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北美(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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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必利尔湖的风裹挟着碎冰,狠狠砸在朱瞻基脸上。他紧了紧身上打满补丁的锦袍,目光越过波涛汹涌的湖面,落在远处隐约可见的皇家岛轮廓上。身后,五十余名残部拄着兵器,在摇晃的木船上艰难支撑,每个人脸上都刻着疲惫与惊魂未定。
“陛下,再撑半个时辰,就能靠岸了。”护卫统领石敢声音沙哑。
踏上皇家岛的那一刻,朱瞻基才真正松了口气。岛屿上覆盖着茂密的森林,远处传来不知名鸟兽的啼叫,空气中弥漫着松针与泥土的气息。这里有着他此刻最需要的东西——安全。
“陛下,我们先找个隐蔽的地方扎营吧。”石敢环顾四周,建议道。朱瞻基点头,目光扫过跟随自己的残部:有文官,有武将,有太监,还有几名宫廷工匠。这些人,是他复国的最后希望。
当晚,众人在一处山洞中燃起篝火。朱瞻基看着跳动的火焰,缓缓开口:“诸位随朕颠沛流离,受尽苦难,瞻基铭记于心。王十三篡我大统,改国号为‘大中华帝国’,自称‘人皇’,此乃国贼!朕虽暂避于此,却绝不会放弃。从今日起,我们便以这皇家岛为根基,积蓄力量,终有一日,要重返中原,诛灭国贼!”
众人闻言,纷纷跪倒在地,泣声高呼:“愿随陛下,复我大明!”
朱瞻基扶起众人,目光坚定:“要复国,需先立足。明日起,石敢,你率人勘察岛屿地形,寻找水源与可耕种之地;李工匠,你带几名工匠,看看岛上是否有可用的矿石;王学士,你整理随行带来的种子与书籍,我们要在这异乡,重建大明的根基。”
夜色渐深,苏必利尔湖的风仍在呼啸,却吹不散山洞中那团名为“希望”的火焰。朱瞻基看着洞外的星空,心中默默盘算:王十三,你以为朕会就此沉沦吗?这湖畔之地,终将成为朕的龙兴之所,总有一天,朕会带着百万雄师,踏平你的“大中华帝国”!
开春后的皇家岛,冰雪消融,草木复苏。朱瞻基站在一片开阔的谷地中,看着眼前忙碌的人群,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经过一个月的勘察,他们找到了两处水源,一片肥沃的谷地,甚至在岛屿西侧发现了零星的铜矿脉——这对急需发展的残部来说,无疑是天大的好消息。
“陛下,这‘三姐妹’种植法,真能有那么高的产量吗?”负责农业的王学士,看着手中的种子,有些疑虑。他所说的“三姐妹”,是朱瞻基从一本记载海外部落习俗的古籍中看到的,指的是玉米、豆类和南瓜套种,三者相辅相成,能极大提高土地利用率。
朱瞻基蹲下身,用一根木杖在地里划出三道沟:“王学士,你看,玉米种在中间,豆类种在玉米旁边,南瓜种在最外侧。这样一来,一块地能收三种作物,而且豆类能让土地更肥沃,来年还能继续耕种。我们带来的种子不多,必须用这种方法,才能尽快实现粮食自给。”
说完,他拿起一把铜锄——这是李工匠用岛上的铜矿,加上带来的少量青铜,打造出的第一批农具——亲自刨坑播种。残部们见皇帝亲自动手,也纷纷拿起工具,开垦土地。石敢率领的禁军,此刻也放下兵器,化身农夫,他们虽不善耕种,却有着军人的严谨,按照朱瞻基的要求,将种子播撒得整整齐齐。
然而,种植过程并非一帆风顺。没过多久,负责看守谷地的士兵就跑来报告,说有当地部落的人在谷地附近徘徊,似乎来意不善。朱瞻基心中一紧,他知道,要在这陌生的土地上立足,必然要与当地部落打交道,若是处理不好,很可能引发冲突。
“备礼,随朕去见他们。”朱瞻基吩咐道。他让人准备了一些带来的丝绸和瓷器——这些在中原不算稀罕物,在海外部落却可能是珍宝。随后,他带着石敢和几名文官,朝着士兵所说的方向走去。
在谷地东侧的一片松林里,朱瞻基见到了当地部落的人。
松林间的风带着松脂味,卷着奥吉布瓦人的兽皮衣角。二十多个部落汉子握着石斧长矛,赭石涂脸的纹路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可他们眼中的警惕,在看清朱瞻基一行人的瞬间,多了几分茫然——这些人穿的不是兽皮,手里拿的也不是石制兵器,尤其是朱瞻基腰间那半块玉带,虽有裂痕,却透着他们从未见过的温润光泽。
朱瞻基站在原地未动,目光扫过部落汉子手中的石斧。斧刃粗糙,边缘甚至没磨平整,比起他腰间那柄玄铁短剑,简直如同孩童玩具。他指尖轻轻摩挲着剑柄,心中已有计较:这等原始部落,人力是现成的,却缺技术、缺秩序,只要拿捏得当,便是最易掌控的力量。
“陛下,需不需先示警?”锦衣卫千户莫林聪凑到朱瞻基身侧,低声问道。他一身劲装,腰间悬着军刀,右手已按在刀柄上,只要朱瞻基一个示意,便能瞬间冲出去。莫林聪的武艺在锦衣卫中已是顶尖,可在朱瞻基面前,却始终保持着敬畏因为朱瞻基早已达到江湖人称的“宗师境”。
朱瞻基微微摇头,目光落在部落人群后方的一个老妪身上。老妪披着缀满羽毛的披风,手里握着一根刻满纹路的木杖,眼神浑浊却透着精明,显然是部落的萨满。他突然向前踏出一步,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穿透人心的力量:“你们,为何在此窥探我族的耕地?”
奥吉布瓦人听不懂汉语,纷纷转头看向老萨满。老妪颤巍巍地举起木杖,嘴里念叨着晦涩的音节,手指还朝着谷地的方向比划——她是在质问这些陌生人,为何要开垦属于神灵的土地。
朱瞻基看懂了她的手势,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他转头对莫林聪递了个眼神,那眼神里没有杀意,只有“立威”二字。莫林聪心领神会,脚下猛地发力,身形如箭般窜出,手里的绣春刀并未出鞘,只用刀背朝着最近的两个部落汉子扫去。
“嘭!嘭!”两声闷响,那两个汉子只觉手臂一阵发麻,石斧“哐当”掉在地上,人也踉跄着后退了几步,脸上满是惊骇——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快的速度,仿佛对方不是人,而是林间的风。
部落人群顿时骚动起来,剩下的汉子纷纷举起兵器,就要扑上来。朱瞻基却缓缓向前走了两步,右手握住腰间玄铁短剑的剑柄,轻轻一拔,剑身在阳光下划出一道冷冽的弧线,“唰”地一声,将旁边一棵碗口粗的松树拦腰斩断。松树轰然倒地,断口处平整得如同用斧凿细细打磨过一般。
这一下,所有奥吉布瓦人都愣住了。他们用石斧砍树,往往要耗费半天功夫,可眼前这个穿锦衣的人,只用一把短刀,就轻易斩断了松树,这不是神灵的力量,又是什么?
