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刘川的毒计 让鬼子自己享受毒气(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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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猎户那声瘟神,瞬间把山坳里的喜悦喊没了,张大彪脸上的笑容比哭还难看,孙德胜下意识看了下刘川,王承柱盯着箱子,刚才还围着缴获堆嗷嗷叫的战士们,此刻安静一片。

刘川站在原地,他盯着箱子露出的骷髅头标识。

“烂菜帮子……铁锈……”刘川重复着老猎户的话,他抬头目光看向张大彪:箱子撬开的时候,有谁碰了里面的东西?手,脸,衣服。

张大彪急忙摆手:没,真没,团长,俺们就撬开条缝,瞅见里面那绿油油的玩意儿,味儿冲得脑仁疼,想着晦气立马就盖上了,没人敢碰,俺用刺刀尖挑的盖子。

刘川紧张的心松了些,他转向发抖的老猎户:老哥,那山洞在哪?”

老猎户哆嗦着指向东南方向:就在赵家洼仓库背后那座秃鹰崖半山腰,有个被藤蔓遮住的洞口,鬼子在那修了一个仓库,长官快跑吧。

“跑?”刘川笑的冷漠:这么好的东西,鬼子藏得跟宝贝似的,我们送上门了,哪能不要?

“啥?,”张大彪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团……团长,那可是瘟神,沾上就死的瘟神啊。

“瘟神?”刘川走到箱子边,用刺刀尖小心地挑开油布一角。他看着里面金属罐和玻璃瓶:鬼子能用它杀我们的鸟兽,熏我们的林子,我们就不能用它堵鬼子的门?”

张大彪扑到刘川旁边,声音都变了调:“团……团长,你……你是想……”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刘川站起身:秃鹰崖那个山洞,是鬼子的秘密仓库,里面恐怕不止这点东西。

他指向那箱子:把这瘟神原封不动给鬼子送回去,堵在洞口加点料,让鬼子自己尝尝鲜。

孙德胜倒吸一口凉气:“团长,这……这太险了,搬这玩意儿……万一路上……”

“路上?”刘川打断他:我们不搬,让鬼子自己来搬。”

他看着张大彪和孙德胜得惊愕:找几个最机灵、腿脚最快的兵。带上箱子,趁夜摸到秃鹰崖山洞附近,不用进去,就在洞口显眼的地方,把这箱子摆好,再弄点动静,比如故意留下点撕破的粮袋,带血的脚印,指向我们‘仓皇’撤退的方向,他补充道:动作要干净,痕迹要做真。做完立刻撤离,回黑风峪休整点兵。”

张大彪和孙德胜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震惊和一种豁出去的狠厉:这主意太毒了,也太绝了,但是确是真好啊,让鬼子自己尝尝这瘟神的效果。

“明白,团长,”张大彪一咬牙:俺亲自带人去,保证把‘礼’送到鬼子家门口。

几天后,黑风峪深处一处背风向阳的山窝,气氛与之前的亡命奔逃截然不同。

新砌的土灶冒着炊烟,新挖的掩体纵横交错,晾衣绳上挂满了洗干净的灰色军装。山谷里不再是零星的枪声,而是此起彼伏、节奏分明的号子声和整齐的脚步声。

“一,二,三,四,”

“杀,杀,杀,杀,”

新扩充的新一团战士们,穿着刚染好的崭新灰布军装,排成整齐的队列,在老兵班长的带领下,喊着震天的口号,进行着队列和刺杀训练。

另一片空地上,孙德胜吼得嗓子沙哑:“九二重机,点射,点射,当它是烧火棍吗?三发,停,冷却枪管,换弹链,快,”九二式重机枪沉闷有力的点射声,取代了歪把子那种沉闷声。

王承柱的炮排区域,训练更是热火朝天。目标,三百米外独立树,基准射向,一发装填,放,柱子举着小红旗,随着口令,炮兵们按照平时训练的校准发射(只是练习,未使用炮弹)。炮兵们动作麻利地拆解、搬运、再组装,汗水浸透了衣背。

沈泉则带着一队挑选出来的精干老兵,在山坳里进行着特殊的训练。攀岩索抛上崖壁,人影快速移动;伪装网下,战士与岩石枯草融为一体;无声的手语传递着复杂的指令,这是刘川要求的侦察与渗透分队。

