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试炼真相（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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疗伤殿的光脉灯散发着暖黄光晕，沈砚刚将石垣安置在玉脉床上，指尖的光声脉气刚触到对方伤口的蚀痕，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林夏抱着笔记本冲进来，纸页上的试炼塔能量图谱还在剧烈跳动，淡蓝的光纹里掺着几缕未散的暗紫。

“沈砚哥！试炼塔的程序还在乱！”林夏的声音带着喘息，指尖划过图谱上紊乱的节点，“刚才护晶弦稳定了晶柱，可底层的试炼程序却突然锁死了，连我的符文都破解不了！”

沈砚眉头微蹙，刚帮石垣稳住脉气的手顿了顿。他看向玉脉床上脸色苍白的石垣，对方伤口处的暗紫蚀毒虽不再蔓延，却像附骨之疽般缠在脉腑间，连创世声脉的金光都只能勉强压制。可试炼塔程序异常，若不及时处理，恐怕又会生出新的变数。

“我去看看。”沈砚抬手在石垣眉心凝下一道护脉符，转身时玄衣袖摆扫过床沿，“你守在这里，若石垣脉气有异动，立刻用笔记本传讯给我。”

林夏点头，刚想叮嘱他小心，沈砚的身影已消失在殿门外。

试炼塔底层的光声纹早已乱成一团，原本莹白的墙壁上爬满暗紫纹路，地面的试炼阵眼闪烁着不稳定的红光，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刺耳的声脉嗡鸣。沈砚踏进门时，脚底的光声砖突然亮起，一道暗紫光刃从阵眼射出，直逼他的咽喉——这不是正常试炼该有的攻击强度，分明是被篡改过的杀招。

“果然有问题。”沈砚侧身避开光刃，袖中光声链骤然飞出，缠住阵眼旁跳动的暗紫纹路。链身触到纹路的瞬间，竟传来一阵熟悉的波动，那波动里掺着旧部专属的声脉印记，只是被暗声能扭曲得变了形。

沈砚的瞳孔微微收缩。他猛地想起，曾有几位旧部不愿接受现有的秩序，隐居在青蘅界的偏僻山谷里。玄衣长老叛乱时，曾派人去山谷游说，难道……那些旧部被叛逆蛊惑，篡改了试炼程序？

他抬手按住阵眼，指尖注入纯粹的光声脉气，试图逼出篡改程序的暗声符。可脉气刚入阵眼，就被一股更强的力量弹开，墙壁上的暗紫纹路突然凝聚成一行字：“沈砚，你若敢破阵，林风的创世声脉就会被阵眼反噬——这是我们留的后手，你敢赌吗？”

“胡言乱语。”沈砚冷喝一声，光声链再次暴涨，缠住那行字的瞬间，链身传来一阵刺痛——那字迹里的暗声能，确凿裹着旧部的声脉气息。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林风提着创世声脉赶来，胸口的金光还带着未散的余温：“沈砚，程序怎么样了？”

“被人篡改了，用的是旧部的声脉气息。”沈砚侧身让开阵眼，“而且程序里藏了暗手，若强行破阵，恐怕会触发反噬。”

林风蹲下身，指尖的创世声脉触到阵眼，红光瞬间黯淡了几分。他能感觉到，阵眼深处藏着一股温和的光声脉气，却被暗声能裹着，像被困在茧里的蝴蝶：“试炼塔本是为测试传承者忠诚所设，现在却被改成了杀局，肯定是叛逆借了旧部的手。”

“是被叛逆利用了。”沈砚的声音冷了几分，“玄衣长老死后，他的余党找不到暗声核，就想借旧部之手困死我们，再趁机破坏晶柱。刚才袭击你的叛逆弟子，只是诱饵。”

林风点头，刚想调动创世声脉强行破阵，沈砚却按住了他的手：“别冲动。强行破阵会毁了试炼塔根基，我有办法。”

他抬手按住自己的储物空间，指尖凝出一道淡金光纹——那是他藏在深处的“自藏弦”，弦身裹着纯粹的光声本命脉气，能解开所有光声界设下的印记。

自藏弦刚离体，就发出一阵清脆的弦鸣，与阵眼深处的气息产生共鸣。沈砚将弦身搭在阵眼上，淡金光纹顺着阵眼蔓延，墙壁上的暗紫纹路瞬间剧烈跳动，像是在抗拒，又像是在挣扎。

“以弦破妄，还原本真！”沈砚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指尖的光声脉气源源不断注入自藏弦。

弦身突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阵眼深处的暗手被强行冲开，与自藏弦的光纹交织在一起。墙壁上的暗紫纹路开始消退，露出底下原本的莹白阵纹——那阵纹里刻着一行小字：“试炼之核，在测忠诚；若有叛逆，以弦破之。”

“果然是测忠诚的。”林风松了口气，阵眼却突然再次亮起红光，一道虚影从阵纹中浮现——那是一位穿着旧制光声界服饰的老者，脸上满是愧疚，正是当年负责维护试炼程序的旧部长老，李伯。

“沈砚……是我对不住你。”李伯的虚影颤抖着，身上裹着未散的暗声能，“玄衣长老的人找到我，说你和林风勾结暗声核，想毁了光声界传承。他们给我看了伪造的证据，还用我家人的性命威胁……我一时糊涂，就帮他们篡改了程序。”

“你可知篡改程序的后果？”沈砚的声音冷得像冰，“刚才晶柱被污染，光声界的和声花差点枯萎，石垣还被叛逆刺伤，若不是护晶弦苏醒，四界声脉早就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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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伯的虚影猛地跪倒在地，身体透明得几乎要消散：“我知道错了……可他们把我家人关在密室里，说只要我困住你们，就放了他们。刚才叛逆弟子死了，密室门被锁死，我打不开……沈砚，林风，求你们救救我的家人，我愿意以死谢罪！”

沈砚沉默片刻，抬手收起自藏弦：“先带我们去密室。若你家人无事，我可以饶你一次，但你要帮我们恢复程序，把玄衣长老蛊惑你的经过说清楚。”

李伯连连点头，虚影飘起身，朝着试炼塔深处飞去：“跟我来，密室在最底层，藏在程序核心后面。”

两人跟着李伯的虚影穿过层层阵眼，底层的密室门果然被暗声符锁死，门上的暗紫纹路还在跳动，裹着与叛逆弟子身上相同的蚀毒。沈砚抬手凝出光声链，缠住门锁的瞬间，链身传来一阵刺痛——这暗声符比之前的更强，竟掺着玄衣长老留下的最后一丝暗声核气息。

“小心，这符里有暗声核残气。”沈砚提醒道，指尖的光声脉气暴涨，与自藏弦的力量相融合，“林风，你用创世声脉帮我稳住链身，我来破符。”

林风点头，创世声脉的金光注入光声链，链身瞬间变得莹白。沈砚深吸一口气，将自藏弦搭在链上，弦身与暗声符碰撞的瞬间，爆发出一阵刺眼的光芒——暗紫符纹被金光一点点剥离，门锁发出“咔嗒”一声轻响，缓缓打开。

密室里一片漆黑，只有角落里传来微弱的哭声。沈砚抬手点亮光脉灯，只见三个身影蜷缩在角落，正是李伯的妻子和一双儿女，身上虽有束缚，却没有受伤，只是吓得浑身发抖。

“阿娘！阿爹！”李伯的儿子看到虚影，哭着扑过去，却穿过了父亲的身体，眼泪瞬间掉了下来，“阿爹，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