老萨满的眼神变了,她颤巍巍地放下木杖,走到朱瞻基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嘴里念叨着更加急促的音节,还不停地朝着天空比划。朱瞻基知道,这是萨满在向神灵祈祷,也是在表达对他的敬畏。
他伸手扶起老萨满,故意放慢语速,用手势配合着说道:“我,来自遥远的东方,是‘天’的儿子。”说着,他指向天空,又指了指自己,“你们的神灵,让我来这里,带领你们吃饱饭,不受野兽侵袭。”
为了让他们信服,朱瞻基转身走向谷地。此刻谷地里,王学士正带着人播种,玉米种子刚撒进土里,南瓜藤的幼苗还裹着湿布。朱瞻基拿起一把铜锄,递给身边一个年轻的部落汉子,又指了指地里的坑,示意他跟着自己学。那汉子犹豫了一下,接过铜锄,学着朱瞻基的样子刨坑——铜锄比石斧轻,却比石斧锋利,一锄下去就能刨出一个规整的坑,比他用石斧挖地快了不止十倍。
汉子眼中露出惊喜,又刨了几个坑,还回头对着部落的人比划,嘴里发出兴奋的呼喊。其他部落汉子也围了过来,好奇地看着铜锄,看着地里的种子,眼神里的警惕渐渐被渴望取代——他们每年都要为了粮食发愁,冬天甚至要靠吃树皮草根度日,若是这陌生人真能让土地长出更多粮食,那跟着他,又有何不可?
朱瞻基见时机成熟,让莫林聪将带来的丝绸和瓷器拿出来,递给老萨满。丝绸光滑柔软,瓷器洁白如玉,老萨满用手摸着丝绸,又把瓷器抱在怀里,激动得浑身发抖。朱瞻基趁机说道:“只要你们跟着我,以后不仅有粮食,还有这样的好东西。若是有人敢反抗,便是违背‘天’的意愿,也违背你们的神灵。”
莫林聪在一旁配合,突然拔出军刀,朝着刚才被他打退的两个汉子比划了一下,又指了指地上的断树。那两个汉子顿时脸色发白,连忙跪倒在地,对着朱瞻基磕头。其他部落人见了,也纷纷跪倒,嘴里跟着老萨满一起念叨着,虽然听不懂内容,但那恭敬的姿态,已说明他们认了朱瞻基这个“领袖”。
老萨满突然站起身,拉着朱瞻基的手,朝着部落的方向走去。朱瞻基知道,这是要带他去部落的聚居地,也是要向整个部落宣告他的“身份”。他回头对莫林聪和王学士递了个眼神,示意他们跟上,心中已开始盘算:第一步,用武力和技术立威;第二步,用粮食和物资拉拢;第三步,将“天命观”和萨满信仰揉在一起,让这些部落人真正臣服。
走到部落聚居地时,夕阳已染红了半边天。几十座兽皮帐篷散布在林间空地上,老人和孩子围在帐篷外,好奇地看着朱瞻基一行人。老萨满站上一块巨石,举起手里的瓷器,大声喊着部落的语言,又指了指朱瞻基,指了指天空。
朱瞻基知道,此刻他需要一个更震撼的“神迹”。他走到空地上,深吸一口气,体内的内力缓缓运转——宗师境的内力,不仅能用于打斗,更能掌控自身气息。他猛地抬手,朝着旁边一棵枯树拍出一掌,掌风呼啸而过,枯树的枝干“咔嚓”作响,竟齐齐折断,落在地上。
这一下,整个部落都沸腾了。老人抱着孩子跪倒在地,年轻人也纷纷磕头,嘴里喊着“天之子”“大萨满”的字眼——虽然他们不知道“天之子”是什么意思,但他们知道,眼前这个人,拥有和神灵一样的力量。
老萨满走下来,将自己的羽毛披风解下来,披在朱瞻基身上,又把那根刻满纹路的木杖递给他。朱瞻基接过木杖,站在空地上,目光扫过跪拜的部落人,心中清楚:从这一刻起,这些奥吉布瓦人,不再是窥探者,而是他复国大业的第一批“免费劳动力”。而他,也不再只是逃亡的大明皇帝,更是这个部落心中,能带来繁荣的“天之子”与“大萨满”。
莫林聪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对朱瞻基的敬佩又深了几分。他知道,陛下不仅武艺超群,更有掌控人心的智慧——用一场不动杀心的立威,一场恰到好处的“神迹”,就将原始部落牢牢掌控在手中,这等手段,绝非寻常帝王能及。
羽毛披风上的鹰羽还沾着林间晨露,朱瞻基已坐在奥吉布瓦部落的篝火旁。老萨满将部落中最年长的三位老者请来,他们脸上的皱纹如树皮般深刻,手里握着代代相传的兽骨权杖,眼神里藏着部落百年的记忆。莫林聪按刀立在朱瞻基身后,目光扫过帐篷外巡逻的部落汉子——这些昨日还握着石斧的原始人,今日已换上了残部打造的青铜短刀,腰上系着粗布腰带,虽仍带着野性,却多了几分纪律。
“老人家,”朱瞻基示意王学士将烤好的鹿肉递过去,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昨日我已让族人教你们开垦土地、使用铜器,再过些时日,玉米就能出苗,你们冬天再不用忍饥挨饿。只是这湖畔之地,除了你们奥吉布瓦人,还有其他部落居住吗?”
最年长的老者接过鹿肉,用牙撕下一小块,慢慢咀嚼着。他指了指苏必利尔湖的东北方向,又指了指西南,嘴里发出“咕咕”的音节,老萨满在一旁翻译:“大首领,东北方有‘狼族’,他们住在岩石山里,靠打猎为生,性子很凶;西南方有‘鱼族’,他们住在湖边,靠捕鱼过活,和我们偶尔会换东西。”
朱瞻基微微点头,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击——狼族居山,鱼族近水,若能将这两个部落也纳入麾下,不仅能扩充人力,还能掌控湖区的渔猎资源。他正要追问,却见那老者突然放下鹿肉,脸上露出恐惧的神色,指了指湖的东南方向,嘴里发出急促的呼喊,还不停摆手。
“他说什么?”朱瞻基追问。老萨满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声音带着颤抖:“东南方,有‘穿铁衣的人’,他们住在很大的木头房子里,手里拿着能喷火的棍子,还有很多骑马的人。那些人去年来了,抢了鱼族的鱼,还抓了狼族的人去干活,谁反抗就杀谁。他们说,自己是‘大中华帝国’的人,是‘人皇’派来的。”
“大中华帝国!”朱瞻基猛地攥紧拳头,指节泛白,腰间的玄铁短剑似乎都感受到了主人的怒意,微微颤动。他抬头看向东南方,目光仿佛能穿透湖面的薄雾,看到王十三麾下的驻军。原来这贼子不仅篡了大明的江山,还将手伸到了这海外之地,竟是要将天下所有土地都纳入他的“帝国”,将所有百姓都变成他的奴隶!