刘川站在高处,他看着下面热火朝天的练兵场:新兵们刺出的刺刀已经有了点狠劲,侦察分队灵活的穿行于复杂地形。

他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有眼底深处起了一丝微澜,是满意?是凝重?抑或是更深远的筹谋?无人能知。

八路军总部,气氛凝重,彭老总紧锁着眉头。桌上放着两份电报:一份是旅长几天前那份狂赞刘川为“虎将”的电文;另一份,是刚刚译出的、来自榆社前线的紧急情报。

“秃鹰崖……毒气……鬼子自食其果……”彭老总敲在情报上那行字上,他抬头看向坐在对面的旅长:这就是你说的‘虎将’?‘搅动风云’?搅到用鬼子的毒气去堵鬼子的门?

旅长坐得笔直,脸上没什么表情:老总,情报上说了,刘川的人没进洞,东西是原封不动‘送’回去的。鬼子自己防护不当引爆了毒气,伤亡惨重,是他们活该,这是将计就计,借刀杀人。

“借刀杀人?”彭老总猛地站起身,带着压抑的怒火,“那是毒气,是反人类的玩意儿,沾着就烂皮烂肉,死得惨不忍睹,我们八路军,是人民的队伍,不是土匪,更不是鬼子,能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吗?

是,他刘川是打了几个漂亮仗,搅得晋西北天翻地覆,可你看看他这打法,声东击西,调虎离山,现在又来个借毒杀人,每一步都走在刀尖上,每一步都在玩火,这是打仗?这是赌命,赌他一个人的命,赌新一团上千号弟兄的命。

彭老总停在旅长面前,胸膛剧烈起伏:“还有那‘樱花一号’,那‘瘟神’,他带着那玩意儿东躲西藏,引来鬼子飞机狂轰滥炸,多少战士因为那东西死在路上?现在又搞出毒气,这是虎将?我看他是闯祸的祖宗,是拿着刀乱砍的疯子。

旅长抬起头,迎着彭老总喷火的目光,眼神没有躲闪,反而异常平静:“老总您说的对,毒气是下三滥,是反人类。所以刘川没让我们的人碰,他只是把鬼子自己的毒药,还给了鬼子自己。至于玩火?赌命?”旅长嘴角露出笑容:在晋西北这鬼地方,面对鬼子飞机大炮铁壁合围,不玩火,不赌命,我们拿什么打?拿什么活?拿什么去保护老百姓?”

他站起身,走到墙上那幅巨大的晋西北作战地图前,手指指向在新一团所在的黑风峪位置:“刘川的打法,是邪门,是兵行险着,可老总您看看结果,”他的手指在地图上快速划过柳林镇、张家沟、小王庄、赵家洼、秃鹰崖……“他带着一支刚遭重创、缺粮少弹的部队,硬是在鬼子重兵围堵的缝隙里,撕开一条血路,他烧了鬼子的粮,抢了鬼子的枪,搬了鬼子的弹药,练出了兵,现在还让鬼子自己用自己的毒气熏死了自己一窝。

旅长的声音越来越高,带着一种信服:“这不是赌命,这是把命攥在自己手里,跟鬼子斗智斗勇斗狠,是运动战的精髓,是‘你打你的,我打我的’,是牵着鬼子的鼻子,让他自己往粪坑里跳,他刘川,是把运动战打到骨子里的妖孽,是能让鬼子闻风丧胆、做梦都想除掉的真虎将,”

“虎将?彭老总脸上的怒容并未消退,但眼底深处却翻涌起极其复杂的情绪。

他盯着地图上那个小小的红色标记,那个如同钉子般楔在敌后、搅动起滔天巨浪的标记。旅长的话敲在他固有的认知上。

他太野了,太不受控了,彭老总的声音带着深深的忧虑:这种打法,一次两次能成功,是运气,是鬼子的疏忽,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万一……万一哪一步踏错,就是万劫不复,新一团打光了不要紧,可这股风气要是传开……”

“传开?”旅长猛地转身,目光灼灼,“老总,晋西北需要这股风,需要这把刀,鬼子怕什么?怕的就是我们不按常理出牌,怕的就是我们像刘川这样,飘忽不定,神出鬼没,专打他的七寸,他李云龙够野吧?可李云龙是头猛虎,直来直去,刘川呢?他是只狐狸,他懂得藏,懂得忍,懂得在最不可能的地方,给鬼子最致命的一口。