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邀月楼(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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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子道猛地想起什么:“是了!方才问起城西粥棚,让庆有梁下午亲自去,就庆有梁那肥头大耳,哪像要去泥地里奔波的?”两人踩着没踝的积雪走到街角。
“还有那批潞绸,”谷子道折扇敲得更急,“三千匹不是小数目,他连库房账册都没看,张口就应了?”雪光映着他忽然发白的脸。
王十三转身问谷子道:“这襄垣县可有什么类似咱们浮光的组织?能花钱雇人盯着董家和庆家。”风卷着碎雪扑进他领口,刀柄上凝固的茶渍在月光下泛着暗褐。
谷子道折扇“唰”地展开,扇面上深褐草渣簌簌掉落:“你算问着了。襄垣城根儿有座‘邀月楼’,看着像个卖茶的清雅茶楼,二楼靠窗总坐着些绣花的姑娘——实则楼里全是顶尖的轻功好手。”他顿了顿,扇骨敲着掌心积雪,“上个月城西盐商找她们跟梢小妾,愣是把人家藏在井台的私房钱都摸得一清二楚。那些姑娘出来跟踪都蒙着素纱,可那身段……啧啧,走在雪地里像风摆柳枝。”
王十三从怀里摸出会票,“我要她们盯紧庆家父子和董家药铺。”
谷子道不解道:“你这人真叫人琢磨不透。在庆家拍银子作定金的是你,如今要雇邀月楼的还是你。”他直起身时,折扇“啪”地合上,扇尖戳向王十三腰间刀鞘,“这么花钱你经得住吗?”
王十三没有接话,“总共一千两,盯紧庆家和董家,有情况立刻来报。”
“兄弟你是财神爷啊!”谷子道倒抽口凉气,折扇“唰”地遮住半张脸,“邀月楼的姑娘们都签着‘死契’,断了手指头都得把活儿办完。不就是盯人嘛,邀月楼姑娘最会这个。”他转身要走,又回头深深看了王十三一眼,“不过兄弟,你这花钱的架势,不会是......”
“以为我是哪家落难的公子?谷兄,先办正事儿吧”。王十三催促道。
谷子道钱踏入邀月楼时,檐角铜铃被风雪卷得叮当响。他刚揭开门帘,目光就黏在临窗擦刃的苏媚身上——玄色劲装裹着古铜色肌肤,束起的乌发垂落几缕,在暮光下映得她颧骨微褐的皮肤泛着蜜色光泽,眼角细纹被晒成浅棕,反倒像画上去的流苏,勾得人挪不动脚。
“苏楼主今儿这肤色,倒像刚从塞北回来。”他摇着折扇凑上前,会票拍在漆案上,扇骨蹭过她搁在案上的手背——那皮肤比徽州晒秋的农妇更亮些,却又透着常年握刀的紧实,“上月在赌坊见您,还没这么‘健康’呢。”
苏媚头也不抬,短刃在掌心转出寒光,刃锋擦过她古铜色的指节:“谷公子盯着女人皮肤看,倒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厮。”她腕间银镯叮当作响,异兽银链晃到腰间时,擦过她劲装下若隐若现的小腹——那里的皮肤被日光晒得更沉,和江南女子的雪白截然不同。
“哪能叫没见过世面?”谷子道故意压低声音,折扇挑起她垂落的发丝,凑到鼻尖轻嗅,“扬州瘦马的白皮像宣纸,楼主这皮色倒像……嗯?塞北运来的蜜蜡,透着股烈阳味儿。”他指尖划过她耳后,触感比想象中更粗糙,“不过这手感,倒和我在江州见过的船娘有得一拼——都是在风里浪里打磨出来的。”
苏媚忽然用短刃挑起会票,玄色披风扫过他鼻尖,带起的气息混着松烟与汗水味:“楼上说话。”她旋身上楼的步态,古铜色小腿在劲装开叉处若隐若现,肌肉线条在暮光下绷成流畅的弧线,比勾栏里柔弱的舞姬更具野趣。谷子道瞥见她靴底沾着的焦油,忽然觉得这古铜色皮肤配着黑泥,竟有种说不出的诱惑。
二楼暗室里,苏媚卸了外套露出藕荷色抹胸,古铜色肩头与浅色衣料撞出刺眼的色差。她肩带滑落时,蛇形刺青蜿蜒在蜜色肌肤上,青黑纹路衬得皮肤更亮——这画面比京城胡姬的银饰文身更夺目。谷子道扣上她腰肢,指腹蹭过她侧腰,那里的皮肤因常年束甲有些发白,边缘却仍是健康的褐红,“探点情报楼主怎么算钱?”