莫林聪也脸色一冷,军刀的刀鞘轻轻撞击着大腿:“陛下,看来王十三早已派人占据了这一带,若是不除了这股驻军,我们的根据地迟早会被发现。”
朱瞻基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目光转向帐篷外的奥吉布瓦人。部落汉子们正拿着青铜短刀练习劈砍,孩子们围在一旁,好奇地看着工匠打造农具,老人们则在整理刚收获的野菜——这是他们从未有过的安稳日子,若是被“穿铁衣的人”毁掉,一切都将回到过去的困苦与恐惧中。
他站起身,走到帐篷中央,声音陡然提高,让所有奥吉布瓦人都能听到。老萨满连忙跟上,将他的话翻译成部落语言:“你们听着!那些‘大中华帝国’的人,不是来这里生活的,他们是侵略者!他们抢你们的粮食,抓你们的亲人,让你们做牛做马,这就是奴役!”
部落人群瞬间安静下来,刚才还在欢笑的孩子停下了动作,汉子们握着青铜短刀的手更紧了,老人们的脸上露出愤怒与恐惧交织的神色——他们中有人见过“穿铁衣的人”的凶残,知道那是怎样的噩梦。
朱瞻基走到一个年轻汉子面前,那汉子昨日还被莫林聪用刀背打退,今日已能熟练使用青铜短刀。朱瞻基拿起他的手,放在青铜刀的刀刃上:“这把刀,是用来保护自己的,不是用来砍柴的。那些侵略者有铁衣、有火棍,可他们人少,我们人多;他们是来抢东西的,我们是为了保护家园!”
他突然拔出腰间的玄铁短剑,手腕一翻,剑身在阳光下划出一道寒光,“唰”地一声,将旁边一根碗口粗的树干劈成两半,断口处溅起的木屑带着凌厉的气息。“我,天之子,大萨满,会带着你们战斗!我会教你们用更好的兵器,教你们如何打败穿铁衣的人!只要我们团结起来,就能把他们赶跑,就能永远守住这片土地,守住你们的家人和粮食!”
老萨满将他的话一字一句翻译出来,声音越来越激昂。那年轻汉子突然举起青铜短刀,朝着东南方怒吼,其他部落汉子也纷纷举起兵器,跟着怒吼起来,声音震得帐篷顶上的羽毛簌簌掉落。老人们互相看了一眼,也缓缓站起身,握着兽骨权杖,眼中露出决绝的光芒——他们不想再回到被掠夺的日子,不想再看着亲人被抓走,他们愿意跟着这位“天之子”,战斗到底。
朱瞻基看着眼前群情激昂的部落人,心中涌起一股力量。他知道,光有热血不够,还需要周密的计划。他招手让莫林聪和王学士过来,低声吩咐:“莫千户,你带两名锦衣卫,悄悄去东南方探查,弄清楚驻军的人数、装备,还有他们的营地布局,务必小心,不要被发现。”
“是!”莫林聪躬身领命,转身就要走。朱瞻基又叫住他:“带上两把青铜短刀,若是遇到小股敌人,尽量活捉,问问他们的情况。记住,你的武艺虽高,但不可轻敌,安全第一。”
莫林聪点头,从工匠那里拿了两把青铜短刀,又挑了两名身手矫健的锦衣卫,三人换上部落的兽皮衣,背上弓箭,悄无声息地消失在林间。
朱瞻基又看向王学士:“你继续教部落人种地,加快‘三姐妹’种植的进度,同时让工匠们多打造青铜兵器和农具,粮食和兵器,都是我们战斗的根本。另外,挑选一些聪明的部落孩子,教他们说汉语,认汉字,这些孩子,将来会是我们和部落之间的纽带。”
王学士躬身应下,转身去安排农事和教学。帐篷外,老萨满正带着部落人祭拜神灵,他们将青铜短刀放在篝火旁,嘴里念叨着祈祷的话语,祈求神灵保佑他们打败侵略者。朱瞻基走到篝火旁,拿起一把刚打造好的青铜长矛,将矛头对着篝火,火光映在矛头上,泛起炽热的光芒。
他知道,这场战斗,不仅是为了复国,更是为了守护这片土地上的百姓。王十三的“大中华帝国”看似强大,却充满了掠夺与奴役,只要他能团结所有受压迫的人,用技术和制度武装他们,用信仰和希望凝聚他们,终有一天,他会带着这支湖畔之师,横渡大洋将那篡国贼子拉下皇位,还天下一个太平。
苏必利尔湖的晨雾还未散尽,朱瞻基已带着三十余人踏上了前往狼族驻地的山路。队伍里,李琮背着一个鼓囊囊的麻布包,里面装着他亲手改制的“爆炸罐”——陶罐里填着火药与铁蒺藜,引线用浸了油的麻绳制成,这是他这些日子里,用仅存的火药摸索出的简易火器。廖松则挎着一张复合弓,箭囊里插着二十支青铜箭,他虽已年过六十,脊背却依旧挺直,走在崎岖山路上如履平地,那双曾在边境射杀过鞑靼骑兵的眼睛,此刻正警惕地扫视着两侧的密林。
“陛下,前面就是狼山了,狼族的驻地就在山坳里的溶洞里。”廖松停下脚步,指着前方云雾缭绕的山峰,低声说道。他早年在边军时,常与山林里的部落打交道,知道这类依山而居的族群,最擅长利用地形设伏。
朱瞻基微微颔首,目光落在自己的胳膊处。胳膊上缠着一段藤蔓,正是改良过的“天脉龙藤”,朱瞻基通过多年的培育把“天脉龙藤”培育成缠在胳膊几圈的大小,效果却分毫不减。
“李琮,你带几个人在山外接应,若听到里面有动静,就用‘爆炸罐’制造混乱,吸引他们的注意力。”朱瞻基吩咐道,“廖松,你随我进山,剩下的人分成两队,从两侧山路包抄,切记不要擅自行动。”
众人领命,迅速分头行动。朱瞻基与廖松沿着陡峭的山路向上走,越往山里走,树木越茂密,空气中隐约传来兽皮与血腥混合的气息。走到一处狭窄的山口时,廖松突然抬手示意停下,压低声音道:“陛下,有埋伏。”
话音刚落,两侧的密林中突然窜出十几个手持石斧、长矛的狼族汉子,他们个个身材高大,身上披着狼皮,脸上涂着黑色的纹路,朝着朱瞻基二人扑了过来。廖松立刻拉开复合弓,“咻”的一声,青铜箭精准地射中最前面那汉子的肩膀,那汉子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朱瞻基却未动兵器,只是身形一晃,便避开了一名汉子的石斧。他体内的天脉龙藤气息运转,手掌轻轻一推,便将那汉子推出数步,撞在树上晕了过去。其余狼族汉子见二人如此厉害,顿时有些胆怯,却依旧挥舞着兵器,不肯后退。
“住手!”
