眼眸平静地注视着窗外飞速倒退的夜景,嘴角似乎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仿佛不是去勘查凶案现场,而是去赴一场期待已久的晚宴。

阳光公寓503室。

门被警戒线封锁。刺鼻的血腥味如同实质的墙壁,瞬间冲入每一个踏入房间的人的鼻腔。

现场只能用惨烈形容。

一个穿着普通T恤和牛仔裤的年轻男性倒在客厅中央的血泊里,双目圆睁,瞳孔扩散,凝固着死前最后一刻的极度惊恐和难以置信。他的胸口,深深地插着一把常见的家用厨刀,刀柄兀自微微颤动。鲜血从伤口和身下汩汩流出,在地板上蔓延开一大片暗红色的、粘稠的湖泊。死者正是伊藤诚。

在尸体不远处,瘫坐着两个同样年轻的女孩。

第一个女孩,有着及腰的、如瀑的黑色长发,穿着被撕扯得有些凌乱的米色校服裙。她跪坐在血泊边缘,怀里紧紧抱着一个同样被溅上了大片暗红血点的白色兔子玩偶。她低着头,长长的黑发遮住了大半张脸,只能看到晶莹的泪水如同断线的珠子,无声地滑落,在她白皙的下巴汇聚,滴落在染血的玩偶和地板上。她的肩膀微微颤抖,口中发出破碎的、如同梦呓般的低喃:“诚君……诚君……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她是桂言叶。

另一个女孩,则站在靠近阳台的墙边。棕色的短发显得有些凌乱,同样穿着校服短裙。她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微微低着头,双手垂在身侧,但指甲却深深地掐入了掌心,留下几道月牙形的血痕。她没有哭,也没有像桂言叶那样喃喃自语。她只是沉默着,眼神空洞地望着地板上蔓延的血迹,仿佛灵魂已经抽离了躯体。周身散发着一种死寂般的冰冷和绝望。她是西园寺世界。

初步询问和现场勘察迅速展开。

“死亡时间初步判断在1-2小时前,即晚上7点到8点之间。”鉴识课的警员报告。

“凶器是这把厨刀,上面只有死者的指纹。”

“桂言叶小姐,”佐藤美和子蹲在桂言叶面前,声音尽量放柔,“能告诉我们你最后见到伊藤君是什么时候?当时发生了什么?”

桂言叶抬起泪眼朦胧的脸,声音哽咽破碎:“……是诚君……约我来的……他说有话对我说……我……我进来的时候……他……他已经……”她说不下去了,只是死死抱着玩偶,身体抖得更厉害。

“西园寺小姐?”高木涉走到西园寺世界面前。

世界仿佛没听到,依旧沉默地盯着血迹。

“西园寺小姐?”高木提高了音量。

世界身体微微一颤,缓缓抬起头,那双空洞的眼睛看向高木,里面没有任何情绪,只有一片死灰。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只是摇了摇头。指甲掐得更深了。

“她们都没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白鸟任三郎推了推眼镜,汇总信息,“桂言叶自称放学后直接回家,但邻居没看到。西园寺世界说在附近公园散步,无人证实。而且,”他指了指言叶的袖口,“桂小姐袖口有明显擦拭状血迹,符合近距离接触喷溅血迹的特征。”

他又指了指世界的鞋子:“西园寺小姐的鞋底沾有新鲜的泥泞,窗外花圃有新鲜翻动和踩踏痕迹,不排除处理凶器或证据的可能。初步看来,两人都有重大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