“看谷公子舍不舍得出血。”苏媚猛地坐进他怀里,异兽银链冰凉的触感擦过他手背,和她皮肤的温热形成反差,“寻常盯梢一两银子一个时辰,”她咬着他耳垂轻笑,古铜色脸颊凑近时,他能看见她毛孔里渗着的细汗,“盯麻烦的,得加三成——毕竟姐姐我这皮肤,被刀划了可不好看。”
谷子道只觉浑身燥热,这感觉比去年在太原遇见的波斯舞娘更直接。他反手去扯她束发的鎏金链,触到她后颈被晒得更黑的皮肤:“我加三百两,想知道您这古铜色,是在江南水寨晒的,还是在北方战场烤的?”苏媚眼神一凛,短刃抵住他咽喉,古铜色小臂上的肌肉瞬间绷紧:“谷公子的好奇心,比我的短刃还锋利。”
谷子道轻咳一声,坐直身子,脸上换上一副正经神色:“苏楼主,言归正传,最近董家在四处买小孩。”谷子道压低声音,眼中满是疑惑,“我多方打听,却怎么也查不出他们究竟要做什么,这事儿透着古怪。”苏媚闻言,微微皱眉,古铜色的脸上闪过一丝思索:“董家?我倒是略有耳闻,不过买小孩这事,还真是头一回听说。谷公子,你确定消息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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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真万确!”谷子道肯定地点点头,“我还听闻,庆家花重金雇了不少江湖高手,日夜看护庆芝堂。庆芝堂不过是个卖潞绸的,怎会如此大费周章?这里面一定有问题。”苏媚摩挲着下巴,陷入沉思:“庆家向来行事谨慎,此番举动确实反常。莫非庆芝堂里藏着什么宝贝,或者是在进行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我也正是这么想的。”谷子道目光灼灼地看着苏媚,“所以我想请楼主帮忙,查清楚董家买小孩的目的,以及庆家为何如此看重庆芝堂。这两件事看似毫无关联,可我总觉得其中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苏媚冷笑一声:“谷公子,你这是给我出了个难题啊。这两家在这城里也算有些势力,想要查清楚可不容易。”
“我自然知道此事棘手,所以才来找楼主。”谷子道连忙说道,“楼主在这江湖上人脉广、消息灵通,又有一身好武艺,若连楼主都查不出来,恐怕这城里就没人能查了。”苏媚被他一番恭维,神色稍缓:“谷公子,你可别给我戴高帽子。这事儿风险不小,你打算出多少银子?”
谷子道从怀中掏出一张会票,放在桌上:“这是一千两定金,事成之后,再付一千两。楼主,这价钱可不少了吧?”苏媚拿起会票,仔细看了看,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谷公子出手果然大方。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这事儿我尽力去查,但要是查不出什么结果,这定金可就不退了。”
“没问题!”谷子道毫不犹豫地答应,“只要楼主尽心尽力,我自然不会亏待你。”苏媚将短刃收入鞘中,站起身来:“好,既然谷公子这么爽快,那这事儿我接了。不过你也得给我提供些线索,不然我两眼一抹黑,从何查起?”