一声洪亮的女声突然从山口后方传来,声音如惊雷般,震得林间的树叶簌簌掉落。朱瞻基与廖松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高两米多的女人从密林中走出。她身上披着一张完整的黑狼皮,露出的手臂肌肉线条分明,手里握着一根碗口粗的狼牙棒,棒身上还沾着干涸的血迹。她的脸庞轮廓深邃,眼神锐利如鹰,扫过倒地的狼族汉子时,眼中闪过一丝怒意,随即落在朱瞻基身上。
“你就是那个自称‘天之子’的外来人?”女人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敢闯我狼族的地盘,还伤我的人,胆子不小。”
朱瞻基看着眼前的女人,心中也有些惊讶——他从未见过如此高大强壮的女子,即便是大明最精锐的士兵,在她面前也要矮上一头。他抱了抱拳,声音平静:“我叫朱吉,今日前来,并非要与狼族为敌,而是要与你们的族长谈谈。”朱瞻基自从鹦哥地逃到这里就改名朱吉,除了自己人谁也不知道朱瞻基的真实身份。
“我就是狼族的族长,阿古拉。”女人冷哼一声,举起狼牙棒,指向朱瞻基,“我们狼族从不与外来人谈条件,要么你现在滚,要么,就留在这狼山里,当我们的猎物。”
廖松正要上前,却被朱瞻基拦住。朱瞻基知道,对付这样的部落首领,唯有展现出足够的实力,才能让她信服。他缓缓拔出腰间的玄铁短剑,剑身泛着冷冽的寒光:“阿古拉族长,我不想伤害你和你的族人。但我知道,‘大中华帝国’的驻军迟早会找到这里,他们会抢你们的猎物,抓你们的族人做奴隶。我今日来,是想邀请你们加入我们,一起对抗那些侵略者。”
“侵略者?”阿古拉嗤笑一声,“我们狼族在这狼山里活了几百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不需要外人来指手画脚。你若有本事,就先打赢我再说!”
话音未落,阿古拉突然举起狼牙棒,朝着朱瞻基砸了过来。狼牙棒带着呼啸的风声,力道之猛,足以将一块巨石砸成碎片。廖松在一旁看得心惊,想要上前帮忙,却见朱瞻基身形一晃,轻松避开了狼牙棒的攻击。
朱瞻基的身影如鬼魅般在阿古拉身边游走,玄铁短剑始终没有出鞘,只是用剑鞘不断格挡阿古拉的狼牙棒。阿古拉的攻势越来越猛,狼牙棒挥舞得如狂风暴雨,可每次都差一点才能碰到朱瞻基的衣角。她心中愈发惊讶——她自小在山林中长大,力大无穷,寻常汉子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可眼前这个男人,看似身材不算魁梧,却总能轻松避开她的攻击,甚至还能在格挡时,用剑鞘震得她手臂发麻。
“你的速度很快,可只会躲,算什么本事!”阿古拉怒吼一声,突然改变攻势,狼牙棒横扫而出,目标直指朱瞻基的腰部。这一击又快又狠,几乎封死了朱瞻基所有闪避的路线。
朱瞻基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体内的天脉龙藤气息骤然爆发。他不再闪避,而是猛地抬手,用玄铁短剑的剑鞘抵住狼牙棒的棒身。“嘭”的一声巨响,两股巨力相撞,周围的树木都被震得摇晃起来。阿古拉只觉一股强大的力量从狼牙棒上传来,手臂瞬间失去知觉,狼牙棒“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还没等阿古拉反应过来,朱瞻基已欺身而上,玄铁短剑的剑尖抵住了她的咽喉。剑尖冰凉的触感,让阿古拉瞬间清醒过来——她输了,而且输得毫无还手之力。
周围的狼族汉子见族长被制住,纷纷举起兵器,却不敢上前,只能紧张地看着朱瞻基。廖松也松了口气,悄悄放下了手中的弓。
朱瞻基缓缓收回短剑,后退一步,说道:“阿古拉族长,我已手下留情。我知道你是个英雄,不想看到自己的族人被侵略者奴役。加入我们,我们不仅能保护你们,还能给你们带来更好的兵器,让你们的族人再也不用饿肚子。”
阿古拉看着朱瞻基,眼中的怒意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神色。她活了三十多年,从未有过男人能在武力上战胜她,眼前这个男人,不仅武艺高强,而且在赢了她之后,没有丝毫傲慢,反而还在为她的族人着想。她弯腰捡起地上的狼牙棒,突然对着朱瞻基单膝跪地,声音诚恳:“我阿古拉,愿带领狼族,追随你!”
朱瞻基心中一喜,连忙上前扶起阿古拉:“阿古拉族长,不必多礼。从今往后,我们就是一家人,共同对抗‘大中华帝国’,守护这片土地。”
阿古拉站起身,看着朱瞻基的眼神,多了几分异样的光彩。她突然伸手,握住朱瞻基的手腕,感受着他掌心传来的温度,脸上竟泛起一丝红晕:“你很强,是我见过最强的男人。我阿古拉,想做你的女人,和你一起,守护狼族,守护我们的家园。”
朱瞻基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阿古拉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廖松在一旁也有些惊讶,连忙别过脸,假装看向别处。朱瞻基看着阿古拉眼中真挚的光芒,心中有些动容——他颠沛流离多年,身边虽有忠臣相伴,却从未有过这样直白的情感表达。他沉吟片刻,轻声说道:“阿古拉族长,我恐不能给你安稳的生活。”
“我不需要安稳的生活。”阿古拉打断他的话,眼神坚定,“我能打仗,能保护自己,还能帮你带领狼族的战士。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不怕。”
朱瞻基看着阿古拉真诚的眼神,心中的顾虑渐渐消散。他知道,阿古拉不仅是一位强大的战士,更是一位能带领狼族的领袖,有她在身边,不仅能增强自己的实力,更能让狼族彻底融入自己的阵营。他点了点头,说道:“好,我答应你。”
阿古拉见朱瞻基答应,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她举起狼牙棒,对着周围的狼族汉子大声喊道:“从今日起,我们狼族,追随朱吉大人!谁敢违抗,就是违抗我阿古拉!”
狼族汉子们纷纷放下兵器,对着朱瞻基单膝跪地,齐声高呼:“追随大人!”
朱瞻基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充满了力量。他知道,收服狼族,只是他复国大业的一小步。接下来,他还要收服鱼族,整合所有部落的力量,打造一支强大的军队,对抗“大中华帝国”的驻军。而阿古拉的加入,无疑为他的大业,增添了一股重要的力量。
廖松走上前,对着朱瞻基抱了抱拳,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陛下,恭喜您收服狼族,又得佳人相助。”
朱瞻基笑了笑,看向阿古拉,说道:“阿古拉,接下来,我们要去拜访鱼族。我听说,鱼族靠捕鱼为生,‘大中华帝国’的驻军抢了他们的鱼,我们正好可以借此机会,说服他们加入我们。”
阿古拉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战意:“好!若是鱼族不肯,我就帮你说服他们!若是‘大中华帝国’的人敢来,我就用这狼牙棒,敲碎他们的脑袋!”
朱瞻基看着阿古拉豪爽的样子,心中愈发觉得,收服这个狼族女酋,是他此行最大的收获。他转身对着廖松说道:“廖松,通知李琮,让他带着人过来,我们先在狼族的驻地休整一日,明日再前往鱼族的驻地。”
廖松领命而去。朱瞻基与阿古拉并肩走进狼族的溶洞,溶洞里宽敞明亮,地上铺着柔软的兽皮,角落里堆放着晒干的兽肉和鱼类。阿古拉让族人拿出最好的食物招待朱瞻基一行人,还亲自为朱瞻基斟上用野果酿造的酒。
酒液醇厚,带着一丝甘甜。朱瞻基喝了一口,看着身边忙碌的阿古拉,又看了看溶洞外渐渐散去的晨雾,心中充满了希望。他知道,只要他团结所有能团结的力量,依靠天脉龙藤带来的强大实力,依靠李琮的火器、廖松的经验,再加上阿古拉这样的得力助手,他终有一天,能带着这支湖畔之师,重返中原,诛灭王十三,重建大明的辉煌。
狼族溶洞的篝火已燃至尾声,火星在昏暗的石穹顶下跳跃,映得阿古拉的脸庞泛着蜜色光泽。她侧卧在铺着黑狼皮的石榻上,指尖轻轻划过朱瞻基胸前。
“你的身子真暖,比狼山最烈的篝火还暖。”阿古拉的声音带着刚经历情事的沙哑,她翻身将朱瞻基揽在怀里,手臂的肌肉线条虽仍透着力量,动作却格外轻柔,“刚才你说喜欢男孩?”
朱瞻基还未从昨夜的疲惫中完全缓过神,天脉龙藤虽能滋养身体,却抵不住阿古拉如山林猛虎般的精力。他靠在阿古拉的肩窝,笑道:“男儿能征战沙场,将来也好帮。”
“那有什么难的!”阿古拉眼睛一亮,猛地坐起身,胸前的狼皮披风滑落,露出结实的肩头,“我阿古拉的孩子,不管是男是女,都能拉得开最强的弓,举得起最重的狼牙棒!你想要儿子,我就给你生十个最强壮的儿子,让他们将来都跟着你,把那些穿铁衣的人都赶回老家去!”
她说着,又要俯身凑近,朱瞻基连忙抬手按住她的胸口,无奈地叹了口气:“阿古拉,莫急。眼下还有大事要做,鱼族还没收服,‘大中华帝国’的驻军还在东南方虎视眈眈,我们哪有时间总耗在榻上?”
阿古拉皱了皱眉,显然没把“收服鱼族”放在眼里:“鱼族那群家伙,只会躲在湖边捕鱼,连石斧都用不利索,我一个人就能把他们的族长拎过来。”
“话不能这么说。”朱瞻基坐起身,拿起床边的玄铁短剑,指尖在剑身上轻轻摩挲,“鱼族世代居住在湖边,熟悉这里的水路,我们将来要在湖区建立船队,离不开他们的帮助。而且,收服部落靠的不是武力压制,是让他们真心归顺——就像当初你归顺我一样。”
提到归顺之事,阿古拉的脸颊微微泛红,她伸手抓住朱瞻基的手腕,语气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那不一样,我是打不过你才服你。鱼族要是不服,我就帮你打服他们!”
朱瞻基看着她较真的模样,心中忽然有了主意。他放下短剑,握住阿古拉的手,认真地说:“我正想让你帮我一个大忙。明日我们就出发去鱼族驻地,你跟着我一起去,帮我说服鱼族族长。你是狼族的首领,又是我的女人,有你在身边,鱼族才会真正相信我们能保护他们。”
阿古拉闻言,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刚才的慵懒一扫而空,整个人都变得精神抖擞:“真的?你让我跟你一起去打仗?”
“不是打仗,是谈判。”朱瞻基笑着纠正她,“但若是鱼族里有不服气的,或是‘大中华帝国’的人在暗中挑拨,少不了要动手。到时候,还得靠你这位狼族女酋震慑场面。”
“好!”阿古拉立刻从石榻上跳起来,抓起地上的狼牙棒,在溶洞里挥舞了一圈,棒身带起的风将残余的火星吹得漫天飞舞,“我这就去告诉族里的人,让他们准备好,明日一早就跟我们去鱼族!”
看着她风风火火跑出溶洞的背影,朱瞻基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即又露出一丝笑意。阿古拉就像一匹未被驯服的野马,唯有让她有事可做,让她感受到自己的价值,才能真正拴住她的心。而且,有阿古拉在身边,不仅能震慑其他部落,更能让狼族的战士们更加忠心——毕竟,他们的首领如今是“天之子”的女人,这份羁绊,足以让狼族与他的势力紧紧绑在一起。
次日清晨,狼族的营地一片忙碌。阿古拉挑选了五十名最精锐的狼族战士,他们个个身披狼皮,手持青铜短刀和长矛,背上还背着弓箭,看起来威风凛凛。李琮和廖松也已做好准备,李琮的麻布包里装着六个“爆炸罐”,廖松则检查了一遍复合弓的弓弦,确保在路上不会出现意外。
朱瞻基穿着一身轻便的劲装,腰间悬着玄铁短剑,天脉龙藤的气息在体内缓缓流转,让他精力充沛。阿古拉走到他身边,将一件新缝制的狼皮披风递给他:“这是我连夜让族里的女人做的,比你那件旧披风暖和,还能防山里的瘴气。”
朱瞻基接过披风,披在肩上,只觉一股暖意从披风里传来,带着淡淡的皮革清香。他看着阿古拉眼中的期待,轻声说道:“多谢。”
“跟我还客气什么!”阿古拉咧嘴一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力道之大,让朱瞻基都忍不住皱了皱眉。她似乎意识到自己力气太大,连忙收回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忘了,你没我力气大。”
廖松在一旁看得忍俊不禁,连忙走上前,岔开话题:“陛下,阿古拉首领,我们该出发了。鱼族的驻地在苏必利尔湖的西南岸,走水路比走陆路快,我们可以先到湖边,找奥吉布瓦人借几艘独木舟。”
众人点头,朝着湖边的方向走去。狼族的战士们跟在后面,步伐整齐,丝毫没有往日的散漫——阿古拉已提前交代过,路上要听从朱瞻基的命令,不能像在狼山里那样随心所欲。
走在林间的小路上,阿古拉始终跟在朱瞻基身边,时不时地给他指认路边的野菜和野果,告诉她哪些能吃,哪些有毒。她还说起自己小时候在狼山里的经历,说她曾独自杀死过一头黑熊,也曾为了保护族人,和入侵的其他部落血战三天三夜。
朱瞻基静静地听着,偶尔问一两句,心中对阿古拉的印象愈发深刻。他原本以为阿古拉只是个勇猛的女战士,却没想到她还有如此细心的一面,更没想到她为了狼族,竟付出了这么多。
“等将来打败了‘大中华帝国’的人,你想做什么?”朱瞻基忽然问道。
阿古拉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我想带着狼族的人,和你的人一起,住在一个有很多粮食、很多铜器的地方,再也不用怕冬天饿肚子,不用怕别人来抢我们的东西。然后,给你生十个儿子,让他们都像你一样厉害。”
朱瞻基看着她真挚的眼神,心中泛起一阵暖流。他伸手握住阿古拉的手,轻声说道:“会的,总有一天,我们会实现这些愿望。”
一行人走了大约两个时辰,终于来到了湖边。奥吉布瓦人的部落就在不远处,他们看到朱瞻基和阿古拉带着人过来,连忙迎了上去。当他们得知朱瞻基要去收服鱼族,还需要借几艘独木舟时,奥吉布瓦人的族长立刻答应,让人去准备独木舟。
很快,五艘独木舟被推到了湖边。这些独木舟都是用整根大树掏空制成的,能容纳五六个人。朱瞻基、阿古拉、李琮、廖松和几名亲信分别坐上一艘独木舟,狼族的战士们则分成四艘,跟着他们一起向鱼族的驻地划去。
苏必利尔湖的湖水清澈见底,阳光洒在湖面上,泛起粼粼波光。阿古拉坐在独木舟上,好奇地看着周围的景色,时不时地伸手去捞湖里的小鱼,像个孩子一样。朱瞻基看着她的模样,心中的疲惫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久违的平静。
“陛下,前面就是鱼族的驻地了。”廖松指着前方不远处的一片芦苇荡,低声说道,“我听说鱼族的人擅长在芦苇荡里设伏,我们要小心行事。”
朱瞻基点了点头,对阿古拉说道:“阿古拉,等会儿到了鱼族的驻地,你先不要说话,看我的眼色行事。若是鱼族的人态度友好,我们就跟他们好好谈;若是他们态度恶劣,你再出手震慑。”
阿古拉收起玩闹的心思,严肃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独木舟缓缓驶入芦苇荡,周围的空气渐渐变得安静,只能听到船桨划水的声音和芦苇被风吹动的沙沙声。突然,一阵急促的弓弦声响起,几支石箭朝着朱瞻基的独木舟射来。
“小心!”阿古拉猛地站起身,手中的狼牙棒一挥,将石箭纷纷打落。她怒视着芦苇荡深处,大声喊道:“出来!躲在暗处放冷箭,算什么英雄好汉!”