谷子道点点头:“董家最近才从南边买了三个小孩。至于庆家,我打听到他们最近和一个神秘组织来往密切,你可以从这方面入手。”苏媚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神秘组织?有意思。看来这趟浑水,还真是越来越深了。”
“楼主,此事还需小心行事。”谷子道叮嘱道,“董家和庆家既然敢做这些事,必然有所依仗,我们切不可掉以轻心。”苏媚不屑地哼了一声:“谷公子放心,我在这江湖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什么风浪没见过?就凭他们,还伤不了我。”
谷子道看着苏媚自信满满的样子,心中稍安:“那就有劳楼主了。我静候楼主的好消息。”
谷子道揣着未及系紧的衣襟踏出邀月楼时,风雪已卷得更紧。檐角铜铃的叮当声混着靴底踩碎薄冰的脆响,他刚转过暗巷拐角,后颈忽然掠过一丝森冷的劲风——那不是风雪,是刀刃破风的锐响。
他本能地矮身旋腰,环刀的弧光擦着他肩头劈进土墙,碎砖混着冰碴溅了他半张脸。借势滚出三尺远的瞬间,他瞥见三个黑影从屋顶跃下,手中环刀在雪夜里泛着青芒,刀柄缠着猩红的南疆蛊纹布条。
“南疆的人?”谷子道抹掉脸上的冰渣,指尖已扣住腰间铜铃。他曾见过南疆用刀的手段,这些人惯用淬毒环刀,近身搏杀时如同跗骨之蛆。
为首的黑影低笑一声,环刀在掌心转出半圈弧光:“谷公子好眼力。可惜知道得太多,就得把眼睛剜下来泡酒。”话音未落,三人呈三角阵型扑来,刀刃带起的寒风分取他咽喉、心口与膝弯。
谷子道不退反进,左掌猛拍墙面借力跃起,右手指间的银针已夹成扇形,而腰间铜铃则能指挥毒蛾,只是这风雪天,毒蛾的效果打了折扣。
“当啷”一声,他用折扇格挡开正面劈来的环刀,扇骨却被刀刃削掉半截。侧方黑影的刀已至肋下,他猛地扯断腰间铜铃绳,“嗡嗡——”细微的振翅声穿透风雪。谷子道趁机后翻避开下盘攻击,只见无数灰黑色的蛾子涌出,翅膀上的荧光在雪夜里格外刺眼。这些毒蛾被铜铃声引动,如同接到指令的死士,扑向持环刀的黑影。
“雕虫小技!”为首黑影冷哼,环刀舞成密不透风的刀网,将扑来的毒蛾斩成碎片。但毒蛾体内的墨绿色汁液溅到刀身上,竟发出“滋滋”的腐蚀声。他瞳孔骤缩,这才发现这些蛾子翅膀上沾着的并非普通鳞粉,而是腐蚀性极强的毒粉。
谷子道趁机欺近,银针夹着劲风射向对方手腕。黑影挥刀格挡,却听“噗”的一声,银针穿透刀网,扎进他手背。他吃痛撤刀,却见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黑肿胀。
“毒?”黑影声音发颤,这毒并非立刻致命,却能顺着血脉让四肢逐渐僵硬,最终像石头般动弹不得。
“知道就好。”谷子道冷笑,取出铜铃晃了晃,更多毒蛾从四面八方涌来,将剩下两个黑影团团围住。他本不想下死手,只想逼问幕后主使,却见那两个黑影对视一眼,忽然将环刀倒转,刀柄上的暗扣弹出三根毒针,直刺毒蛾群。
“不好!”谷子道暗道不妙。这些人果然有备而来,竟在环刀里藏了毒针。毒蛾触到毒针纷纷坠地,翅膀上的荧光迅速黯淡下去。
为首的黑影强忍着手背的剧痛,再次扑来:“谷公子,尝尝‘百蛊噬心’!”他手腕一抖,环刀上甩出数条细如发丝的黑线,竟是活的蛊虫。
谷子道连忙后跃,却觉脚踝一麻,低头见一条黑色小蛇正咬住他裤脚。他猛地扯断裤腿,银针瞬间刺入蛇头,那蛇却化作一滩黑水。这并非真蛇,而是蛊虫所化。
“有点意思。”谷子道擦了擦额角的冷汗。他擅长用毒,却没想到对方的蛊术如此诡异。风雪越来越大,毒蛾的攻势也渐渐减弱,再耗下去对他不利。
他忽然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拔掉塞子往空中一泼。一股奇异的香气弥漫开来,正在围攻的蛊虫纷纷落地抽搐。
“‘醉蛊香’?”为首黑影失声惊呼,随即感到头晕目眩,手中环刀险些脱手。他没想到谷子道竟藏着这么多奇门异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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