芦苇荡里一阵骚动,十几个手持石斧和长矛的鱼族汉子走了出来,他们个个身材瘦小,却很灵活,眼神警惕地看着朱瞻基一行人。为首的是一个中年男人,他手里握着一根鱼叉,对着朱瞻基大声喊道:“你们是谁?为什么闯我们鱼族的地盘?”
朱瞻基站起身,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对着中年男人抱了抱拳:“我叫朱吉,是奥吉布瓦人和狼族的首领。今日前来,并非要与鱼族为敌,而是想和你们的族长谈谈,一起对抗‘大中华帝国’的侵略者。”
提到“大中华帝国”,中年男人的脸色顿时变了,眼神里闪过一丝恐惧。他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就是鱼族的族长,巴图。你们说的侵略者,就是那些穿铁衣的人吧?他们去年抢了我们的鱼,还杀了我们好几个族人,我们根本打不过他们。”
“所以我们才来找你们。”朱瞻基向前走了一步,语气诚恳,“我有青铜兵器,有能喷火的武器,还有狼族和奥吉布瓦人的支持。只要我们联合起来,就能打败那些侵略者,保护我们的家园和族人。”
巴图看着朱瞻基身后的狼族战士,又看了看阿古拉手中的狼牙棒,眼中充满了犹豫。他知道鱼族的实力薄弱,若是能得到朱瞻基的支持,确实能对抗“大中华帝国”的驻军。可他又担心,朱瞻基会像那些侵略者一样,占领鱼族的地盘,奴役鱼族的族人。
阿古拉见巴图迟迟不表态,忍不住说道:“巴图族长,我阿古拉说话算话!只要你们归顺朱瞻基,我们不仅会给你们青铜兵器,还会帮你们修建防御工事,保护你们的鱼群。若是你们不肯,等那些穿铁衣的人来了,我们可不会管你们的死活!”
巴图被阿古拉的气势震慑住,他看着朱瞻基坚定的眼神,又看了看身边瑟瑟发抖的族人,终于下定决心,对着朱瞻基单膝跪地:“我巴图,愿带领鱼族,追随朱吉大人!”
朱瞻基心中一喜,连忙上前扶起巴图:“巴图族长,不必多礼。从今往后,我们就是一家人,共同对抗侵略者,守护这片湖泊。”
巴图站起身,脸上露出激动的笑容,他对着身后的族人喊道:“大家听着!我们鱼族,从今往后就跟着朱吉大人了!我们再也不用怕那些穿铁衣的人了!”
鱼族的族人纷纷欢呼起来,脸上的恐惧被喜悦取代。朱瞻基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充满了成就感。收服鱼族,意味着他已掌控了苏必利尔湖的大部分部落,接下来,他就能整合这些部落的力量,打造一支强大的军队,为对抗“大中华帝国”的驻军做准备。
阿古拉走到朱瞻基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你看,我就说吧,只要我开口,他们肯定会归顺的。”
朱瞻基看着她得意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是,多亏了你。接下来,我们还要在鱼族的驻地休整几日,然后就去探查‘大中华帝国’驻军的情况。”
阿古拉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战意:“好!我已经等不及要跟那些穿铁衣的人交手了!”
苏必利尔湖的晨雾还未散尽,朱瞻基已站在狼族与鱼族合编的营地前。他身披阿古拉缝制的狼皮披风,腰间悬着玄铁短剑。
营地中,狼族战士正挥着青铜斧操练劈砍,鱼族汉子则在湖边打磨独木舟,奥吉布瓦人的农地里,玉米苗已长到半人高,一切都在朝着他预期的方向发展。
“陛下,昨日派去探查‘石族’的斥候回来了。”廖松拄着长矛走来,他虽已年过六十,鬓角染霜,却依旧腰杆挺直,“石族住在西北方的石洞里,靠开采石头制作工具为生,族长是个叫‘黑石’的女人,据说能举起三百斤的石板,族里的战士都用石锤当兵器,性子比狼族还烈。”
朱瞻基点点头,目光转向身边的阿古拉。她今日换了件新的兽皮甲,肩甲上缀着两颗黑熊獠牙,手里握着那柄磨得发亮的狼牙棒,听到“黑石”的名字,眼中顿时闪过战意:“能举三百斤石板?正好,我倒要看看,是她的石锤硬,还是我的狼牙棒沉!”
“莫急。”朱瞻基按住她的手腕,指尖触到她掌心的老茧——那是常年握兵器磨出来的,粗糙却有力,“石族擅长防御,硬攻会伤了我们的人。我们先去见黑石,若能说服她归顺最好,若是不能,再动手不迟。”
阿古拉虽有些不甘,却还是点了点头。这些日子跟着朱瞻基征战,她已渐渐明白,征服部落不靠蛮力,靠的是让对方看到“跟着他有饭吃、有安全”的希望。李琮背着鼓囊囊的麻布包跟上来,包里的“爆炸罐”又多了十几个,他笑着补充:“陛下放心,若是石族不识抬举,我这‘轰天雷’一炸,保管他们乖乖听话。”
一行三人带着五十名精锐战士,朝着石族的方向出发。
路上,朱瞻基想起这半年来的征战:收服狼族后,他们先去了鱼族,再到“鹿族”——鹿族族长是个叫“鹿溪”的女人,擅长用弓箭,能在百步外射中奔跑的鹿,被朱瞻基用“共享青铜箭”的承诺说服;接着是“林族”,族长“林叶”身手敏捷,能在林间如猿猴般穿梭,朱瞻基与她比试轻功,用天脉龙藤加持的身法赢了她,让她心甘情愿归顺。
如今他的后宫里,除了阿古拉,又多了鹿溪和林叶——她们都和阿古拉一样,是能上马打仗、下马持家的强壮女人,夜里会缠着他说部落的趣事,白天则带着族人冲锋在前。
“陛下,前面就是石族的地盘了。”斥候指着前方一片裸露的岩石区,那里的山洞门口堆着半人高的石墙,几个手持石锤的战士正警惕地守着。朱瞻基让众人停下,独自走上前,对着石墙喊道:“我叫朱吉,今日前来,并非要与石族为敌,只是想和你们的族长谈谈。”
石墙后沉默片刻,一个粗哑的女声响起:“我就是黑石!你们这些外来人,占了奥吉布瓦人的地,抢了狼族的人,现在又想来打我们石族的主意?做梦!”
话音未落,石墙突然打开一个缺口,一个身高近两米的女人走了出来。她穿着用石板拼接的甲胄,手里握着一柄一人高的石锤,锤头上还沾着碎石,脸上没涂纹路,却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威严——正是黑石。她看到朱瞻基身后的阿古拉,眼中顿时一凝:“狼族的阿古拉?你也跟着这些外来人卖命?”
“黑石,话不能这么说。”阿古拉上前一步,狼牙棒在地上顿了顿,“朱吉大人给我们青铜兵器,帮我们对抗穿铁衣的侵略者,跟着他,我们的族人再也不用饿肚子。你若归顺,石族也能有青铜锤,还能让族人住上暖和的房子。”
“青铜锤?”黑石眼中闪过一丝动容,却依旧嘴硬,“我石族靠自己也能活下去,不需要外人施舍!你若有本事,就先打赢我再说!”
朱瞻基知道,这是黑石最后的倔强。他对阿古拉递了个眼神,阿古拉立刻明白了,握着狼牙棒走到黑石面前:“好!今日我就跟你比试一场,若是我输了,我们立刻离开;若是你输了,石族就归顺朱吉大人!”
黑石点头,举起石锤朝着阿古拉砸来。石锤带着呼啸的风声,力道之猛,让地面都微微震动。阿古拉不敢大意,侧身避开,狼牙棒横扫而出,朝着黑石的腰侧打去。黑石反应极快,用石锤挡住狼牙棒,“嘭”的一声巨响,两人都被震得后退两步。
接下来的比试,两人打得难解难分。黑石的石锤重,擅长正面硬刚;阿古拉的狼牙棒灵活,擅长游击。朱瞻基在一旁看着,时不时点头——阿古拉的武艺在这半年的征战中进步不少,已能熟练应对不同风格的对手。李琮和廖松也看得入神,廖松低声道:“陛下,阿古拉首领的进步真快,再过些时日,恐怕我都不是她的对手了。”
朱瞻基笑了笑:“她本就有天赋,又肯学,进步快是自然的。”
约莫半个时辰后,黑石渐渐体力不支。她的石锤比狼牙棒重,长时间挥舞消耗极大,而阿古拉靠着常年在山林中狩猎的耐力,依旧精力充沛。阿古拉抓住一个破绽,狼牙棒猛地砸在黑石的石锤上,黑石的手臂一麻,石锤“哐当”掉在地上。阿古拉趁机用狼牙棒抵住她的咽喉,说道:“你输了。”
黑石喘着粗气,看着阿古拉,又看了看朱瞻基,终于低下了头:“我黑石,愿带领石族归顺。”
朱瞻基走上前,让阿古拉收起狼牙棒,伸手扶起黑石:“黑石族长,不必多礼。从今往后,我们就是一家人,石族的石匠手艺,正好能帮我们修建防御工事,打造更多的兵器。”
黑石抬起头,眼中充满了感激。她之前之所以抗拒,是怕石族被奴役,如今见朱瞻基如此真诚,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收服石族后,朱瞻基的脚步并未停下。接下来的三个月里,他们又征服了“河族”“兔族”“鹰族”——河族族长“河浪”擅长水战,能在水里憋气半个时辰;兔族族长“兔月”擅长追踪,能靠脚印找到百里外的猎物;鹰族族长“鹰羽”擅长侦查,能驯服雄鹰传递消息。她们都和阿古拉、鹿溪、林叶一样,是部落里最强壮的战士,也都在归顺后,成了朱瞻基的妃子。
夜里,朱瞻基躺在铺着各种兽皮的石榻上,身边围着阿古拉、鹿溪、林叶、河浪、兔月、鹰羽。她们有的在给他擦拭玄铁短剑,有的在给他讲述部落的趣事,有的则靠在他怀里,说着白天征战的细节。朱瞻基感受着身边的温暖,心中却没有丝毫懈怠——他知道,这些女人不仅是他的妃子,更是他最得力的助手,每个部落的归顺,都离不开她们的帮助。
“陛下,我们现在有多少人了?”阿古拉靠在他肩上,问道。
朱瞻基想了想,说道:“狼族两百人,鱼族两百人,奥吉布瓦人三百人,石族一百人,河族一百人,兔族五十人,鹰族五十人,算上我们带来的残部,差不多有一千人了。”
“一千人!”鹿溪眼睛一亮,她手里正拿着一支青铜箭,“有了这一千人,我们就能去打那些穿铁衣的人了!”
朱瞻基摇摇头:“还不行。这一千人虽多,却还没完全整合,武器也不够精良。我们还需要再训练一段时间,打造更多的青铜兵器和爆炸罐,等时机成熟了,再去找‘大中华帝国’的驻军算账。”
众人纷纷点头,她们都知道朱瞻基的心思,也都愿意等。
次日清晨,朱瞻基将所有部落的族长召集到一起,宣布成立“湖畔军”——狼族和石族的战士组成“重甲队”,负责正面冲锋;鱼族和河族的战士组成“水师”,负责湖区防御;奥吉布瓦人的青壮年组成“农战队”,平时种地,战时打仗;兔族和鹰族的战士组成“斥候队”,负责侦查和追踪;鹿溪则带领擅长弓箭的战士组成“弓手队”,负责远程支援。
他还任命廖松为“湖畔军”统领,负责训练军队;李琮为“火器队”队长,负责制造和使用爆炸罐;阿古拉、鹿溪等人则分别担任各队的副统领,协助廖松管理军队。
命令下达后,整个营地都忙碌起来。
重甲队的战士开始练习阵法,水师的战士在湖里操练独木舟,农战队的人一边种地一边练习基础的劈砍动作,斥候队的人则带着雄鹰去探查周边的情况,弓手队的人则在林间练习射箭。
朱瞻基看着眼前忙碌的景象,心中充满了成就感——这一千人的军队,虽然人数不多,却兵种齐全,分工明确,而且个个都对他忠心耿耿。他知道,这只是他复国大业的开始,总有一天,他会带着这支军队,横渡大洋,重返中原,诛灭王十三,重建大明的辉煌。
苏必利尔湖的暮色像一块沉重的黑布,一点点压在朱瞻基的木寨上空。营地里的篝火燃得比往日更旺,却驱不散弥漫在空气中的紧张——半个时辰前,鹰族的斥候带着雄鹰赶回,跪在朱瞻基面前,声音发颤:“陛下,绿木的人离我们只有五十里了,看规模,至少有一万……”
“一万?”阿古拉猛地攥紧狼牙棒,棒身的狼齿深深嵌入掌心,“这绿木疯了?为了抢人,竟带这么多人来!”
朱瞻基站在木寨的了望塔上,目光望着西北方——那里是绿木部落来的方向,心中凝重:绿木的部落是湖区西北最大的中型部落,靠贩卖兽皮和矿石壮大,族里不仅有大量青壮年,还从“大中华帝国”的驻军那里换过几柄铁刀,如今倾巢而出,这一千人的湖畔军,怕是要面临成立以来最凶险的一战。
“廖松,你带重甲队加固木寨的栅栏,把所有青铜矛都插在寨外,再挖三道壕沟,填上尖木。”朱瞻基转身下令,声音依旧沉稳,“李琮,你的火器队把土炮架在寨墙上,爆炸罐都分下去,每个箭手队的人带两个,关键时刻用。”
“是!”廖松和李琮躬身领命,转身快步离去。廖松虽已年过六十,此刻却像个年轻小伙,亲自扛着青铜矛去加固栅栏;李琮则指挥着火器队的人,将六门土炮推上寨墙——这些土炮是用掏空的树干裹上青铜板制成的,炮膛里填着火药和碎石,射程虽只有百丈,却能在密集的人群中炸开一条血路。
鹰羽走到朱瞻基身边,她今日穿了件贴身的兽皮甲,背上背着两壶青铜箭,脸色带着几分愧疚:“陛下,都怪我,若不是绿木一直缠着我,也不会引来这么大的麻烦。”
朱瞻基伸手握住她的肩膀,指尖触到她紧绷的肌肉——她虽擅长侦查,却从未经历过这么大规模的战斗,此刻心里定然不好受。“不怪你。”他轻声道,“绿木早有扩张之心,就算不是为了你,他也会找借口来打我们。今日正好,我们就用这一战,让湖区所有部落看看,跟着我,不是好欺负的。”
阿古拉、鹿溪等人也围了过来,个个眼中燃着战意。河浪握着腰间的青铜短刀:“陛下,等绿木的人来了,我带水师从侧面绕过去,凿沉他们的独木舟,断他们的退路!”
“不行。”朱瞻基摇头,“绿木的人大多是步兵,独木舟只用来运粮食,断了也没用。我们现在最要紧的是守住木寨,等他们攻累了,再找机会反击。”
说话间,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是兔族的斥候回来了。他翻身下马,跪在地上,喘着粗气:“首领,绿木的人已经到了二十里外,他们分了三队,正朝着木寨赶来!”
朱瞻基立刻登上了望塔,举起李琮特制的青铜望远镜——这是用两块磨平的水晶石制成的,能看清远处的景象。他看到远处的地平线上,密密麻麻的人影正朝着木寨移动,像一群迁徙的蝗虫,中间还夹杂着几面黑色的旗帜,上面画着一棵歪歪扭扭的绿树——那是绿木部落的图腾。
“所有人都回到岗位!”朱瞻基对着寨下大喊,“弓手队上寨墙,重甲队守大门,农战队随时准备支援!”
营地里瞬间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战士们纷纷跑到自己的岗位上。绿木的人来得比预想中更快,不到一个时辰,就已到了木寨外三里处。他们停下脚步,开始搭建临时营地,显然是想休整一晚,明日再进攻。
朱瞻基却不想给他们喘息的机会。他看着寨墙上的六门土炮,对李琮道:“李琮,调整炮口,朝着他们的营地开火,先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李琮立刻指挥着手下,将土炮的炮口对准绿木的营地。他亲自点燃引线,“嘶嘶”的引线燃烧声在夜空中格外清晰。片刻后,“轰!轰!轰!”六声巨响接连响起,土炮里的碎石朝着绿木的营地飞去。
寨外传来一阵混乱的呼喊声,显然是绿木的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朱瞻基拿起望远镜一看,只见绿木的营地里燃起了几处火光,不少人在慌乱地奔跑。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却没等他高兴多久,绿木的营地突然响起一阵号角声,紧接着,密密麻麻的人影朝着木寨冲了过来——绿木竟放弃休整,选择连夜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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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手队准备!”朱瞻基大喊,“等他们进入射程,就放箭!”
寨墙上的弓手们立刻拉开复合弓,青铜箭搭在弦上,目光紧紧盯着冲过来的人影。当绿木的人进入百步射程时,鹿溪大喊一声:“放箭!”
“咻咻咻!”箭矢如雨般朝着绿木的人射去,冲在最前面的人纷纷倒地。可绿木的人实在太多了,倒下一批,又冲上来一批,很快就到了木寨外的壕沟前。他们踩着同伴的尸体,试图越过壕沟,爬上木寨的栅栏。
“土炮继续开火!”朱瞻基下令,“重甲队,用矛捅!别让他们爬上来!”
土炮再次轰鸣,碎石在绿木的人群中炸开,溅起一片血花。重甲队的战士们则握着青铜矛,将试图爬上栅栏的人一个个捅下去。阿古拉站在大门前,狼牙棒挥舞得如狂风暴雨,只要有绿木的人靠近,就会被她一棒砸烂脑袋。
战斗从深夜一直持续到天亮。绿木的人攻了一波又一波,木寨的栅栏被撞坏了好几处,重甲队的战士们也累得手臂发麻,不少人身上都挂了彩。朱瞻基亲自握着玄铁短剑,在寨墙上斩杀了十几个爬上栅栏的敌人,掌心的天脉龙藤气息不断流转,支撑着他的体力,可看着身边不断倒下的战士,他的心也一点点沉了下去。
“陛下,我们的人已经损失了一半,只剩下五百多人了!”廖松拄着长矛跑过来,他的左臂被砍伤,鲜血染红了半边衣袖,“绿木的人虽然死了快三千,可他们还有七千多,再这么打下去,我们撑不住了!”
朱瞻基看着寨外的景象,绿木的人正在重新集结,显然是准备下一波进攻。他深吸一口气,下令:“所有人撤回木寨核心区域,守住最后一道防线!李琮,把剩下的爆炸罐都埋在寨门口,等他们进来就引爆!”
战士们立刻撤回核心区域,李琮则带着人,在寨门口埋下了十几个爆炸罐,引线藏在石头下面。片刻后,绿木的人再次发起进攻,他们撞开损坏的栅栏,冲进了木寨。
“引爆!”李琮大喊一声,负责点火的战士立刻拉动引线。“轰!轰!”几声巨响,冲进寨门的绿木人被炸得血肉横飞,剩下的人吓得连忙后退。
绿木站在寨外,看着木寨里的景象,脸色铁青。他没想到,朱瞻基的五百多人,竟能挡住他一万多人的进攻,还杀了他这么多手下。他咬了咬牙,下令:“暂时休战!让兄弟们休整一下,下午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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